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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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家兄妹走後，劉芷若轉過頭，看到王芳靠在床架上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文爺爺，我和我媽能不能在您家借住一宿，我爸哪裡我們是不敢回去了”劉芷若對文村長說道
“可以可以，小若，你和王嬸就住我屋子吧，我跟爺爺一起睡”文村長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文博就搶先說。
文家三代單傳，文博他爹去年就跟人出門打工去了，說路費太貴今年過年不回來了！文博他媽生他的時候難產走了！所以看到王芳這麼護著劉芷若，他內心很是羨慕！
“你爸媽的問題？”文村長疑惑道。
“文爺爺，等我跟我媽今晚先商量一下，明天再請您老主持公道”劉芷若感激的說。
“好好...確實應該是這樣，你媽也受傷了，早點休息”文村長帶著文博起身走了，順手關了門。
母女倆啥都沒有帶出來，也不用洗漱了，劉總也上了床，往後靠牆坐著，床是單人床，很窄，劉芷若怕擠到王芳，反正她晚上都會去空間裡休息，坐凳子上估計王芳也不同意，否則她都不上床。
“過來，和媽媽睡一頭，好多年都沒和媽媽睡了。”王芳拍拍床給劉芷若留出了大半的位置，笑著說。
“啊...媽，我怕弄到您的頭！”
“沒事，不疼了，你不是都給我包紮好了。”其實王芳的頭她確實處理的很好，包括縫合用的都是後世的美容線，只是他們幾個不知道罷了，問啥都是今天去城裡買的，還好她今天確實去了城裡，一切不合理的都能圓過去！
劉總是緊張啊，比籤幾千萬的合同都緊張！
她上輩子自從有記憶開始，母親這個角色她就沒體驗過！現在要和王芳頭挨著頭睡覺，她是真的緊張。
“媽媽還記得你小時候，那個時候你話多，面板很白，愛笑，一笑就兩個梨渦，你最喜歡跟我睡了。後來...後來你爸就不准你跟我們一起睡了...再後來...再後來有了你弟後，你就很少笑了，是媽沒用，媽媽沒保護好你！”王芳剛開始是笑的，後面就有了哽咽！
劉芷若眼眶都溼了，她躺在王芳的旁邊，王芳連忙把手給她做枕頭。劉總的心柔成了一片：“不，媽，這不怪你，有您當我媽媽，我感覺很幸福，真的！”劉總喜極而泣。
“不過媽，您是怎麼想的呢？你有沒有想過離開我爸？現在我長大了，而且您看，我會治病，我真的能照顧好您的......。”
“你先別說這個，小若，媽昏迷的時候你爸是不是對你下手了，我說不出話，但是我模模糊糊聽到了”王芳打斷劉芷若。
“嗯，是真的”接著劉芷若把王芳昏迷後的事情講了一遍，她一點沒添油加醋。
房間裡一下寂靜了下來。劉總也沒說話，這種事情要王芳能下定決心，實在最後王芳還是選擇跟劉明亮生活，劉總也不會不管王芳，但對於劉明亮她不會再管！
大約過了20分鐘左右。
“小若，媽都聽你的，既然你爸容不下咱們母女，媽帶你走！”王芳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你在鎮上讀書，媽也去，我看鎮上有飯館，我去幫忙，供你讀書應該沒問題！”王芳的思維越來越清晰。
劉芷若很為她媽高興，她媽的思維比好多農村婦女要開放一些，但恐怕王芳還沒想到離婚呢。只是想著帶劉芷若走。
“嗯，好。媽您真好！您放心，我一定會帶著您過好生活的，相信我！”劉總興奮的翻身抱住王芳的腰，王芳撕了一聲，臉的白了。
“媽，您怎麼了？”劉芷若一下掀開王芳的衣服，王芳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藥後面還有一個包！
“媽，這是...？這不會是劉明亮打的吧！”
王芳沉默。
“媽。我不小了，我也能為您分擔事情了，有什麼事情您別瞞著我，這樣劉明亮出招的時候我也好有個準備。”劉總用鼓勵的眼神看著王芳。
“就是他打的，這麼多年他把不能返城的原因怪在我和你的身上，有兩次我去地裡幹活，你差點被他賣給了人販子！他喝酒回來時常會打我，我有動過離婚的念頭，可...可你舅不同意，說丟他的人，確實村裡就沒有離婚的，而且..我沒能力供你讀書，後面我答應他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他才讓你讀書的，每晚他都變著法子折磨我，我一直忍就害怕她對你下狠手！可媽媽還是沒有保護好你...”王芳嚎啕大哭起來，這麼多年她到底受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痛苦！
她這麼多年的隱忍沒讓劉明亮愧疚一點，相反變本加厲！不僅傷害她，連女兒也不放過，她就沒見過那個當爹的把女兒當仇人的！當王芳知道劉明亮想殺劉芷若的這一刻起，王芳對劉明亮僅有的一點親情也沒了！小兒子應該也巴不得她早點死吧!這些年，兒子劉澤就像劉明亮手中的刀，時不時的刺他一下，不管她如何做，劉澤都跟她不親，算了，劉明亮、劉澤、劉瑤才像一家人！
劉芷若很慶幸，慶幸早點來到這個世界，如果她晚一點來，還能看到王芳嗎？劉芷若不敢大意，她仔仔細細檢查了王芳一遍，是有一些問題，身體心裡婦科都有問題，還好她都能解決。
“媽，我長大了。這次換我來保護您，您別害怕，以後我來安排，明天把這事跟文爺爺說一下，現在最重要就是戶口該掛在那裡的問題，其他的都不是事兒！我記得我姥姥很疼您的，要不我們把戶口先上到姥姥戶頭上，過今年就遷走！”劉芷若抱著王芳安慰道。
“那你舅哪裡？”
“沒事，我來解決，您啊，就負責好好養身體就行！”劉芷若笑著對王芳說，眼神裡都是堅定。王芳很欣慰，她的小天使終於是長大了！不過，她怎麼能讓小若保護，她是當媽的，她得保護小若，誰欺負她閨女她都會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