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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穿道宗獨有的玄青道袍,個個氣宇非凡,境界全在築基中後期,是這片區域最強的一批人。

並不是所有道宗弟子都過來了,還有幾個留在仙舟上,不知持什麼態度,有人甚至面帶微笑,坐觀事態發生。

“景澤天,你敢傷同門!”

十幾人同時爆發靈力威懾,死死地盯著景澤天。

築基修士可騰空行走,使喚靈力捏出法術,他們身為下界年輕一代的矯矯子,自然在這些方面擅長無匹。

何清溟靜靜旁觀。

剛剛,他有點看不清景澤天的動作。

他這身雖是用分身術分出來的靈身,只有十分之一不到的實力,但不應該看不清一個築基期修士的動作。

很快,但好像不只是快而已。

還要再觀察看看。

何清溟抬眸,目光灼然,他天生好強,不認為自己可能敗給年齡差一兩歲的景澤天。

可現在看來,這傲天也不像背後耍手段的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身上有“金手指”。

話本給到的資訊不是全部,這小子畢竟是傲天,肯定有兩把刷子。

自己要看清這小子的秘密,然後未來就不用擔心了!

何清溟眼神認真。

當他想到這裡之時,對面已經打了起來。

道宗弟子起初只是一人出手,後來群起而攻,打成了大混戰,刀劍齊鳴,無數殘影。

少年以一敵多,卻絲毫不畏懼,他沒有任何兵器,又沒什麼章法,好像單純憑著直覺、本能戰鬥,能依靠的只有那具肉身。

道宗修士術法強大,天地人三階,築基修士最多能摸到“地”的影子,然而這十幾人中,就有幾人已經能夠得心應手地使用地階下品的法訣了。

旁觀的人無不震撼。

“道宗十幾人一齊出手,那惡土小子必死無疑!”

“哼,管他剛剛用了什麼手段,這麼多人看著呢,他難道還能上天不成!”

雖是混戰,但道宗弟子打得很有默契。一開始就是殺招,靈氣爆發漫天飛舞。

起初,他們以人數的優勢壓制了景澤天,令景澤天找不到還手的機會,好像一站樁,只能乖乖受擊。

他們很自信,以為景澤天不過爾爾。

這小子不會法訣,還沒武器,光憑肉.身白打,怎可能抵擋地住他們行雲流水的圍殺。

但片刻之後,局勢逆轉,景澤天彷彿摸索到了他們的門路,以極快的速度學習以及習慣,轉而開始精準反擊,展臂一揮,拳拳到肉,竟轉眼間打得一群大宗弟子斯文掃地,面目猙獰。

道宗弟子人人都是同代修士的佼佼者,別的不說,實力必然高強,然而卻在景澤天手下接二連三地落敗。

那少年只是憑空打了一拳,渾然天成的力勁立即打破了好幾人的靈力防禦,令他們嘔血不止!

不帶任何技巧或術法加持的純粹力量。簡直像一頭蠻獸!

堪比禁區的先天生靈幼崽,天生強悍如斯!

“這怎麼可能?”

“他是人嗎?”

他們的從容逐漸沒了,開始不擇手段,誓要殺了景澤天不可。

到這裡,何清溟眼神微變,他看出了不少東西。

跟人類修士完全不同,那小子的打法太野蠻了,每一招都是搏殺,眼神兇厲如惡獸。

同時,他也觀察到,對方的肉身強度、反應速度過於出類拔萃,真就一人壓著十幾個人打。

但是……隨手把人拎著毆打也未免太兇橫了些吧。

看著景澤天隨手將人扔下,男女都不帶憐憫,何清溟倒不是同情對面的人,只是視覺上多少有點驚愕。

那小子簡直是個兇獸化形,打起來完全沒有人樣。

一刻鐘不到,十幾人重傷了一大半,有些乾脆砸落地面,不省人事。

這些道宗弟子飛揚跋扈,一向牛鼻子視人,又有師長保護,哪裡吃過這種虧,受過這種委屈?

更何況,這蠻子打人還打臉,幾拳下去人都要被揍成豬頭了,哪還有臉!

道宗弟子怒不可遏,負氣吆喝,可打著打著,逐漸說不出話,有的還求饒道:“夠了夠了別打臉!”

可迎接而來還是無情一拳。

隨即一聲慘叫響徹四周。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環顧四周面面相覷。

“不是吧,我眼睛花了?那小子怎麼回事?”

“耍詐!他肯定用了什麼密法!”

但是,是不是耍詐,其實肉眼就能看清,只要認真看一眼就知道了。

由於速度太快,畫面中只留下他的身法殘影。

世上密法眾多,但多數是一時透支潛力,增強破壞力的功效,有些密法一用,人還會喪失理智。

可是景澤天呢,他太理智了,極度清醒,招招精準打擊要害,毫不手軟。

如此理智,如此穩健,絲毫沒有動用密法的跡象。

眾人面色發白,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何清溟則直點頭,心中讚歎道:“果然還是有點天命之子的樣子。”

他不自覺地勾起唇角,看著景澤天的戰鬥,彷彿回憶起了什麼,忽然有些出神。

此時,率先殺來的十幾人已經全數落敗,砸在地面都成堆了。

道宗仙舟上還未出手的幾人看到這情況,表情各異,有三位選擇了出手。

不管對錯是非,他們都要維護道宗的顏面!

只留一位黑衣少女靜靜望著,唇邊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三人的實力比那十幾人加起來有過之而不及,配合更加嚴密,手段更加兇惡,還動用了人階、甚至地階的法器,

招招斃命。

對之景澤天已有些消耗,可他愈戰愈勇,雙眸血亮,甚至速度更快,力量更具爆發性。

簡直像一頭瀕死惡鬥的兇獸,不從對敵身上咬下幾塊血淋淋的血肉勢不罷休。

何清溟看著,不覺想起了景澤天咬自己那一下。真的是,在此之前,誰敢咬他啊?也就這蠻子才敢幹。

想到這裡,何清溟眼裡流露出幾分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豔羨。

因為,他從對方野生的肆無忌憚上,看到了不受任何事物束縛的自由。

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直接挑戰道宗弟子,還打得對方一敗塗地,顏面盡失。

不說這秘境之內的道宗強者,秘境之外可還有一眾道宗師長盯著呢。

正常來說,景澤天不死在秘境裡,也會死在秘境外,道宗凝神境的高手在外候著,他絕無逃脫的可能。

那少年不知道風險嗎。

他肯定知道,但他仍會這麼做。

因為少年的無敵道心。

因為少年的一身不屈傲骨。

哪怕此刻被圍殺至死,也絕不會後悔。

何清溟從景澤天眼裡看出了這些,因此他才豔羨。他揹負道宗萬年道運,縱天賦再強,走的再高,終究也不會太自由。

可對方卻能做到。

能肆無忌憚地狂揍敵人,打破一切不可能的認知。

這便是傲天嗎。

何清溟心念撥動,眸色微沉。

而此時,景澤天戰勝了三人中的二人,同時身上也掛了不少傷,雙拳纏繞血氣,渾身靈氣蒸騰。

那是當然了,那麼不要命的打法,沒受到致命重創都是幸運了。

但景澤天突然面色一變,好似暗傷爆發,唇邊流下黑血,氣勢肉眼可見地弱了幾分。

何清溟一看便知,是反噬又開始了,景澤天還沒完全消化仙骨,吞噬惡體蠢蠢欲動,蓄勢吞食主人肉.身,就在此刻,突然發作了。

對面那人發覺景澤天不對勁,立刻知道機會來了,掐一劍訣掀起數千把金色靈劍,大喝一聲徑直滅殺景澤天。

景澤天正要回擊,可稍一動作,渾身的筋骨劇痛無比。

眼看著殺招將至,他定著視線,臨死不懼。

生死就在那麼一瞬間。

連旁觀者都聚精會神。

然而,只見數千把金劍轟成碎末,造成金色的滾滾煙塵。

“成功了!那小子死了!”

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歡呼。

出劍人靈力徹底掏空,臉色慘白,但勝利讓他忍不住笑了。

“哈哈,我贏了!”

可是,有人瞪大眼睛,驚詫道:“不,他還活著!”

那人頓時愣住。

只見,虛空之上,白裙少女抱著滿身血汙的狼狽少年,雙眸垂下,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如何?沒事吧?”

景澤天愣住了,豎瞳猛地張縮,像是急著否定什麼,下意識就道:“放下我。”

何清溟不高興,好小子,我可是救了你,怎麼沒一聲多謝啊?

我這麼及時地救下你,你不應該心跳加速,傻傻地愛上我嗎?真是個油鹽不進的蠻子,但剛剛你表現不錯,我原諒了!

他的不悅只是一閃而過,很快放下了景澤天,還笑道:“你肉身是很強橫,但光用肉身,光憑本能打,就太暴殄天物了。”

“……”

他居然……在指導自己。

景澤天好似不能理解,但身體的反噬幾乎掏空他力氣。

而眾目睽睽之下,何清溟邁出一步,將景澤天護在身後,強勢牽著身後人的手,宣告道:“這個人,我罩了。”

不止其他人,就連景澤天本人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可是那少女,竟好像是認真的?

景澤天低眸,只見一隻白玉般的手抓著他,好軟,好暖。

是嚴寒惡土中從未有過的溫暖。

“……”

他野獸般的豎瞳微顫,彷彿醞釀著一種陌生、未知的強烈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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