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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看個孩子，為什麼要往床上躺？
雲姒的表情，有了細微的改變。
霍慎之握住她細嫩的脖頸輕撫，眼底意味不明：“雲大夫，解開衣服，躺到床上去。”
雲姒的瞳孔睜大，自我保護的顏色失效：“你……這是感業寺，漫天神佛看著你！”
霍慎之眼底湧現一抹厲色，上前就抱起了雲姒，朝著內室走去：“那就讓漫天神佛睜大眼睛好好看。”
雲姒接觸到床，就往裡面縮：“在佛寺做那種事情，會遭報應！”
她從前就知道，這個男人非常惡劣，很會折騰人。
只不過那會兒顧惜著自己，他不會怎麼樣。
現在……
他簡直毫無顧忌，赤裸裸地把本性暴露給自己看，穿著衣服也不掩飾了！
霍慎之站在床邊，看著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終於不似之前，冷若冰霜，理智壓抑。
“我的報應，早就到了。”如今她同自己成了這樣，難道不是報應。
霍慎之眼底有了幾許寥落興味，沉聲強勢：“過來。”
雲姒握緊拳頭，努力維持清醒：“你……你……九爺你如今的地位，什麼樣的人不能欺負，要來欺負我？”
霍慎之打量著她，便是輕易地將她拿捏：“方才還會‘您’呢，現在變成‘你’了，雲大夫臉變得快。亦如你所說，本王如今的地位，連你都不能欺負，那還有何意思。”
他耐心朝著她示意：“要麼你過來，要麼本王上去。你既對本王有責任，不會連看也不叫本王看，可對？”
雲姒不動，就直直地盯著他。
這種男人，從出生就在權謀裡浸淫，又在戰場上歷練，不是什麼人都能鬥得過他的。
只是——
“九爺有沒有聽過，‘結婚若是為了維持生計，那婚姻就是長期賣淫’。沒有感情只負責任的婚姻，也是維持‘生計’的一種，也叫長期賣淫。”
“難不成你非要把我握在手裡，任憑你搓圓揉扁也能乖乖聽話，折了我的尊嚴，給你跪下，你才甘心是不是？”
霍慎之俯身進去，直接將她連人帶被子拉到了身下。
雲姒懷了孩子，不敢掙扎，張口就要說出更傷人的話。
霍慎之直接捂了她的嘴，靜靜看著她：“哭什麼，王府你也搬出了，我你也辱了。甚至等讓我心甘情願踏進這條七情六慾的路，你轉頭回應我，於你而言我可有可無。你這般厲害，還有何好哭？”
看著身下人眼尾一滴淚，霍慎之亦不好過。
雲姒繃緊了情緒：“我懷的是雙生胎，這兩個孩子跟我走到現在，不易。”
霍慎之應了一聲，安撫地輕撫著她的身子，緩緩往下落，扯開她的衣帶：“沒想過碰你。”
雲姒像是明白了什麼。
衣服沒了束縛，很快便散開。
可還是下意識拉住他。
霍慎之垂眸看雲姒，眼底並無情慾：“如你所言，漫天神佛看著。且，我的報應也足夠了。”
他握著她的手，壓在床上。
一層層剝開衣服，很快，就看見了她雪白的肌膚，跟隆起的小腹。
是雙生胎，比尋常四個月的肚子要大。
她纖細的腰身已經不見，只是雪白細嫩的身子，刺目又招人。
一雙細嫩的腿，隱隱泛著如玉的光澤，漂亮極了，也……柔弱極了。
這樣嬌柔的身子，又能承擔起多少要跟他走下去的波折跟苦難。
他將床被拉起，才要為她蓋上時，餘光卻撇見了雲姒腰間的刺青圖騰。
這個圖騰……
霍慎之的眸光，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他從前，確實愛她入骨，才會給她刺下這樣的圖騰。
雲姒沒發現這樣的異樣。
她的神經繃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撫弄她小腹的手上。
輕緩的動作，很容易讓人心起被溫柔呵護的錯覺。
只突然間，那隻手停了下來。
他察覺到了胎動。
動靜很大，他甚至也看見了雲姒不舒服地輕輕皺眉。
感受著胎動漸漸平息，霍慎之才開口：“我可是第一個感覺到孩子胎動的？”
雲姒想著他方才故意不說明，折騰她，她心中便不是很好過，道：“不是，第一個是我自己，第二個是空青。”
霍慎之的面色淡了幾分：“那我是第三個。”
雲姒：“第三個是白澤。”
霍慎之斂眉，靜靜地看著她。
雲姒故意開口：“第四個是南絳，第五個是陸鶴，還有十一，太妃，季大夫。”
什麼無關緊要的人，都能往他前面排。
霍慎之垂眸，唇邊有淺淺的笑，似乎有些嘲弄。
外面，將好在這個時候，有了響動。
是空青跟慕凌爭吵的聲音。
霍慎之起身，為雲姒將衣服拉上，把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放在她手裡：“安胎藥。”
外面爭吵的聲音越發的大，逐漸便要逼入裡。
霍慎之重新站在床邊，嗓音低緩：“他的兒子少年老成，心思多。她的女兒有點小聰明，相對之下很好把控住。段氏山莊的人很在乎這兩兄妹，只要有一個在你手裡，她便不敢對你行刺殺之事。”
雲姒這才起身，有些難以維持最初的冷漠，只能垂著眼眸平靜道：“我便是打了這個主意，才將她的女兒留在手裡。”
她原本都沒有打算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可是自己送上門，那就不一樣了。
雲姒看著隔壁的禪房燒起了大火，還驚擾了許多入住在這裡的權貴夫人。
便是看不見人，那些權貴們的奴僕老媽子，她們的抱怨，都清楚地傳到雲姒的耳中。
慕宵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漂亮姐姐，你的婢女不為我鋪床疊被，讓我自己來，我不小心把燭火打翻在床被上，結果燒了起來。差一點，就把別的禪房也給燒了，等會兒火滅了，大家肯定會過來尋緣由，她們看在你的面上，也不會追究我。我還是個孩子，你不會怪我吧？”
雲姒含笑，抬起慕宵的下巴：“我當然不會怪你，只是，自己的錯誤，自己埋單。”
小女孩的狡猾不減反增：“漂亮姐姐，我還是個小孩子，能怎麼負責？是你非要留著我在這裡，現在又推出去頂事兒，這種品行，沒什麼格局哦。”
雲姒捏著她的下巴，火光映照著她的臉色，多了幾分詭譎：“既然你說格局，那我更是要好好培養你的格局。自己做錯了事情，自己擔著。你驚擾了貴人們……等會火滅了，去每一處禪房那，跟每個人磕頭認錯。他們什麼時候原諒你，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別說你不願意，你的格局，只針對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