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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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朱銘宇猛拍大腿：“你都讓俺們三個去賣瓜子，恁老掙錢的生意，三哥信你。”
朱銘則低聲笑：“小妹，你有你的考量，我們不會過問的。”
朱豆豆見他們三個這麼相信自己，心裡更暖了。
她下定決心要帶領全家走向富裕生活。
繁星點點，夜晚不知不覺悄然降臨。
院子，三家人其樂融融的圍坐在一起吃燒雞，朱奶奶瞧著打心眼裡樂開花。
村裡人都擱外面說別看老朱家對外團結一致，說不準早就內訌上。
朱奶奶知道那是村裡人羨慕她，羨慕她有這麼孝順的三個兒子，還有更加孝順的孫子輩。
“娘！”
朱豆豆給朱奶奶扯了個雞腿放到碗裡，門口處傳來哀嚎聲。
一位鼻青臉腫，頭髮亂槽槽，衣服上有斑駁血跡的婦女跌跌撞撞的跑進院子，沒幾步跌倒在地上，怎麼也站不起來。
就那麼坐在院子裡大哭。
正值夏日，街坊鄰居們早早的吃完飯在路上遛彎消食聊天，自然也看到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婦女上朱家去。
秉承著吃瓜第一位的思想，紛紛來到朱家門口看戲。
朱豆豆坐在朱奶奶旁邊，看到她此刻臉色有些難看，甄曉蘭也注意到了。
她伸手懟了下朱福，“你跟大哥二哥把人帶屋裡去，在院子裡哭叫什麼事，誠心讓別人看家裡笑話呢。”
甄曉蘭走到門口擋住那些還想要把腦袋探進來看熱鬧的人，笑眯眯的把門關上。
朱福三兄弟把人拉起來，在經過飯桌時，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你們吃肉也不知道叫我，真是小氣吧啦。”說著扯下燒雞腿塞進嘴裡，看到桌子上放的酒，也是毫不吝嗇的給自己倒滿。
朱豆豆看著面前正在大快朵頤的陌生婦女，滿頭黑線。
搜刮完腦海，也沒能記起這是誰。
眾人就這麼站著，十幾分鍾後，婦女酒足飯飽，打了個飽嗝兒，用手胡亂的擦了擦油花花的嘴唇。
朱強滿臉陰沉：“吃飽了？吃飽了就趕緊走吧。”
誰知婦女聽後急了：“我才剛來沒一會兒你就讓我走啊！有你這麼當哥的嗎？”
“我們可不是你哥。”朱國冷哼一聲。
“哎你！”婦女撇嘴，卻不敢惹朱國，轉而把目光放到朱福身上，“三弟...”
“打住。”朱福頭疼的很，“朱蕾你直說吧，今天來有啥事。”
“沒事就不能來啦。”朱蕾重新坐下，看到桌子上放的瓜子，抓起一把，翹著二郎腿，讓人看著火大說出的話更加令人生氣：“給我三千塊錢，小志要結婚了，女方家要三千彩禮，你們給出了吧。”
柳苘被這話都笑了，“我們憑什麼給你兒子掏彩禮錢。”
朱蕾吃了個瓜子，眼睛亮了，吐出瓜子皮慢悠悠開口：“就憑你們是小志的舅舅舅媽。”
眾人無語極了。
朱豆豆小聲問朱銘軒：“大哥…這是…”
“是咱小姑。”朱銘軒說。
“放屁！”一直沒說話的朱奶奶拿起鞋就朝朱蕾頭上扔過去，“你腦子是被狗吃了？！當初說的話全都忘光了，那老婆子我就好好給你回憶回憶！”
朱蕾驚了。
她沒想到娘竟然還記著那事。
“娘！”她索性衝過去跪在地上，哭的滿臉淚，全然沒有剛才的模樣，“娘，是他們逼的我，我不來，建軍他就打我，我快要被他打死了！你就讓大哥他們給我三千吧，就當是給小志隨禮了，行嗎娘！”
朱蕾去抓朱奶奶的手，落了空。
她睜大眼睛：“娘，我可是你閨女，不給我錢建軍真的會打死我的！娘你幫幫我，在幫我最後一次，真的最後一次了！”朱蕾豎起食指，哀求道。
見朱奶奶還是不為所動，她也不裝了。
站起來：“當年你要我嫁給呂建軍，我明知道他是啥樣的人，我還不是二話不說就嫁了。他打我打的多狠，你是知道的，甚至在我懷小志的時候還打我，差點沒把我打流產。
可您呢，對我可是不管不問。這次來我也早就猜到了，你肯定不會管我。你這心吶，跟塊石頭似的，硬的很，當初要不是我爹……”
“啪！”
朱奶奶顫抖著手，指著門，“滾，你給我滾！我沒生出你過這樣的閨女，你也不是我閨女！滾！”朱奶奶痛苦的捂著胸口。
“奶奶！”
“娘！”
甄曉蘭三個兒媳把人扶到屋子裡躺下，朱豆豆火氣也上來了。
這女人一上來就厚著臉皮讓他們給他兒子出彩禮錢娶媳婦，現在又把奶奶氣倒了。
朱豆豆蹭蹭，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朱蕾面前，朱蕾看著比自己寬上不少的朱豆豆，心裡有些害怕，還是梗脖子：“你想幹嗎？我跟你說大人可是犯法的！”
“哎！放我下來！聽見沒有，我讓你放我下來！”
朱蕾個子比朱豆豆矮兩頭，此刻正被朱豆豆拎著衣領往門口走。
朱蕾急了，雙腿來回折騰，“大哥，二哥，三弟，你們快說說她呀，我真不是故意把娘氣成那樣的，誰讓你們不把錢給我。”
見他們不動，又要破口大罵。
朱銘軒三兄弟早就攥緊拳頭。
現在見朱豆豆動手，紛紛動身。
朱銘軒手拿耙子，朱銘則手拿鋤頭，朱銘宇找了個錘子，三兄弟笑的陰惻惻的盯著朱蕾。
朱蕾把到嘴的髒話給嚥下去。
朱豆豆把人丟到門外，“哎？”朱蕾湊上前，“哐嘰！”鼻子磕在木門上，疼的她直哎呦。
朱蕾望著緊關的大門，氣的用腳使勁兒踢了幾下，看到旁邊看熱鬧的鄰居，大吼：“看什麼看，渾身土坷垃味兒的鄉下人。”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女方哥哥給的期限只有七天，這七天必須得想辦法讓他們把這三千塊錢給出了。
關上門，朱豆豆一回頭就看到幾人盯著她看。
她摸摸鼻子，“咋了？我臉上有花呀？全都盯著我看。”
只有朱銘宇搖搖頭，傻笑著跑過來圍著朱豆豆轉圈圈。
“小妹，你力氣啥時候這麼大了？咋練的，教教三哥唄。”
別看朱蕾長得矮，可她也不瘦，體重估摸有一百五十斤左右，小妹單手就能拎起來，力氣也太大了吧！
他也想擁有這麼大的力氣。
朱豆豆：“……”
“天生的，三哥聽小妹一句勸，你練不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