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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兩個字一出,景昀赫的臉色登時變得更難看。
丫鬟們更是嚇得面無人色,卻礙於景昀赫的可怕不敢逃跑,只能瑟瑟發抖的立在原地。
天花,那可是得了就必死的傳染病,歷史上不知道因為天花死過多少人、滅國多少城、亡國多少國。
誰不是談“天花”色變?
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裡,師落影苦澀一笑,認命的說:“你們都出去吧,不用管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讓我聽天由命吧。”
“你們留下照顧愛妃。”景昀赫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第一次要娶她,她毒發昏迷。
第二次要娶她,她得了天花……
再想到外面的傳言。
難道他真是天生克妻,娶誰誰死?
如果他執意去娶師落影,是不是會把師落影害死?
“王……王爺,奴婢家裡尚有年邁的爹孃和年幼的弟弟妹妹要養,求您放奴婢一條生路。”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放心,若你們死了,本王定會安頓好你們的家人,保證他們下半生吃穿不愁。”景昀赫冷冷的掃著丫鬟們,神色無比的冷漠、態度十分強硬,完全沒有通融的餘地。
兩個丫鬟登時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
她們不想死……
“王爺,御醫來了。”
景昀赫面無表情的說:“去幫愛妃看看。”
御醫看到師落影滿臉滿胳膊的紅色斑點,登時臉色一白:“王爺,攝政王妃這……”
“去看。”
御醫只好硬著頭皮給師落影把脈。
把完脈,御醫嚇得險些跌下椅子:“回,回攝政王,攝政王妃這,這恐怕是,是天花啊!”
景昀赫的臉色更難看了。
被御醫蓋章定論,師落影得的是天花沒跑了。
“攝政王,按例,發現天花應第一時間呈報朝廷……”御醫小心翼翼的看著景昀赫,生怕他一怒之下將自己殺了,以隱瞞攝政王妃的病情。
景昀赫鐵青著臉沒有說話,眼神如同死神一般死死的盯著御醫,似乎是在思考怎麼殺人滅口。
御醫嚇得都快尿了。
最終,景昀赫卻只是冷漠的說:“去吧。”
“謝攝政王,謝攝政王。”御醫踉踉蹌蹌的跑走了,生怕走的晚了,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景昀赫眼神複雜的看向師落影:“愛妃……”
“攝政王不必為難,既已確認是天花,就應該儘快把我隔離開,免得傳染。攝政王還需儘快排查府中可有其他人感染天花,更要多保重自己。
還有,我自踏入雨落國,一直未曾出過房門,今日白天更是隻見了兩位來自宮裡的嬤嬤。
若是這天花是在雨落國感染的,而府中其他人並未感染,只怕皇宮……”
剩下的話,師落影沒有說話,由著景昀赫自己去想。
“本王知道了,本王會盡快排查。王妃只管安心休養,其他不必操心。”景昀赫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厲聲高喝。
“來人,將此院封鎖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每日餐點放下就走,不許逗留。立即召集府中所有人,一一排查身上可有紅色斑點。備轎,本王要立即入宮一趟,面見聖上。”
“我們完了……”眼看著大門被鎖上,丫鬟們忍不住悲慼的哭起來。
看著她們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師落影嘆息一聲:“你們都出去吧,每日所需放在門口,提醒我一聲就行。如非必要,我不會叫你們,你們只管選一間最遠的房間住著就好。”
都是為了討口飯吃,沒必要為難她們。
況且,她們不在跟前更方便。
幾個丫鬟難以置信的看向師落影,怎麼都沒料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麼好……
“去吧去吧,都是為了討口飯吃,誰都不願意搭上性命。何況你們還那麼年輕,人生才剛剛開始。”師落影淺淺一笑,語氣溫柔且包容。
她自然也是要趁機收買人心的,若是要打持久戰,自然是有自己人更方便。
“謝謝王妃,謝謝王妃,奴婢以後一定做牛做馬報答王妃。”丫鬟們感恩戴德的連連叩頭,心裡暗暗發誓:如果王妃能熬過這一關,她們一定會用一生去報答王妃的大恩大德。
“快去吧,記得保護好自己。我會醫術,也許能治這病。若你們當中有人發現不幸感染了,也不要害怕,更別隱瞞,來找我,這幾日我會潛心研究治療的辦法。”
“謝王妃,謝王妃。”丫鬟們更加感激,都這個時候了,王妃竟然心心念念著她們,能遇到這樣的主子,是她們的榮幸。
丫鬟們哭哭啼啼的走了,師落影伸伸懶腰,下床倒一杯水潤潤嗓子。
演了這麼久的戲,挺累的。
既然懿貴妃給她下的毒跟天花的症狀很像,她就順勢而為了。
她倒要看看,懿貴妃該如何應對。
“乖徒弟,聽聞你得了天花,為師好擔心哦。”血煞嘴上這樣說著,那張妖孽的臉卻恨不能貼上師落影的臉,完全沒有絲毫擔憂害怕,彷彿師落影得的不是“天花”,而是溼疹。
“太近了!”湛毓輕嫌棄的將血煞扯開,深邃入夜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師落影,仔細的將她臉上每一寸變化都看在眼裡,不錯過任何一點,似乎根本沒意識到天花是個傳染性極強的絕症。
師落影勾了勾唇角,好心的提醒:“秦王,我得的是所有人聞之色變的天花,是傳染性極強、死亡率極高的絕症。”
“本王知道。”確認她除了臉上長滿了紅色的斑點之外,精神和心情看起來都很好,不見半點痛苦之色,湛毓輕放下心來,自然的在她身邊落座,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神態自若的喝下,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是真的不介意。
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師落影不由得挑了挑眉:“秦王不怕?”
難道天花在這個時代並不是那麼可怕的東西?
可景昀赫、御醫、丫鬟的反應,都說明天花還是那個天花呀。
為什麼血煞和湛毓輕都是一副沒事人的架勢?
不躲不閃,還主動湊上前來?
他倆該不會是迷信什麼有內力護身,不會被傳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