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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洲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轉頭看向書房外時,才發現自己不是幻覺。

但見陸聆穿著一件昌榮色窄袖對襟上衣,下身是玉色印花曳地裙,梳著個墮馬髻,斜斜插著一根玉簪,站在院子中。

臉上沒有施粉,面色依舊蒼白。

一陣晚風輕輕吹過,她的衣裙隨風擺動,肌膚在夕陽斜照下泛出一些瑩潤的光澤。

秋水眸平靜地望著書房,沒有因為宋文洲和玉青的舉止而有任何波動。

那一瞬,宋文洲覺得自己好像產生了什麼錯覺。

院中的女子如同清靈的冰雪,冷淡卻孤美。

誒,這麼快就打臉了?

上一秒他還覺得陸聆不漂亮呢!

原來,自從陸聆借屍還魂之後,不似原主那般多思多慮,更不會因為宋文洲的冷落而傷心,反而是吃好睡好,細心調養。

半月以來,她身體已經長胖了一圈,看起來竟然比之前好看了許多。

“夫君,打攪你們了?”

陸聆挑眉問。

宋文洲臉一僵,趕忙將坐在自己腿上的玉青推開。

玉青拉了拉衣領,紅著臉站在一邊。

宋文洲清了清嗓子,趕忙站起身來,擠出個笑容,道:“聆兒,你誤會了,我們……”

陸聆淡淡一笑,毫不在乎地說:“夫君傷好了,定然是要釋放一下這半月以來積壓的慾望。聆兒理解。”

嗯?

海棠和玉青以及宋文洲都愣住了。

怎麼,說話那麼直白?而且,這種話從她一個女子嘴裡說出來,她竟然不臉紅心跳?

看來真的,陸聆真的變了不少啊!

宋文洲心想。

陸聆淺淺一笑,“夫君既然在忙,那聆兒先回去了。”

說著,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海棠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宋文洲趕忙道:“等等,聆兒,你有什麼事?”

陸聆停了腳步,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玉青,又說:“夫君忍得住?”

宋文洲一臉尷尬,道:“無妨。”

陸聆裝模作樣地說:“聆兒只怕攪擾了夫君的好事,夫君又冷落聆兒呢。”

宋文洲不自然地說:“說的什麼話,為夫何時冷落過你?”

呵呵。

陸聆在心中翻白眼。

“既然如此,聆兒倒真有一事要說。”

“何事?”

陸聆答:“今早剛剛收到阿澄的信,阿澄說,母親最近病得嚴重,聆兒這個做女兒的,心中擔憂,想要回家去看看,特來和夫君說一聲。”

宋文洲一怔。

什麼?陸澄的信,自己不是一直讓人攔著的嗎?陸聆是如何拿到手的?

他眼神複雜地看向陸聆,但見她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給人一種柔美之感。

“這信是誰送來的,我怎麼不知?”

宋文洲問。

陸聆說:“自然是前院門房派人送到我院中的。”

“阿澄在信中說了什麼?”宋文洲問了這一句,覺得不妥,連忙補充,“我也很擔心岳母的病情,阿澄怎麼說的?”

陸聆微微蹙眉:“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母親病重。”

“……就只說了這個嗎?”

陸聆忍不住冷笑:“阿澄年紀還小,就算要說,也不過是說些念我們姐弟情的話。夫君這麼好奇,難道是害怕阿澄在信上說什麼不能說的?”

宋文洲不由一噎,竟是無話可說。

“夫君,再過三日,我回陸家一趟。”陸聆一副不容拒絕的表情。

“不行!”宋文洲慌忙道。

“如何不行?這天下哪有妻子母親病重丈夫不讓妻子回去探望的道理?”

見陸聆眼神冷冰冰的,宋文洲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心道果然完全變了個人啊!

他又搬出以前那一套:“聆兒,你身子弱,出不得遠門,只怕路上受不住顛簸。這樣,我親自去陸家一趟,看看岳母的病情,以緩解你憂思如何?”

陸聆嗤笑道:“夫君這說的什麼話?想念擔憂母親的是我,你去了又如何緩解我的憂思?況且我已近三年沒有回陸家,不知情的人恐怕要以為我是被你們宋家害死了,你們瞞著不敢往外說呢!”

宋文洲心間猛地一跳,一股心虛感襲來,臉色也不受控制地變了變。

怎麼感覺,她話裡有話?

好像,她知道了什麼一樣……

可是不應該啊,自己要害她的事,連自己母親都不知道呢!

難道是哪裡出了什麼破綻?

“還請夫君不要阻攔。”陸聆拋下一句,轉身便走。

宋文洲看著她瘦弱的背影——奇怪,明明還和以前長得一樣,怎麼脾性竟然會這般天翻地覆地變化了呢?

此時他也不好再阻攔什麼了,否則陸聆定然要產生懷疑。

忽而想到她說的門房遣人送進來的信,宋文洲一陣鬼火,立刻要去找門房興師問罪。

玉青忽而叫住他,問:“少爺,你要去哪?”

宋文洲轉過頭來,這才想起來他們的好事被打攪了。

但此時對玉青也沒什麼興趣了。

坐在桌前想了想,他又拿起那本書遞給玉青:“這本書表妹之前說想看,你給她送過去。”

玉青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出話來。

她只能接過那本書,肚子裡憋著火,送去給了柳清韻。

柳清韻也好幾天沒有見到宋文洲了,心中正想得緊。

丫鬟白芷將那本書傳進了柳清韻的手中,柳清韻趕忙將書開啟,從中抽出一張紙條,上寫“亥時一刻後花園假山見”。

她認得宋文洲的字跡,見天色已晚,匆忙吃了晚飯去,高高興興地去梳洗了。

掌燈的時候,宋老爺忙完公務回了府中。

今日他們一行官員就昭王府的選址一事吵得不可開交,如今回了府中,腦袋還嗡嗡地疼得厲害。

他一直是個工作狂,回了府又跑去書房翻書,希望能夠儘快完成建造昭王府的事情。

忙著忙著便忘了時間,等一抬頭的功夫,又過去了兩個時辰了。

書房門開著,門外的夜風將樹葉吹得刷刷作響。

宋老爺一臉疲憊地站起身來,打算出去透透氣。

此時府中下人幾乎都休息了,四處都熄了燈。

夜色淡淡的,地板隱約泛著白光。

宋老爺沿著書房外的小徑一直往後花園走。

邊走腦子裡還想著王府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走到了假山旁邊,一抬頭,發現眼前怪石嶙峋,各種樹木的枝葉在夜色中肆意張揚,好似深淵中的怪物張牙舞爪地朝人撲來。

宋老爺倒是不怕,只是嘆了口氣,喃喃道:“怎麼走來這裡了?”

說著轉身就要回去。

倏爾假山那邊傳來一陣男女的調笑聲,細如蚊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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