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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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叔，這不是你說天佑早慧，我琢磨著，他要是再做出什麼大事來呢？”袁玉山說道。
“我說的是早慧，不是妖孽。”齊博康無奈的白了袁玉山一眼，這傢伙整天在琢磨什麼？
“不管怎樣，天佑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齊博康著重的強調了這點，“你不要想的太多。”
“十歲聰明的有得是。”袁玉山不同意的嘟噥著，“那七八歲作詩，十幾歲入朝為官，成為軍中上將的……不也是有的嘛。”
齊博康扶額：“那是那些孩子從小就有人悉心培養，天佑有什麼？更何況，那樣的從古至今才有幾個？”
以前見袁玉山領兵的時候部署得當進退有度的，如今聽他說話，讓齊博康不僅疑惑起來，就他這腦子到底是怎麼打贏的？
一想到可能是那些被剿滅的敵軍腦子更笨，齊博康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完全接受不了，就那些蠢貨令國土之上狼煙四起，民不聊生。
算了，他還是比較能接受術業有專攻這個說法，袁玉山還是更適合領兵打仗。
“你啊，別把天佑想的那麼妖孽。”齊博康教訓道，“天佑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十歲大的小孩子，他以前能接觸過什麼？”
“沒有人教，就靠著李大壯李田氏那兩口子，能學到什麼？”齊博康感慨的搖頭，“沒長歪已經是祖宗保佑了。”
“嗯。”袁玉山聽完，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是我想的太多了。”
袁玉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道：“我這不是想著天佑早慧，說不定……”
“我知道你的意思。”齊博康微微一笑說道，“這事情還是要徐徐圖之，切不可操之過急。”
袁玉山鄭重的點頭。
吃完了午飯，齊博康回去，他輕輕的拍了拍院門，不想吵到那三個小傢伙午睡。
沒成想來開門的竟然是李天佑。
“天佑，怎麼是你？”齊博康詫異的低聲問道。
“奶奶他們去作坊了。”李天佑笑呵呵的說著，“那邊忙。”
“那下次我回來早點兒。”齊博康也不好意思讓天佑這麼個小孩子來給他等門。
“沒事的，齊爺爺，我不困。”李天佑笑著跟齊博康往裡面走。
齊博康將院門給關好了之後，這才問道：“怎麼不困呢？明磊都睡了吧？”
“明磊底子沒我好。”李天佑實話實說，“我不累。”
齊博康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孩子說話就是直接：“不累啊？”
“不累。”李天佑點頭，還不忘挺了挺自己並不寬厚的胸膛，表示他強壯著呢。
“那跟齊爺爺來，齊爺爺有點兒事情問你。”齊博康笑著將李天佑叫進了他的屋裡。
李天佑乖乖的跟著進去，坐好。
“天佑啊，我聽你袁叔說，你去他那邊的時候，還有事情給耽誤了。是什麼事情耽誤的？”齊博康問道，“跟你袁叔學本事，可不能不認真啊。”
“齊爺爺，我沒不認真。”李天佑趕忙的解釋起來，“是有人說咱家作坊壞話，我才想回來告訴奶奶的！”
“嗯？那怎麼沒有回來？”齊博康奇怪的問著，他一上午都在家裡，不可能天佑回來了，他不知道。
“半路上碰到村正爺爺家的齊叔了。”李天佑將事情重複了一遍，越說越是興奮，“……那些人真是太壞了，這叫惡有惡報。先是讓王奶奶給臭罵了一頓，又讓他們自己家的人給打了一頓，活該！”
齊博康聽完了之後，心情複雜的盯著李天佑，心思幾轉之後，這才遲疑的問了一句：“天佑，你跟齊爺爺說實話，你特意的提醒你王叔，讓他去找那些女人的家裡人，真是僅僅是因為王叔過去不方便說那些女人嗎？”
李天佑抿著小嘴眨巴著眼睛，極其無辜的瞅著齊博康。
齊博康沒有說話，反倒是慈愛的笑看著他，用眼神鼓勵天佑把事情真相說出來。
李天佑腳尖不好意思的搓了搓地面，左右看了看，確定門外沒有人偷聽，這才小聲的問道：“那齊爺爺替我保密好不好？”
“好。”齊博康笑著，心裡卻一緊，難不成真的有什麼隱情？
“其實，我是知道王叔那個時間大概會在什麼地方，我是特意去找王叔的。”李天佑得到了齊博康的保證，也就放心大膽的說了出來。
特意？
齊博康眉頭微微一顫，他壓下心頭的驚訝，繼續聽下去。
“我聽二蛋說，有人來家裡鬧事。後來溪溪去村裡玩，可能是聽到那些人說的壞話，被氣哭了。回來想找奶奶告狀的，半路遇到了王奶奶。”
李天佑慢慢的說道：“王奶奶帶著溪溪去找那些人了。”
“天佑的意思是，你是故意提醒你王叔，讓他去找那些女人的家裡人？為的就是……”後面的話，齊博康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驚訝的看著李天佑，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是不說了，但是李天佑重重點頭的介面說道：“沒錯，我就是故意的。王奶奶過去了，頂多就是罵一罵那些人。”
“但是，王叔找那些女人的家裡人就不一樣了。王叔可是村正爺爺的兒子，那些人為了在王叔面前表現，肯定會打他們女人的。”
“你想打他們？”齊博康壓下心裡的複雜情緒繼續追問。
“想！”李天佑毫不遲疑的說道，“那些女人在背後說人壞話，把溪溪都氣哭了。只讓王奶奶去罵罵他們，怎麼能夠？”
“當然要讓他們家裡的男人去打他們！”李天佑冷冷的一笑，“這麼冷的天，溪溪都哭成那樣了，多難受。”
齊博康：“……”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齊爺爺，你不是說過嘛，蛇打七寸，要讓敵人知道疼了才行。”李天佑無比坦然的看著齊博康。
齊博康想了想，問道：“要是我沒教過你這些，你還會這麼做嗎？”
“會。”李天佑沒有半分猶豫的堅定開口，“欺負了溪溪，就要付出代價！只是罵他們幾句，太便宜他們了！”
所以，最開始把他推出來是當藉口嘍？
齊博康心口有點兒發堵，一向都是他將別人玩得團團轉，如今，被天佑給推出去當擋箭牌，這感覺……真是無法言說。
齊博康神色複雜的凝視了李天佑半晌，然後這才問道：“天佑很喜歡溪溪？”
“嗯。”提到這個，李天佑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可喜歡可喜歡了。”
“溪溪這麼好，齊爺爺覺得我不該喜歡溪溪嗎？”李天佑反問了一句。
“應該，應該。”齊博康能說什麼？
陸雲溪聰慧又懂事，乖巧又可愛的，天佑會喜歡她太正常了，只是……這天佑的行事風格……太讓他意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