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十分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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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讓姚虎不由得瑟瑟發抖。
他壓力極大的喘了口氣，看了一眼姚桑。
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立即攤開手，吼道：“那你還等什麼？等我給你暖場嗎？”
我的話，嚇的姚虎哆嗦了一下，趕緊去挑選原石。
我凝視著姚虎的一舉一動，他來到了賭石店之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期待與自信，他熟練的在各個原石貨架前，用眼睛掃視那些原石的皮殼。
臉上的表情，也變化無端，似乎，對於每一塊原石皮殼的表現，都瞭然於胸似的。
看到好的，心情就好一些，看到不好的，心情就會失落。
那種直觀的表現，十分的讓我唾棄。
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喜怒於色，是最恐怖的事情，當你的敵人洞穿你的心理之後，你就是個可憐待宰的羔羊。
這個蠢貨，就是太沒有經驗了，我爸，把他保護的很好。
雖然，從未正眼看過他，但是，也從來沒有讓他被這個社會毒打過。
所以，他才會有一種清澈的愚蠢感。
或許，這就是老二天生的優待吧。
他不需要像我小時候一樣，跟著我爸在江湖上刀口舔血，不需要做掉了對手，到山裡跑路，更不需要從小就在江湖上跟那些爾虞我詐的豺狼虎豹們與虎謀皮。
所以，他註定了，這輩子都不會像我這樣心狠手辣。
但是，他有一點，讓我比較嫉妒。
那就是，他對於賭石的熱忱與嚮往，跟我爸簡直一模一樣。
我爸這個人，對於物質慾望，其實沒有多少追求。
賺了錢，可以跟兄弟們一起去最便宜的大排檔喝兩塊錢一瓶的啤酒，吃五塊錢一碗的炒飯，玩一百塊一晚的女人。
住的地方只要能讓他安靜的睡一覺就覺得很滿足，開的車，也從來都不是奢靡到讓人恨的豪車，即便是出門在外，也從來不穿金戴銀。
一件西服，從九十年代，穿到現在。
但是，唯獨，對賭石，他有一種炙熱的著迷。
為了賭一塊滿意的石頭，他可以花三天三夜不睡覺的去研究，花幾十萬，幾百萬，甚至上千萬也不惜為代價，甚至是跟兄弟們跑到緬甸礦區一年不回家。
那種熱忱，是我這輩子，都搞不懂，無法體會到他的快樂的。
雖然，我也感覺到賭石很刺激，但是，我並不熱愛他的。
他就像是一個讓我發財的工具，我只會覺得工具趁手不趁手，我覺得不會去熱愛他。
“這塊，這塊……”
突然，這時，我聽到了姚虎激動的聲音。
他從貨架上抱起來一塊石頭。
著急的走到我面前，激動的說道：“少爺，這塊不錯。”
他說完，馬志勇跟其他兩個鍋頭都圍了過來，三個人注視著石頭，臉上，也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我冷眼掃視他們，三個人被我的眼神嚇的急忙退後。
隨後，我才看向姚虎挑選的石頭。
石頭的品相很不錯，是一塊橢圓形的，白沙皮的賭石。
賭石的情況，我一眼就掃了個大概，我心裡也很嫉妒，因為，他或許真的得到了我爸的真傳。
他在這一堆石頭裡，居然真的就，挑選出了賭性非常好的石頭。
我冷聲問道：“什麼場口？”
他聽後，不但不再緊張，反而十分自信的說道：“木那第四層的，這個場口的皮殼，大多數都是黃白皮的。
當然，還有風化皮。
皮殼裂紋相較於莫西沙一般不交叉，會出帶子綠，是木那出奇跡的原因之一。
老大經常說的，木那至尊，說的，其實就是這個基層的賭石。”
我聽後，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凝視他。
他懂。
懂的非常深刻。
木那一共有五層，第四層，確實就是奇蹟層。
我揮揮手。
他急忙將料子放在電子秤上。
“18公斤……”
他欣喜的說道：“料子不大，但是分量很足，說明密度高，這就意味著晶體排列很緊密，反推，種就會很老。
老大常說，木那的賭石，只要種水有保證，能夠賭內化，木那就已經贏了一半……”
我聽到他欣喜的話。
怒火不由得蹭蹭蹭的往上冒。
我冷酷的問道：“你沒有你的主見嗎？你一口一個老大說，老大說，老大現在死了，不能再跟你說了，你要是自己沒有主見，賭輸了，我會讓你下去見老大，再跟他好好學學的。”
我的話，讓姚虎趕緊更加嚴肅起來。
隨後趕緊跟我說道：“從皮殼看，料子的砂礫感很細膩，這塊木那料子，算是一種白鹽沙的皮殼，而且還是一種細沙皮。
雖然看上去，偏一小些黃，這些都是土壤的顏色，不影響內部的乾淨度。
因為這些刮一下就沒了的。
所以，相對而言，皮殼偏乾淨。
而白鹽沙皮殼的木那料子，其底子，也是偏乾淨的。
裂紋的情況，也比較樂觀，細緻的皮殼上並沒有裂紋深入的情況，當然了，這些，都不是可以一錘定音的表現。
真正好的表現，是這條帶子。”
說著，他便將手指，放在賭石皮殼上的一條凸起的帶子。
我看著這條纏繞在賭石上的帶子，眼神也變得毒辣起來。
所謂的蟒帶，是賭石專業中的一種術語。
它就是在原石皮殼上面會有的一種條狀或這是塊狀的沙粒。
有的時候面積非常大，一條線可能會繞原石的一大半。
由於它長得非常像蟒蛇，所以人們都叫它蟒帶、帶子、蟒或者是索。
這種東西它的綠色部位外表的皮殼是非常緊緻的，因此有非常強的抗風化的能力。
這種凸起的帶子，雖然有些突出，看起來不太好看。
它是非常光滑細膩的摸著並沒有粗糙的感覺。
這是因為有綠的位置比無綠的位置抗風化水平強。
所以說翡翠原石裡凸起來的綠色區域會生成蟒帶，這樣的蟒帶賭石業內稱之為“色蟒”。
蟒帶是分辨翡翠原石裡邊有木有種、色等標示的一種。
我揮揮手，五叔將強光手電拿給我。
我開啟之後，在蟒帶的位置探照。
燈下的光色，即刻呈現出一種誘人的美豔來。
種老色辣。
顏色鮮豔，肉質細膩，起熒光，膠感十足。
這是極品翡翠的重要標誌。
從有蟒的地方壓燈來看，壓燈色陽，燈下色化開，正陽綠，有色蟒的原石就是要賭色有沒有進去。
從這些表現來看，姚虎，是挑選了一塊具有強烈賭性的賭石。
在賭石上，他還真是一個……超級天才。
我冷聲問道：“這塊多少錢？”
章環虎急忙說道：“少爺，這塊，咱們擺價，是一百八十萬。”
聽到一百八十萬的價格，姚虎震驚的目瞪口呆，驚恐的問道：“這麼貴？”
章環虎不爽的說道：“你也知道有蟒必出色了，色多一分價高十倍，這一百八十萬買的不是石頭，是你一夜暴富的機會啊。”
我聽後，就覺得非常有道理。
我冷酷的笑著說道：“沒錢買？”
他點了點頭，但是很快就期許的說道：“你說過會給我一次機會的。”
我聽後，就冷酷的笑了笑。
十分殘忍的說道：“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