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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老班從知道生病就開始積極配合治療,我們當初也不敢告訴他,可以系列的檢查還是引起了他的懷疑。”
孫老師繼續摘著手裡的菜,眼神彷彿回到了曾經看病的日子。
老班生病後,各種配合,他不想就這麼離開這個世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肺癌晚期了,半年多的治療,身體的狀況卻每況愈下。
直到一個星期前,他們才回了家,可能是老班也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只想在家裡度過最後的幾天。
孫老師說,老班這輩子唯一後悔的就是寒暑假沒有帶著他們全家去旅行,他現在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到市裡開會,他挺不甘心就這麼走的。
若是在給他一年,哪怕是一個月都可以,他捨不得這個世界,捨不得孩子們,捨不得學生們,捨不得孫老師,太多太多的捨不得。
“生病了就好好治,千萬別放棄自己,別讓自己一個人,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胡思亂想,實在沒事做就去談談戀愛,換個心情,
沒有什麼病比死亡更可怕,死都不怕,你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你看曼雲都兩個孩子的媽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單著,上學那會,你們老班可是為了不打擾你,對你放縱得很喲。”
孫老師將最後一顆菜放到盆裡,一邊向廚房走去,一邊低語道。
張雪晴知道,孫老師說的是孟凡森在學校做的那些事,讓老師們都誤會了,她也沒解釋,只是在老師說道去談戀愛的時候,她的腦海裡就很自然地浮現出了那張剛毅的臉。
直到夕陽一點點落下,老師的孩子們也回家了,張雪晴才起身離開。
冬天的夕陽並不暖和,餘暉撒在皚皚的白雪上,彷彿給這個世界鍍了一層金光,一切好像都是那麼的美好,讓人不忍離開。
叫了輛車,張雪晴直奔豬場,她想快點回去,她想見見那個男人,不知道一切還來得及不。
這是她第二次來這裡,不過今天上面很安靜,車子把她放到路口就離開了,張雪晴一步一步朝那間房子走去。
天色已經有些暗淡,她視力不好,不敢走得太快,站在小坡上,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太唐突了,頓時又打起了退堂鼓。
猶豫了半天,決定先回去,好好想一想明天再說也不遲。
轉身要離開時,房門被人推開,張雪晴望過去,藉著月光,出來的人也認出了她。
“你是下面的那戶鄰居?有事嗎?”小趙憨厚的一笑,然後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有些不太自然。
張雪晴記不住他是誰,但是豬場上的人基本都認得她,既然被發現了,她也直接道明瞭自己的來意,“我想找孟凡森,他在嗎?”
誰知剛剛還一臉笑意的小趙頓時垮了臉,挺大個老爺們,眼角泛起了紅,“森哥出事了,被市場監督局的人帶走了。”
“為什麼?”張雪晴急忙追問。
小趙有些迷糊,思考了一會說,“好像是說森哥殺豬不合法,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森哥直接被他們抓去接受調查了。”
一聽這話,張雪晴的心裡就是咯噔一下,殺豬,殺豬怎麼可能犯法,一不偷二不搶,殺自己家的豬還不行嗎?
而且殺豬多半是為了給王老闆供貨,這條線是她牽的,她是不是變相害了孟凡森。
想到這些,張雪晴再也待不下去了,急忙去摸自己的手機,結果手機不在身上,她轉身就走。
“哎,你慢點走啊,天黑,路滑,你小心點。”小趙的聲音在身後迴盪。
張雪晴也顧不上回答,在孟凡森家的柴火堆裡,費了好大勁,抽了一根合手的棍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走。
到家時,張雪晴後背都溼透了,額頭一層汗珠,是急的,也是累的。
顧不上休息,找到自己的手機,上面好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孟凡森打過來的,張雪晴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該死,然後順著那個電話,點了回撥。
還擔心電話沒人接,片刻後,裡面傳出男人低沉的聲音,“你這一天去哪了,沒出什麼事吧?”
張雪晴心裡的話還沒問出口,就被對方的一句話給整不會了,反應過來才急忙回道,“我沒事,你怎麼樣?豬場的人說你被帶走了?”
電話對面的人也是微微一怔,他臨走的時候囑咐過上面的人不許離開豬場,一定是這個女人上去了,不然她不會知道這個訊息。
這是在關心他嗎?
孟凡森的心裡忍不住暗暗自喜。
“我沒事,你放心,明天一早就回去了。你乖乖在家,別可以亂跑,我明天回去再跟你說。”
有了他的保證,知道人沒事,張雪晴的心裡也稍稍安穩一些,還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誰知胡思亂想了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清晨,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張雪晴就醒了過來,收拾好自己後,就坐在沙發上等著,一等就是3個多小時。
她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每天躺平的日子過得很合心意,可是今天卻莫名的煩躁和焦慮。
想起孫老師的話,她也並不是什麼都捨得,至少她現在就很惦記那個男人。
一整個上午,張雪晴都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一動不動,像老僧入定般。
各種好的,壞的情況,她全結合上一世知道的分析了個透徹。
如果賠錢真的避免不了,大不了她出錢讓他東山再起,也不會站在一旁袖手旁觀。
心裡莫名有了底氣,這個男人不管怎樣,她也不會再放手了。
重活一世,就應該做點不一樣的事情,比如回村躺平,比如找個男人。
臨近中午,外面終於響起了車子的聲音。
看到那熟悉的車子,張雪晴一刻也不想等,直接推門衝了出去。
完全忘了屋內零上20度,屋外零下20度,憑著一股子熱情,直接衝到了男人面前。
單薄的睡衣瞬間就被冷風刺穿,整個人如一絲不掛般站在了冰天雪地間,噙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對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