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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斜陽縣令來說,高虎只是他的小舅子,一柄快刀,失了可惜,但也不會太過難受。

可對縣令夫人來說,高虎是她當兒子養大的親弟,也是她心心念唸的,老高家唯一傳宗接的關鍵。

所以她恨將高虎送進牢獄的兄妹,甚至不惜買兇殺人,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不知道她買的什麼兇,又要在什麼時候,對付哪個。

一無所知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兄妹六個心情沉重,連飯也吃不下去了。

龐大山卻在此時大吃大吃,連骨頭渣子都嗦出了汁,鄭如謙一度懷疑他是為了多吃兩口扯的謊。

等到將龐大山兄弟幾人送走。

鄭如謙關上門,就飛奔回院子裡,“這幾天老三就在家保護弟弟妹妹。”

“那大哥呢?”姜笙問。

鄭如謙思考了下,“全家一起送大哥上學,再一起回來,這樣比較安全。”

“那你呢?”姜笙又問。

鄭如謙拍拍胸脯,“我能有什麼事兒,我還帶著龐大山呢。”

可龐大山只是身量高,身體壯,並不會任何功夫,比個蠻力還行,真遇到練家子,比如方恆,每次都躲不過去。

“不行。”姜笙的抓著鄭如謙的袖子,眼淚汪汪,“我不要二哥出事,我不想沒有二哥。”

白日裡,她會因為擔心四哥而找遍全城。

晚上,也會因為擔心二哥眼淚汪汪。

妹妹從來都沒有偏心,她始終真誠地愛著每一個哥哥。

鄭如謙的鼻子也酸了。

他也不想出事,也不想離開大家,可想賺錢就得出門,不能因為還沒發生的事就放棄現成的生意。

也是這個時候,兄妹幾個才意識到,他們雖然有錢了,能吃飽了,但想要保護好自己,還需要人,需要能力,需要靈通的訊息。

許默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踱步,“老二什麼時候去雲水縣送菜?”

“三天。”鄭如謙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之後雪菜收滿,我就得去雲水縣了,不然悠然居這邊半個月一次的菜趕不上。”

許默看向方恆。

方恆心領神會地站起身,“三天加練一下,雖然不能反殺,但總能靈活些。”

鄭如謙還有些迷茫,“加練,加練誰?我嗎?”

“不止你。”方恆嘴裡吐出幾個字,“主要是龐大山和他的幾個弟弟。”

與此同時。

山洞裡正在烤火取暖的兄弟幾個統一打了個噴嚏。

“大哥,咱們這是傷寒啦?”一號小弟詢問。

龐大山捏捏鼻子,沒有鼻涕啊,“可能是有人背後罵我們吧。”

回到小院。

鄭如謙剛開始覺得匪夷所思,轉念一想,也只有如此了。

大哥要準備考試,老三要保護家裡人,小四要去醫館抓藥,小五年紀太小,姜笙是個女孩。

也就只有龐大山和他的幾個弟弟堪用了。

大不了就給錢。

鄭如謙頭一次如此財大氣粗。

於是第二天。

小院裡多了六個抱著水缸的半大孩子。

“老鄭啊,咱們真要這樣嗎?”龐大山猶豫不決,“我也就罷了,弟弟們年紀還小啊。”

鄭如謙從懷裡掏出一大把銅錢,“凡去者,一百文。”

龐大山一言不發就把缸頂在了頭上,甚至還好心幫弟弟們放好。

鄭如謙,“……”

到了下午,策略變成了在腿上綁沙袋跑步,一連跑上十公里(修改)。

剛開始六個人是疲憊不堪,跑到最後,突然就神清氣爽,感覺不過如此。

尤其是摘下沙袋以後,那種輕盈的感覺,讓他們有種跑去雲水縣的衝動。

至於腰痠背痛不舒服?

沒事,找溫小四,輕鬆緩解疼痛。

到了第二天,方恆開始教他們如何使用暗器。

其實就是在袖袋裡藏點尖銳的石頭樹枝,只要找準力氣扔過去,多少都是傷害。

三天的加練,並不能讓普通人變成練家子。

但能讓他們更靈活地躲避傷害,應對危險,以及找準時機反擊。

三天後,雪菜收滿。

鄭如謙帶著龐大山和四個弟弟,打著驢車離去。

姜笙眼淚汪汪地揮手,“二哥,大山哥哥,你們遇到危險就跑,只要能安全回來,什麼都不重要。”

“等你們回來,再繼續練。”方恆也擺手。

龐大山嚇得一鞭子抽在驢屁股上,滿腦子都是:要不就留雲水縣不回來了吧。

送走鄭如謙等人,還要送許默去上學。

姜笙因為擔憂二哥,興致不高,縮成一團在發呆。

就連許默翻書的間隙,都不忘抬頭看兩眼雲水縣方向。

長宴嘆了口氣,看向溫知允。

這幾天鄭如謙被特訓,他們兄弟倆也沒閒著。

在意識到己方永遠處於被動局面以後,長宴就開始發動腦筋,琢磨如何增加訊息渠道。

最簡單的方式當然是安暗樁。

所謂暗樁,就是表面對主家忠心耿耿,實則另有主子,從安插進去的時候就為主子傳遞訊息,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自我犧牲。

但這顯然不現實。

那就只能透過打聽,策反,以及買通了。

長宴找到溫知允,在醫館抓藥雖然不是什麼重要活計,但總能遇到關鍵人物。

比如,縣令夫人的貼身丫鬟,又或者灑掃婢女。

兩兄弟在這方面已經有了默契,溫知允雖然細弱膽小,但有長宴慫恿著,他也斗膽偷著翻了一下醫館的就診記錄,得知縣令夫人的貼身大丫鬟每個月底都會來抓補藥,便牢記心底。

隨時準備著。

鄭如謙龐大山等人離開後的第三天,大丫鬟果真上了醫館。

溫知允牢記長宴的話,與她示好的同時一口一個“姐姐”簡直甜到心裡,又不著痕跡地打探兩句。

大丫鬟當然不會直說這種事兒,所以想打聽只能從側面入手。

長宴教唆,溫知允實行。

先是詢問夫人最近心情可好,得知心情不錯,再說這新的補藥忌諱心情大起大落,最好避開服用。

最後詢問,下個月什麼時候來抓藥,需提前備好。

大丫鬟想了想,“那就下個月的二十九號吧。”

今日是二十六號。

溫知允的心提了起來,連忙找到長宴,推斷得出,二十七或二十八就是縣令夫人動手的日子。

可這兩日,全縣的乞兒都沒有看見刀疤臉進出。

那麼唯一的可能是,他們出城了。

長宴心底咯噔一聲,直接找到方恆,“二哥恐有危險。”

比起來在縣裡的兄妹幾個,顯然城外的鄭如謙是更好的靶子。

輕鬆,簡單,還不容易被抓到證據。

方恆氣紅了眼睛,“早知就不該讓二哥去這一趟。”

“別說這些了,趕緊去救人。”長宴還算冷靜,“大哥留在學堂暫時不要走動,其他人全都去救人。”

哪怕幫不上忙,也不能扔在小院,防止縣令夫人調虎離山。

這思維,算得上縝密。

方恆詫異地看了小五弟一眼,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他騎上紅鬃馬兒,又讓弟弟妹妹們坐進租來的馬車,朝著雲水縣方向疾馳。

明知前方有危險,但他們義無反顧。

風吹起了他們的頭髮,寒流打在他們的臉上,但他們目光堅定,一往無前。

“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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