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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以安眸子驚恐地睜大,連唇色都瞬間嚇白了,她眼睜睜地看著高禹川在自己面前倒下,卻根本來不及伸手去扶。

高禹川身材高大,重重地倒在地上。

慕以安猛地從椅子上起身,蹲下身搖晃著他:“高禹川!!高禹川!!”

平日裡清冷勿近的男孩兒痛苦地倒在地上,眉頭緊皺,卻似乎聽不見她的呼喊。

慕以安急了:“有沒有男生過來幫幫忙?!把他送到醫務室去!!”

……

醫務室裡一片白,雙氧水刺鼻的味道和窗戶外射進來的一縷陽光,形成了一幅精密的畫卷,點綴著青春的記憶。

高禹川睡了多久,慕以安就守了多久,老師勸了幾次她都沒有回去上課。

直到床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高禹川動了,他緩緩睜開眼,慕以安激動得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你醒了?!”

慕以安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和喜極而泣的哭腔。

在床上的高禹川神思還不清明,他凝眸看著她,沒說話。

大約是腦子又傳來一陣疼痛,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緩緩從床上起身。

見他想起身,慕以安趕緊伸手幫忙扶他。

高禹川用雙臂撐著身子起身,慕以安看著他線條流暢的手臂,一時間心跳有些加速。

此刻的高禹川臉色微白,唇色很淡,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皺著眉,似乎是在隱忍著難受。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高禹川,讓慕以安紅了臉。

正在氣氛變得凝固時,高禹川微微低啞的嗓音緩緩流出。

“你叫什麼?”

慕以安猛地抬眸,受寵若驚地回道:“慕以安。”

……

後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她扶著他去了醫務室,高禹川對她漠然的態度,突然之間有了極大的改變。

慕以安的回頭,不再每次都只能看到趴在桌上睡著的高禹川,偶爾甚至還能對上他剛睡醒時慵懶的目光。

在慕以安被喜歡她的男孩子捉弄時,路過的高禹川也會隨手打斷教訓對方。

甚至,他還會主動跟她講話,讓她少喝冰的。

直到那天,慕以安又聽到高禹川的朋友聊起這件事。

“我看禹川是不是要鐵樹開花了?萬年不染女色的和尚,好像突然開竅了!”

“是吧?他從來不跟學校裡的女的打交道,最近還真不一樣。”

“我都看他主動找她講話好幾次了,按他平時對女的不耐煩的模樣,能主動講話那絕對是有想法。”

“嘖嘖,這對要是成了,那可真是還挺養眼。”

“……”

聽著同學們的對話,慕以安心臟狂跳,感覺血液全都往臉頰上聚集,連帶著耳根都泛了紅。

難道高禹川,真對自己有意思了?!

慕以安正想著是要矜持還是主動直接出擊時,高禹川主動發起了邀請:“去外面走走?”

……

校園小路上,林蔭交錯,光斑錯落。周圍都是肆意生長的綠意,裹挾著青春的氣息,在風中搖曳生姿。

微風拂過,樹葉摩擦得沙沙作響,點點陽光從間隙投下,星星點點落在兩人身上。

他們就那樣走著,慕以安恨不能這一刻永遠停留。

“那條項鍊……”他開了個頭,卻停頓了。

慕以安眨眨眼,他沒有先提她送他去醫務室的事情,而是說了項鍊的事,難道他對她態度的轉變,是因為項鍊?

慕以安還沒摸清高禹川的意思,意思模糊地輕輕笑了聲。

自從她撿到項鍊,就一直打算找機會去交給老師。可高禹川突然的暈倒,和他之後的態度轉變,都讓她忘掉了這件事。

他好像很喜歡這條項鍊,現在又提起項鍊。

高禹川:“項鍊是你的嗎?”

慕以安抿了抿唇,原來那條項鍊不是高禹川的。可他因為項鍊改變了對她的態度。

這一刻,慕以安突然起了私心。

她想,那條項鍊,大概是她的幸運項鍊。

慕以安從口袋裡拿出那條項鍊,她點點頭:“是我的。”

“是你買的?”

高禹川聲音輕柔,帶著些許試探。

慕以安從未聽過他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說話,她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整個胸腔之間都被陽光和樹木的味道給填滿。

她模稜兩可、含糊應道:“別人送我的。”

慕以安不知自己回答的合不合高禹川的心意,她心如鼓擂,他卻不發一言。

正當慕以安心裡沒底到要道歉時,高禹川迎著微風輕聲一笑。

“抱歉,我去年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很抱歉,連你都認不出了。”

慕以安一怔,錯愕地看著高禹川。

頭頂一朵花型光斑正好落在高禹川臉頰上,照得他整個人都柔和不少。

慕以安怔怔地看著高禹川從她手中拿過項鍊,抬手從正面繞上她的脖頸。

兩人距離極近,近到慕以安幾乎能聞到他T恤上好聞的味道,她一抬眸,眼前便是近在咫尺的線條分明的喉結。

那一刻,天地彷彿都失了顏色,慕以安的世界裡只有半擁著她,給她戴項鍊的高禹川,和她自己跳動的心跳聲。

兩人並沒有一丁點的肌膚接觸,可慕以安卻像是被他擁在懷裡一般心動。

正在她下意識要抬手攬住他的腰時,高禹川已經後退半步,跟她拉開了距離。

慕以安意猶未盡地看著高禹川,看著他幽深眸子裡映出的自己,耳邊傳來他低醇入耳的話,她整個身子都酥麻不已。

“以前的事我很用力都想不全了,但是沒關係,以後從0開始吧。”

那天的陽光、微風、項鍊,還有高禹川,深深印在了慕以安的心裡。

他說:“慕以安,以後我不會再忘記你。”

……

看著手心裡斷裂的項鍊,慕以安咬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唇,顧不上自己臉上的淚痕,雙手緊攥項鍊,交握著放在胸口。

在冒名頂替以後,慕以安也曾經想過項鍊是誰丟的,丟項鍊的人,可能是高禹川的故人。

那天那個不起眼的女孩兒也曾幾次在她心頭浮現,慕以安懷疑過項鍊是不是她丟的,轉念一想,洗手池那麼多人去用,是誰的,誰知道?

既然高禹川認定了項鍊的主人是她。

又何嘗不是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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