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上仙家分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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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鳥，你過來，給你好吃的。”
沐宛兒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握在手中，對著正在大殿橫樑上蹦躂的金絲雀鳥笑著說道。
聽到有好吃的，能聽懂人言的靈犀鳥，自然像是離弦的箭矢般衝了過來。
等到靈犀鳥乖巧落在沐宛兒手掌中，準備去啄食的時候。
少女沐宛兒兩隻手掌合攏起來，將雀鳥籠罩其內。
隨即她將用手掌圍成的“牢籠”，放在自己眼前，小小地開了一條縫，盯著裡面的小鳥說道。
“好你個小東西，吃我那麼多靈石，要不是我今天有空看看系統，我就給你吃窮了。說吧，你以後怎麼還給我？”
被罩住的靈犀鳥倒是沒有半分害怕神色，不過就是用不太尖利的喙部輕輕啄擊少女的手心，伴隨著好像有些得意的鳴叫。
沐宛兒自然是沒有真生氣的，自從沈醉將頭上長著呆毛的靈犀鳥送給自己，她就很喜歡這個極為通靈的仙禽。
除了之前幫助兩人來回傳信，這次被伏擊後能夠找到沈醉，也是多虧了它。
所以給它吃再多的靈石，在沐宛兒心中也是自無不可的。
見到一人一鳥在相互逗樂，沈醉的心情也越來越好，他在旁邊用一根樹枝撥動炭火，然後指著空中詢問道：“你的殯葬技能已經滿級了，怎麼不修煉別的技能呢？”
“嗯？”沐宛兒大驚失色，“你能看到這些虛空中的文字？”
“自然能看到啊，不就是在那裡嗎？”
這突然而來的變故，倒是讓少女覺得匪夷所思。
要說剛來到大儷國的時候，她對於系統的開啟並不熟悉，所以曾經在趕集的時候，無意開啟過。
當時正是逢集的時辰，哪怕是大儷國邊陲最普通的小鎮，街道上也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摩肩接踵。
當系統不小心開啟的時候，沐宛兒愣在了原地，心想這要是被人當做怪物抓起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在前世已經算是相當倒黴了，在工作的時候被同事惡作劇嚇死。
難不成剛重生穿越到古代沒多久，就要被當成妖人啥的處死？
不過片刻功夫後，沐宛兒發現就算是系統漂浮在空中，那些來來往往的人都沒有任何異樣。
當他們越過系統顯示的文字時，那些文字也只是像是小石子落在水中，盪開幾圈漣漪後，開始慢慢恢復。
沐宛兒隨後又到偏僻的地方，找了幾個小孩子試了試。
果然沒錯，只有她能看見系統，這使得她放心不少。
可是剛剛沈醉說他也能看到，這就讓沐宛兒大感疑惑。
“別人都看不到哎，會不會因為你是仙人，有道行，所以能看到？”
“有可能吧，咱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往有人煙的地方去，總是在這荒郊野外的也不是事。”
沐宛兒點頭，“說得沒錯，不過你現在可以走路嗎？”
“可以，但是比較慢。咱們先在周圍多收集點食物和水，然後慢慢走出這座密林。”
沈醉說著只是朝著靈犀鳥，稍微點頭。心意相通的一人一鳥，便知曉對方意思。
靈犀鳥飛出殿外，開始往不同的方向開始尋找人家。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眼過了數日。
沈醉的身體也比之前好了不少，只是對於原先的仙人體魄來說，還是如同天壤之別。
“沈醉，咱們出發吧。”
此時的沐宛兒，身上掛著大包小包的物件，裡面有她爬高上低，辛苦採集的果子。
還有她用小刀，慢慢用木頭挖出來的小碗，用來吃飯和盛水。
總是身上滿滿當當，不像是落魄迷路的男女，倒像是帶著吃食出門散心玩樂的旅人。
根據靈犀鳥這兩日的探查，往北方大概兩百里左右，有個小村莊，雖然不太大，可比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強多了。
兩人一同踏上路途，此時天氣漸漸寒冷，就算是白日，若是不多穿件衣服，都會覺得冷風直直地往脖領子處鑽。
秋日的落葉，踩踏在腳下，總是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伴隨著荒野之中的各色鳴叫，讓這密林越發顯得幽靜。
“沈醉，你給我說說你們山上的事情唄。”
沐宛兒手撫過鬢邊，擦去些許香汗，轉頭對著男子笑道。
“山上的事？”
沈醉有些不知從何說起，他自小出生在長生門，宗主和父母對他的期望，使得他從來不敢有絲毫懈怠。
春來冬去，只要有片刻閒暇，也定然是鑽研仙法，提升境界。
即便他酷愛琴棋書畫等雜學，也多半會遭到長輩們的呵斥。
不過隨著年齡漸長，這幾年倒是寬鬆了不少。只是他依舊沒有多少時間走動仙界。
別的門派像他這樣的青年才俊，不說交友遍天下，至少相熟的門派，同輩之人都該認識得七七八八。
唯獨沈醉是個特例，他沒有幾個知心的朋友。
“那我就跟你說說，正道六派和魔道五宗吧。
所謂正道六派，分別是我們長生門、玉圭宗、扶乩廟、靈霄閣、星辰宮和云溪劍池。
既然分出正道，自然有對應的魔道五宗，分別是合歡宗、天魔教、無妄殿、斷水樓和百鬼山莊。
此外自然還有些小的仙家府邸，只不過要麼偏居一隅，要麼不過問世事，所以名聲不顯。”
“感覺都很厲害的樣子。”
沐宛兒對於這些山上的事情，自然瞭解不多，可是好奇心驅使，還是讓她開始提問：“那些魔道都是些壞人嗎？他們都做了什麼壞事呢？”
“魔道五宗所修習的基本都是旁門左道，不是正途。就以百鬼山莊為例，用人之魂魄修煉，被他們抓去的人，不僅會受盡苦楚，就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原來是這樣。”
沐宛兒見到沈醉臉有不悅神色，也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岔開了話題。
“你身上有銀兩嗎？比如你之前跟我說的雪花錢、小暑錢或者穀雨錢？”
“不過護送你回大儷國，沒出意外的話，來往不到一個時辰，你覺得我身上會帶錢嗎？”
沐宛兒偷偷噘嘴，在心裡碎碎念，“得了，不僅要養那隻吃靈石如同吞金的靈犀鳥，沈醉這身體一時半會也幹不了活，那不得全靠我呀。
我也太命苦了，好不容易以為能鹹魚翻身，沒想到才嘚瑟幾天，就被打回原形了。有錢的生活又離我而去了。”
沐宛兒邊想邊將山路上的小石子踢開老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