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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擁擠的蠟像,紀林蘇遠遠看到了莫澤的身影。

那道影子一晃而過,竟然鑽進了那扇散發著不詳氣息的大門裡,讓紀林蘇的眼皮跳了跳。

一切快得像是紀林蘇的錯覺。

人影晃動,大廳內的蠟像太多太多,紀林蘇一時不好確定,剛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他尋思著,莫澤不是那麼蠢的人吧?

這麼一想,紀林蘇又瞅了瞅身邊的溫謹言,放下心來。

不管了,反正身邊還有一隻羊,逮著他薅準沒錯,其他羊他也愛莫能助了。

這彷彿是恐怖片裡的標準定律:

主角團一行人一起探險,一開始總是信誓旦旦的,一起抱團取暖,打定主意絕不分開。

可是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將他們一個個拆散。落單的人下場不言而喻,最後活下來的人總是寥寥無幾。

這種套路簡直不要太真實了。

紀林蘇看不住其他羊,只能薅眼前的羊了。

溫謹言要試試看門禁卡,紀林蘇對此沒有異議。

萬一還能出去,見勢不對,他就把溫謹言扣下來,繼續薅。

這麼好使的羊,可不一定能等來下一隻。

兩人好不容易才從蠟像匯聚的長流裡,殺出一條血路,擠到了大門邊。

滴——

隨著溫謹言將門禁卡貼上去,門前籠罩的黑霧慢慢散去,大門也自動朝兩旁分開。

門外是一片灰沉陰森的世界,大雨傾盆,雨水和黑夜籠罩了整個世界,沖刷得街道灰白一片,彷彿末世降臨。

紀林蘇只看了兩眼,就收回了視線。

門外不是表世界。

而是副本蠟像美術館內的世界。

也就是裡世界裡的裡世界。

一環套一環。

有時候,從噩夢中驚醒,並不代表迴歸了現實。

還有另一種可能——

跌入更深的夢魘之中。

溫謹言不悅的抿著唇,一是因為門外的世界讓人覺得不怎麼美妙,二是因為自己的西裝,在剛才的擁擠中被擠得皺巴巴的。

袖口的褶皺一直撫不平,簡直是能逼瘋強迫症的節奏。

如果他現在身在第一層夢境,那麼門後的就是第二層夢境。

溫謹言可沒有自尋死路的喜好。

他皺著眉,轉身離開,一面咬牙切齒的和袖子上的褶皺奮戰。

給我平!平下去!

紀林蘇跟在溫謹言身後,掃視了一圈偌大的蠟像美術館。

離開的線索被暫時掐斷,現在得迴歸到展館本身了。

另一邊。

其他試煉者那邊,並不如紀林蘇這邊這麼和諧。

許多試煉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臥底詭給陰了,或是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反殺了臥底詭。

成功完成轉化的臥底詭,擺脫了副本詭異的身份,有人當了他的替死鬼,他可以平安離開了。

他們拿上門禁卡,興沖沖的往大門口趕去。

門禁卡刷開了大門,外面電閃雷鳴,陰雲堆積,滂沱大雨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攜著疾風驟雨迅猛砸下。

一些試煉者心下疑惑,躊躇不前。

但更多的試煉者,卻被勝利的喜悅衝昏了頭腦。

他飛快的衝了出去。

隨著他穿過一層透明如水膜般的屏障,蠟像美術館里加諸到他身上的影響,也漸漸淡去。

這讓試煉者興奮的情緒也一點點冷卻了下來,終於找回了神智。

想起自己做了什麼,試煉者又有點心虛。

他轉身朝身後看去,蠟像美術館的大門已經消失,包括那座恢宏的場館,也不復存在。

平安離開了副本,那點愧疚感眨眼間就被揮散得無影無蹤。

試煉者鬆了半口氣。

還留半口,是因為他很快發現,自己回到的現實世界有點奇怪。

他正站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四周看不到行人的蹤影。

路邊停著一輛紅色的小轎車,車窗上黏著一張被風捲起的報紙,報紙邊緣還在無力的隨風翻飛。

嗚嗚嗚——

風聲尖銳,天色陰沉,枯枝在風中簌簌作響。

噼裡啪啦。

伴隨著一陣驚雷,大雨毫無預兆的落下,嘩啦啦的聲響在耳畔轟鳴。

雨夜佔領了整個世界。

試煉者猝不及防被淋成了落湯雞,他連忙跑到一旁的雨棚下躲雨。

灰白雨幕裡,慢慢浮現一道穿著熒光綠雨衣的佝僂身影。

對方穿過重重疊疊的大雨,終於來到試煉者的身前。

他揚起頭,臉上泛著油膩膩的光,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

帽簷下的頭髮被雨水打溼,帶著一種溼答答的黏膩感,一綹一綹的黏在額前。

男人咧開嘴,露出了一個詭異中帶著點隱秘興奮的笑意。

他說:“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在雨夜屠夫的殺戮世界裡,只有一條規則——那就是,不要被我抓到。”

暴雨吞沒了一切。

腥紅色澤在地面蜿蜒漫開,很快就被雨水沖刷得乾乾淨淨。

門後的世界並不是新生,而是另一場噩夢。

害人者,終害己。

刺向他人的刀,終有一天也會落到自己身上。

“雨夜屠夫,大逃殺?我都不敢想有多刺激。”

“太刺激了,直接給人整得原地昇天了。”

“我的評價是不如留在蠟像美術館。”

“對對對,好死不如賴活著,活不了當個蠟像也不錯,說不定哪天還能逮個替死鬼離開呢。”

“然後就進入雨夜屠夫的世界,被噶掉。”

“惡性迴圈啊,一群活閻王。”

觀眾們一面嘴炮著,同時也在思考,究竟怎樣才能逃離蠟像美術館?

蠟像美術館副本內。

紀林蘇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之前看到溫謹言拿著打火機試探“安然”時,紀林蘇就猜到了,蠟像應該懼火。

他覺得火燒蠟像館,不失為一個辦法,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紀林蘇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好傢伙,這不是擱這自殺嘛,不行不行。

他當時沒有靠近火,不過身體裡卻傳來一種本能的戰慄情緒。

紀林蘇瞄了瞄溫謹言,擔心這隻羊到時候發瘋,直接放把火,那他也要跟著被融化了。

所以他得搶在溫謹言放火之前,趕緊把事情解決了。

線索必定隱藏在副本本身裡。

六個展廳,各有深意。

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慾。

七宗罪,現在還差原罪之首,傲慢。

“傲慢”或許才是開啟“大門”的鑰匙。

那麼問題來了,代表傲慢主題的蠟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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