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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兩個人綁上驢車,新的難題出現了。

在許默跟長宴的計劃裡,鄭如謙駕一輛驢車負責引蛇出洞,方恆租一輛驢車在後頭尾隨。

剩下一輛馬車,竟然無人駕馭。

姜笙倒是躍躍欲試,被哥哥們死死按住。

誰也不想看見自家妹妹載著馬車翻水坑裡去,還是大冬天。

“把老驢栓這吧。”許默建議。

租的驢車要還回去,馬車價值更高。

鄭如謙摸摸老驢的頭,有些不捨,但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了。

一行人把老驢留下,給它留了足夠的食物和水,怕他難受,甚至沒有栓死驢嚼子。

隨後,他們趕向雲水縣。

這次快馬加鞭,他們只用兩天就趕到了縣城。

半路龐大山醒了,不用姜笙開口,他就慚愧道,“是我對不起你們。”

姜笙沉默了片刻,“大山哥哥,你願意為我們作證嗎?”

五哥說的沒錯。

能夠為敵方所用的人,也會為己所用。

終於抵達雲水縣縣衙。

鄭如謙一下車就跪在縣衙門口,敲起冤鼓。

沒多大會,雲水縣的縣令升堂問狀。

鄭如謙磕頭跪地,將自己被攔路打劫,甚至遭到毆打一事含淚道來。

他沒有誇張,也沒有掩蓋高衙役的身份。

反而當著父老鄉親,一眾雲水縣衙役的面,鏗鏘道,“這人是斜陽縣的衙役,仗著身份欺壓草民已久,還在兩縣之間搶劫草民。草民苦於無奈,只能狀告到雲水縣縣衙,還望青天大老爺,還草民一份安寧。”

事情發生在兩個縣城中間,雲水縣的縣令就有權利管。

特意點出來高衙役的身份,則是因為雲水縣的縣令最是嫉惡如仇,尤其厭煩那些仗勢欺人的官差。

果不其然,隨著鄭如謙三個頭磕下去,雲水縣令說話了。

“你既進了雲水縣,本縣令就要把這件事管到底,來人啊,沒人肯說實話,那就先打上二百大板,什麼時候交代什麼時候停下。”

其實雲水縣令的意思是,每個人都捱打,包括告狀的鄭如謙。

但他故意含糊了主語,讓兩個衙役以為是自己要捱打。

根據辦案經驗,五十大板就半死不活了。

二百大板這是要人命啊。

高衙役尚且保持高傲,另一個衙役卻害怕了,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願意改正……”

雲水縣令淡淡一笑,拍下驚堂木,“既然認罪,就把實情道來!”

衙役不敢反抗,把幾個小孩因為沒有上交虎皮虎鞭得罪了高衙役,高衙役心底有火,不敢惹怒江家,不敢觸碰悠然居,只能盯上幾個小孩的事如實道來。

但高衙役沒想過殺了幾個孩子,他就是想威脅他們,想讓這幾個小孩懼怕,將來他們再獵到好東西,主動貢獻出來。

末了,這衙役痛哭流涕,“大人,我們不曾謀財害命,我們就是想嚇唬嚇唬幾個小孩,求大人饒命,饒命啊。”

好一張巧嘴,把傷財傷命的大事,化成了威脅恐嚇的小事,便是懲罰也有限。

許默冷哼一聲,把龐大山推了出來。

相比較鄭如謙的毫髮無損,龐大山可太慘了。

一條胳膊被白布包裹著,耷拉在胸前。

臉上和身上的傷痕,在經過兩三日的散淤,轉化成可怖的青紫,遍佈全身,密密麻麻。

不用他說話,只肖跪在那,就已經觸目驚心。

等龐大山哭訴完,連雲水縣旁聽的百姓都忍不住哀嘆,可憐這半大孩子。

雲水縣縣令更是氣地一拍驚堂木,“嚇唬人就打成這樣,要是謀財害命,豈不是要殺人放火,解剖分屍?”

衙役說不出話。

雲水縣令看向師爺,“根據大渝王朝律法,謀財害命未遂如何懲處?”

師爺不緊不慢,“少則五年,多則十年。”

“那好。”雲水縣令再拍驚堂木,“人證物證確鑿,兇犯也已承認,來人畫押,將兩位兇犯押入大牢,為期七年,方可離獄!”

七年,算是比較重的刑罰了。

另一個衙役沒想到自己只是捧臭腳做點壞事,竟然落得這個結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高衙役則是沒想到,真的有人敢處置自己。

他瘋了一般掙扎,踹開來抓自己的雲水縣衙役,歇斯底里地大吼,“滾開,我是斜陽縣的人,你們沒資格抓我,我姐夫是斜陽縣縣令,你們敢碰我,我姐夫饒不了你們……”

原來如此。

難怪斜陽縣令如此庇護高衙役,難怪那麼多衙役都捧這位高衙役的臭腳,原來是背後有人。

不過可惜,這裡是雲水縣。

聽了高衙役的話,雲水縣令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擼起了袖子,“讓他來,本官要是怕他,本官把頭給他!”

“來人,退堂!”

隨著一聲驚堂木,雲水縣衙緩緩關閉。

姜笙站在雲水縣縣衙門口的街道上,人還有些恍惚。

“高衙役就這麼被解決了?”她不敢相信,他們一群小孩,用智慧和力量解決了這麼一個大人物。

“關鍵的並不是我們。”許默沉聲道,“是雲水縣有一位青天大老爺。”

若官官相護,他們無論用什麼計謀,都扳不倒高衙役。

幸運的是,這世上總有清官。

他們伸出並不豐滿的羽翼,保護著方寸之內的所有子民。

“那我們今天也算是為民除害了。”溫知允突然開口。

兄妹幾個頓時精神一振,一股驕傲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鄭如謙喜氣洋洋,“難得兩輛車來雲水縣,一定多收些菜回去。”

“再買些好吃的好玩的。”姜笙嘰嘰喳喳。

長宴勾起嘴角,從懷裡掏出龐大山丟在破廟的金飾,“正好,就用這個錢吧。”

兄妹六個頓時開心地蹦跳起來。

龐大山吊著胳膊跟在後頭,嘴角也跟著上揚。

姜笙突然回頭,“大山哥哥這次受了傷,想要點什麼補補?”

龐大山把頭搖地像撥浪鼓。

他什麼都不要,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唔,前面有糖葫蘆。”姜笙拔腳往前衝,“老闆,要七根。”

鄭如謙性子活潑,拉著方恆往前衝,連著溫知允也被薅了過去。

龐大山猶豫片刻,也選擇跟上。

只留下許默和長宴兩人。

在確定拉開距離以後,許默的語氣恢復沉靜,“高衙役與斜陽縣令有這般關係,恐怕不會輕饒我們。”

“怕什麼。”長宴輕輕一笑,“我們也有人護著啊。”

“誰。”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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