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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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聽到李大娘的詢問，端起面前的酒杯，埋頭輕輕的一嗅，又搖頭擱下酒杯。
他沒有說話。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適當的端架子，還是有必要的。
明明是你給對方好處，可是你急不可耐的湊上去，說我有好東西，人家不會領情。你端著一點架子，拿捏了態度，反而更讓人相信。
這是人性。
李大娘是察言觀色的高手，看到陸玄的神色，吩咐人換了好酒，重新給陸玄斟酒，說道：“請陸公子，請您指點迷津。”
陸玄看了一眼，剛換的酒比先前的更好。只是陸玄喝了飛仙酒，就瞧不上這樣的米酒。
太普通，完全沒得比。
陸玄沒有喝酒，淡淡說道：“我提及的溫泉房、棋牌室、下棋的雅室，任何一種，歸根結底，都是讓人置身其中，流連忘返。你的青樓，能讓人身心愉悅，讓人忘卻煩惱，就達到了目的。”
“這是人無我有。”
“比如溫泉房，在房間中修建池子，源源不斷的放入熱水，讓人置身其中，忘卻煩惱。”
“比如棋牌室，弄點麻將，玩點紙牌，搞點小賭怡情的遊戲。人家來了，能有玩樂的地方，自然是流連忘返，願意繼續來。”
“下棋的雅室就簡單了，針對些有特殊愛好的人，他們喜歡下棋，喜歡吟詩作賦，就投其所好。”
陸玄侃侃而談，仔細說著。
涉及到麻將、紙牌這些沒有的，他也仔細闡述了一下。
李大娘聽得雲裡霧裡，不怎麼懂，有感覺好有道理的樣子。
一時間，李大娘對陸玄驚為天人。
她沒想到，區區一個‘玩’字，竟然有這麼多的門道，讓她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她這麼多年，白混了。
李大娘心中激動，鄭重行禮道：“陸公子一番話，令人茅塞頓開，妾身佩服。”
陸玄淡淡道：“一點小手段。”
李大娘看陸玄的眼神，愈發的敬畏，說道：“陸公子的提點，對我們追月樓來說，價值無量。接下來，我會按照陸公子的提點改造追月樓，還會麻煩陸公子，請您多多照顧。”
陸玄道：“沒問題。”
李大娘想著陸玄慧眼如炬，再一次問道：““陸公子，追月樓還有什麼問題呢？請您不吝賜教。”
陸玄說道：“歌姬的穿著，要調整一下，目前來說，不夠吸引人。要端莊大方，又要嫵媚誘人，這才有吸引力。”
李大娘聽得迷糊，問道：“陸公子提及的，相互對立，水火不容，怎麼能辦到呢？”
“最簡單的搭配，白襯衫、短包裙，保證能行。”
陸玄笑著說話。
後世的都市麗人，什麼總裁、御姐，不都是這一套嗎？
這玩意兒能吸引人。
李大娘覺得高大上，只是她沒有半點的概念，連忙道：“陸公子，妾身是一問三不知，請您不吝賜教。我追月樓方面，您有任何需求，追月樓全力配合。”
陸玄笑了起來。
李大娘是一個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拉近了關係，後續就好辦了。
陸玄抖了抖衣袖，吩咐道：“去取一截木炭，再拿一張紙，貼在畫板上。”
“陸公子稍等。”
李大娘眉開眼笑，迅速安排下去。時間不長，侍從送來上等的木炭，以及一摞左伯紙和畫板。
陸玄拿起木炭，削尖製作成鉛筆的模樣，再把左伯紙貼在畫板上。
他學過素描，正好用得上。
陸玄看了一眼面前的李大娘，就拿起炭筆素描勾勒。他下筆的速度極快，完全是不假思索，看起來是下筆凌亂，卻是草灰蛇線，伏脈千里。
隨著陸玄的勾畫，以李大娘的相貌為基準，一個瓜子臉，大眼睛，長馬尾，白襯衫、短包裙的御姐，在白紙上活靈活現的呈現了出來。
關鍵是，白色襯衫凸顯上圍，短包裙凸顯出臀部的豐滿。修長的大長腿，纖細的腰肢，曼妙的身段，全部顯露出來。
李大娘看到後，忍不住驚歎。這樣的穿著，的確是端莊大方，卻又誘惑無比。
這是她嗎？
這是她的相貌啊！
李大娘心頭激動，開口道：“陸公子，這真是太好了。”
“還不夠！”
陸玄搖了搖頭，說道：“外套呈現出來，可是這身外套，沒有搭配的內搭也不行。你穿著白襯衫，裡面是肚兜和褻褲，怎麼搭配呢？不穿肚兜和褻褲，空蕩蕩的無法見人。”
“對，對！”
李大娘忙不迭的點頭。
陸玄的考慮，太對了，單是這個衣服，非常的好看，可是怎麼穿出去呢？
必須要配套的內搭。
李大娘連忙問道：“公子，肚兜和褻褲的問題，怎麼解決呢？”
“製作相應內衣和內褲。”
他提著炭筆，畫了內衣和內褲的樣式，說道：“內衣內褲的顏色你自己定，再調整也可以。總之，穿在姑娘的身上，有朦朧美，又有著誘惑，關鍵還端莊大方。”
李大娘雖然是半老徐娘，也是女人，她仔細的琢磨一番，眼神愈發的明亮。
這內搭真是絕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個陸家的嫡公子，竟然如此的瞭解女人，令人讚歎。
李大娘鄭重道：“陸公子的奇思妙想，或許很多人認為離經叛道。可是對咱們青樓的姑娘們來說，卻是活命之恩。青樓的姑娘，都是走投無路的苦命人，為了掙點錢不容易。”
“陸公子大恩，李氏無以為報，請公子再受我一拜。”
她雙手合攏，恭恭敬敬的向陸玄行了一個大禮。
神色，無比虔誠。
姿態更是放低。
在李大娘的眼中，陸玄就是謫仙般的人，到追月樓來，就是來幫助追月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