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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驚人的驚叫聲中，段月那張白皙的臉蛋變得愈發可怕。
先是一片紅，很快白皙的臉上起了紅色的疙瘩，看起來分外滲人。
段月望著銅鏡裡自己的臉，嗓音尖銳。
“我的臉…我的臉！！！”
正在試護膚品的眾人嚇得面色慘白，生怕下一個變成這樣的人會是自己。
“姑娘，你說你好好的試用什麼護膚品啊，把自己的臉折騰成這樣。”
段月的侍女桃玉用帕子幫忙捂住段月的臉，而段月已經捂著臉嗚嗚嗚哭了起來。
聽見動靜而二樓跑下來的齊楚和宋九璃愣了一瞬，宋九璃當即就炸了。
“段月，你這鬧的什麼么蛾子？”
“我們這麼多人用了都沒事，怎麼就你變成了這樣？”
齊楚更是幾步走到姜綰面前，生怕段月失去理智會傷害姜綰。
被她們護著，姜綰心裡暖暖的，正欲開口，段月卻紅著眼尖叫。
“我怎麼知道？明明來之前的我臉還好好的，你以為我想毀容嗎？”
“那可不一定，指不定就是你自己賊喊捉賊！”
宋九璃對段家人的品性持懷疑的態度，段月眼底飛快劃過一抹恨意，隨意咬牙切齒的說：
“我還沒成婚，那個姑娘家會冒著毀容的風險來害你們？”
“段姑娘說的對，那個女子不想自己漂漂亮亮的啊。”
“這臉要是損傷了，可怎麼找婆家啊。”
“太可怕了，這什麼護膚品，我不敢再試用了！”
“……”
眾說紛紜，有人當即甩開女夥計的手，氣惱道：
“滾開，我不試了！”
“有沒有水，快，我要洗把臉！”
“可是我覺得…挺舒服的啊，臉還滑滑的。”
認可的聲音非常少，很快被這些不理智的人給掀沒。
齊楚握緊了手裡的劍，宋九璃也衝動的想要解釋，卻被姜綰一左一右拉住。
“先別衝動。”
說完她瞥了一眼這些人，對身後的秋娘說：
“別怕，你記住這些人，往後咱們的東西不賣給她們！”
其中不乏貴族，縱然，有人是被段月的小把戲矇騙。
但其中定有人是和她聯合起來搞事情。
姜綰沒心情一一去檢視，索性一杆子打死。
秋娘嘴唇顫了顫，白著臉點頭，“姑娘放心，奴婢記下了。”
“你把我的臉毀了？居然還打算繼續賣這些東西？”
段月滿目恨意，那眼神莫名有些滲人，姜綰眉梢微微挑了挑。
“段姑娘是怎麼確認你的臉變成這樣，和因為我的護膚品呢？”
“確實太武斷！”
一道熟悉的嗓音鑽進姜綰耳中，隨後她便瞧見許凝煙熟悉的身影。
她幾步走進鋪子，白皙的俏臉染著怒意，“段月，看看我的臉。
我是最先用護膚品的，如果真是護膚品的原因，為什麼我卻沒事？”
“我怎麼知道？！！”
段月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慌亂，很快她又振作起來。
“來時我的臉可是好好的，是用完護膚品，我的臉才會變成這樣。”
“是呀，我們方才都瞧見段姑娘進來的，用護膚品之前，她的臉確實沒問題。”
不知是誰附和了一聲，隨後附和的人越來越多。
“段姑娘也太慘了吧，唉。”
“……”
也有人因為許凝煙的話狐疑起來，“上次我們瞧著許凝煙的面板可沒這麼好。”
“我的面板要是能變成許姑娘那樣多好呀，咱們都沒事，段姑娘是例外啊。”
“……”
雙方各執一詞，有人相信護膚品是好東西，也有人站段月這邊。
“所以你想如何？”姜綰緩緩行至段月面前，細細打量著她臉上的肌膚。
空氣裡有淡淡的香味，很快，她心中已經有了底。
段月色厲內荏的繃直著後背，“你這東西害的我差點毀容。
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是擔心更多的人同我一樣。”
“姑娘的意思是希望姜姑娘能關掉鋪子。”
桃玉說出段月的意思，氣的齊楚真的拔了劍。
“欺人太甚！”
“齊姐姐，你先冷靜。”
宋九璃倒是冷靜了下來，她按住齊楚的手腕。
“我相信綰綰姐能處理好。”
一路上她們遭遇過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但綰綰姐總能從善如流。
所以…她相信她！
比起她們，許凝煙特別憤怒，“段月，你和我們不對付，也犯不著攪合姜姑娘的鋪子！”
沒錯，段家和許家向來不對付，兩人見面分外眼紅，所以許凝煙以為段月是針對她。
段月氣的眼眸發紅，“你見過那家姑娘會拿自己的臉開玩笑？
我總歸還是要嫁人的，明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為什麼更相信她？”
這話確實發自肺腑，比起姜綰和宋九璃，她們才是府城一起長大的姑娘。
“許姑娘，我家姑娘前些日子還在議親。”
桃玉有些氣惱，這模樣，弄得好像姜綰欺負了她們似的。
就在氣氛微妙時，許多熟悉的身影入了鋪子。
為首的是劉通判的夫人劉夫人，她身後跟著的是府城的貴夫人們。
鋪子裡微妙的氣氛讓劉夫人微微皺眉，她緩緩走到姜綰面前。
“這是怎麼了？”
她還記得先前和姜綰的約定，來支援她鋪子裡的生意。
“劉夫人。”
姜綰瞥向一大波湧進來的人，眉眼輕輕揚了揚。
很好，段月苦心汙衊她反而能給她打一波廣告。
所以姜綰沒急著解釋，倒是桃玉忙不迭的跪在劉夫人面前。
“劉夫人，姑娘用了鋪子裡的護膚品，她差點毀容了！”
段月配合的捂著臉哭泣，氣的齊楚惡聲惡氣的道：
“事情都還沒調查清楚，你可別紅口白牙的汙衊人。”
“姑娘臉上的紅疙瘩不就是證據嗎？”
桃玉倒是挺勇，段月也輕輕挪開手裡的帕子，露出已經有些醜陋的臉。
劉大人和幾位夫人倒吸一口氣，紛紛驚恐的捂著嘴。
她們或許在慶幸，幸好她們來的晚一些，還未試用姜綰鋪子裡的護膚品。
雖然想討好宋九淵和宋家，但她們可不敢拿自己的臉來冒險。
畢竟老爺後院的小妾美貌如花，她們賭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