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鋼骨空和五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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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深夜。
從睡夢中被親兵叫醒的海軍元帥空，強行壓住被剝奪睡眠的煩躁，連夜乘坐座艦趕往聖地瑪麗喬亞。
在紅土大陸的內河上換乘了世界政府的官船，途中又轉乘了馬車，經過3個小時舟車勞頓的海軍元帥終於進入了聖地瑪麗喬亞的內城——盤古城。
海軍元帥空時年已經接近80高齡，卻絲毫沒有蒼老和暮氣的狀態。
精神矍鑠，眼神深邃。
留著莫西乾的髮型，灰白的頭髮如根根鋼針般豎起，面容冷峻而堅毅。
身材魁梧、敞開的胸膛上肌肉彷彿刀刻斧削，塊壘清晰，在古銅色面板的映襯下充斥著一種粗糙的暴力美感。
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險峻如高山的威嚴和雄渾的力量感，雙肩上佈滿金色麥穗的元帥披風隨風飛舞，極有氣勢。
風塵僕僕的空元帥抬頭看著那彷彿通往神國的階梯，周圍隱藏在暗處無數白色鬼影的虎視眈眈下，他挺起胸膛、脊背筆直，一如他“鋼骨”的稱號一般，邁開腳步登上了雪白、聖潔的天之階梯。
很快他的就走完了這一條“通天”之路，經過了一座鳥語花香、環境宜人的小花園，來到了花之間內的一座小洋樓前。
小洋樓的外牆顏色通體白色，牆角有蔥鬱的爬山虎，滄桑的歲月在牆體上留下斑駁的痕跡，穹頂呈尖銳如一柄巨劍。
“鋼骨空元帥。”
兩名身穿黑西服、戴著白手套的侍者站在門外，朝著鋼骨空微微躬身道。
鋼骨空朝著他們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小洋樓的門。
小洋樓內，是裝飾淡雅、樸素的議事大廳。
雕飾繁複的茶几上，是一壺已經煮沸的清茶。
五名老者或站或坐，渾身散發著不可直視、不容侵犯的上位者氣勢。
這五個老人，就是當今世界政府的最高權力……五老星！
“海軍元帥鋼骨空，拜見五老星大人。”
鋼骨空步伐沉穩地上前，不卑不亢道。
他看了一眼最左側的其中一名五老星。
身穿黑色的定製西服，禿頂、留著八字鬍，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恭喜達摩克里斯聖大人，高票當選新任最高權力之位。”
新任五老星達摩克里斯聖擺擺手，嘶啞著聲音淡淡道：
“不必說這種場面話，空。”
“你應該很清楚，吾等這一次讓你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鋼骨空沉聲道：
“當然清楚，但是在此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諸位大人……”
他頓了頓，眼神忽然變得肅然。
“為什麼諸位大人直接繞過了我這個海軍元帥，直接給本部大將戰國下達撤退命令？”
“逮捕邦迪·瓦爾多的行動謀劃已久，眼看就要圓滿完成，錯過了此次機會，未來將後患無窮！”
“空，你這是在質疑政府的決定？”
達摩克里斯聖神色不悅地反問：
“按照規定，任何冒犯天龍人的行動，海軍大將必須出手予以懲戒。”
“西爾德斯·聖死在了北海，吾等還沒追究你們海軍失職的責任！”
“還是你認為世界貴族的生命不如區區一個逮捕任務重要？”
此言一出，其他五老星也是朝著鋼骨空投去冷漠的目光，壓力頓時如潮水湧來。
面對著世界政府的最高權力，鋼骨空只感覺脊背生寒，卻是毫不彎腰：
“世界貴族的生命安全固然重要，但逮捕邦迪·瓦爾多的任務同樣迫在眉睫。”
“這個傢伙極具野心，而且實力極強，擁有著毀滅世界的力量！”
“諸位大人別忘了，西爾德斯·聖大人一開始就是因為邦迪·瓦爾多的攻擊，才會遭遇海難。”
“邦迪·瓦爾多一日不解決掉，這片大海一日都不會得到安寧。”
“再說了，調查西爾德斯·聖死因的任務，老夫可以派出本部的其他人員……”
“——你能派誰？”金髮五老星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一抹譏諷的冷笑浮現在他的嘴角上。
“海軍本部三名本部大將的編制，澤法已經退居二線，卡普多次拒絕升官……再說了，難不成你可以派卡普去調查天龍人的死因？還是說你這個海軍元帥親自前往北海？”
聽著五老星咄咄逼人的質問，鋼骨空張了張嘴，終究是啞口無言。
內心苦悶不已。
自己這個海軍元帥看似權勢驚人，但實際上麾下能夠指揮得動的人，卻沒幾個。
澤法就不用說了，那小子因為當年的慘劇，早已經退出了一線。
如果不是自己懇切挽留，看在自己這個老師的面上，澤法甚至已經決定離開海軍。
澤法雖然保留著大將的軍銜，但基本上已經脫離大將的軍務，一心醉心於軍官訓練營的教學。
就算是自己這個海軍元帥，也不好違揹他的個人意願。
至於卡普那混蛋……
讓他去調查天龍人的死因？
開什麼玩笑。
那個混蛋知道這個訊息之後，估計只會放肆地吃著甜甜圈慶祝，哈哈大笑地說“死得好”。
這麼看來，戰國的確是唯一的選擇。
想到這裡，鋼骨空忍不住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
“世界破壞者”邦迪·瓦爾多的危險程度，在海軍本部的評估中極高，甚至超越了羅傑和白鬍子。
畢竟羅傑和白鬍子兩人在實力和勢力上更強，但他們在一般情況下並不會主動攻擊平民、城鎮。
前者雖然喜歡率性而為，但正常情況下不會主動攻擊平民，而且在“神之谷大戰”中還曾經跟海軍方面“合作”。
後者野心不大，在新世界到處遊歷，邀請新成員，組建所謂的“家庭”。
可邦迪·瓦爾多這個瘋子不一樣。
他的口號是“消滅阻擋我的一切”，手段殘忍，為了達成目的，不惜攻擊城鎮、平民、乃至於海軍基地。
他擁有著顛覆世界政府的巨大野心，憑藉著“莫莫果實”的恐怖破壞力，對世界和平的危害遠超白鬍子和羅傑。
明明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夠把這傢伙逮捕……
達摩克里斯聖看著鋼骨空陰晴不定的臉色，緩緩道：
“空，CP的勢力已經滲透到沃德海賊團內部，邦迪·瓦爾多逃不到哪裡去。”
鋼骨空聞言一怔。
CP……竟然已經滲透了邦迪·瓦爾多的部下？
身穿修行服、低頭擦拭著武士刀的光頭五老星淡淡道：
“這件事就到這裡，吾等不想再因為此事浪費口舌。”
“天龍人的死涉及到世界政府的臉面，必須徹底查清楚真相，你們海軍方面必須全力配合，給吾等一個交代。”
“除此之外，封鎖訊息吧，此次事件必須保密。”
“……我明白了。”
鋼骨空知道到了這種時候，他繼續爭論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天龍人並非所有人都是流著鼻涕泡、頤指氣使、傲慢自大又愚蠢無能的廢物。
一出生就擁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權力，這種優渥的身份和背景，天生是白痴、混蛋、人格障礙和自大狂孕育的溫床。
但天龍人中依然會有一小部分擁有著才能、智慧和武力的精英。
他們從小就接受最頂級的教育，由各個領域中最優秀的老師指導、培養，並且透過重重篩選，最後在成年之後逐漸佔據世界政府中部分核心的位置。
不然如果所有天龍人都是那種心理變態的豬玀，世界政府早就完蛋了，根本不可能支撐起長達八百年的統治。
眼前這代表著世界政府最高權力的五老星，就是天龍人精英中的精英。
他們的出身，自然會讓身居高位的他們反過來維護天龍人的統治和地位。
這是必然的。
天龍人至高無上，是這片大海的神。
這是他們的底線和鐵律，無人可以打破，更加不存在討價還價的餘地。
只是鋼骨空卻從五老星的最後一句話中，隱約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封鎖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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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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