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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叫醒我？”
蘇沫把身上披著的衣服還給景澤，一邊說著，一邊看周圍的景色。
周圍只亮了幾盞燈，不遠處有一座高塔，想必景澤說的空中餐廳就在這裡。
景澤笑：“也是剛到。”
兩人一起下車，往餐廳走去。
身後的黑暗裡，顧琛的臉上幾乎找不到一絲亮光。只有冰冷的氣息在車內流轉。
景澤的車在原地停了半個多小時。
他們在車上做什麼？
要不是車子一直安安靜靜的，他都忍不住下車去看了。
還好，兩人終於下車了。
見他們的目的地是空中餐廳，顧琛的臉色再次變了一變。
“你跟上去，看看他們做什麼？”
前方的保安愣了一愣，隨即快步下車。
他一開始不知道顧總跟這輛車做什麼，直到看到蘇沫從車上下來。
唉，顧總要是這麼介意少夫人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直接上去把人帶走不就好了。
雖然心裡這樣想著，但他還是老實跟上去。
餐廳裡的人不多，保安找了個隱秘的角落坐下，環視一圈才在窗邊的位置看到蘇沫和景澤的身影。
兩人面對面坐著，桌子中間放著一根蠟燭，頗有點燭光晚餐的味道。
蘇沫竟然沒有避嫌，還笑得十分開心。
保安倒吸一口涼氣。
這……幸虧顧總沒有親自來，不然可怎麼了得？
戰戰兢兢地看著蘇沫他們吃完，半個多小時後，見到蘇沫他們結賬離開，保安也連忙跟了上去。
剛坐回車裡，顧琛冰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他們做了什麼？”
保安摸摸頭，老實道：“吃了一頓燭光晚餐。”
顧琛周身的氣息瞬間又冷了幾分。
保安莫名打了個抖，連忙把剛才拍的照片遞了過去。
顧琛黑著臉接過，一張張翻起來。
全是蘇沫含笑的照片。
她臉上沒有面對他的那副緊繃和不快，而是很放鬆。
放鬆的聊天，放鬆的吃飯，放鬆的微笑。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知道，原來，蘇沫會有這麼鬆弛的狀態。
他的手微僵，想觸控蘇沫的笑顏，眼前車燈一閃而過。
螢幕的反光讓他下意識閉上雙眼。
景澤的車開了出去。
顧琛放下手，沉默片刻道：“跟上去。”
保安不敢多話，老實發動車子，不遠不近地跟著。
期間顧琛的電話響了幾次，是蘇黎的訊息，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顧琛都沒有理會，只靜靜看著手機裡蘇沫的照片。
他想，蘇沫是不是真的這麼喜歡景澤？
喜歡到要跟他離婚？
那他，要不要藉此機會離婚？
有了蘇黎肚子裡的孩子，奶奶想必也不會再攔他。
可每每想到這，他的心裡就各種不是滋味。
景澤的車卻沒有迴天雅苑，而是往市區走去，一路到了蓉城大學。
蘇沫和景澤從車上下來，似乎是想在周圍逛一圈。
顧琛看著明晃晃的“蓉城大學”四個字，忽然想起來，蘇沫也是這所大學畢業的。
說起來，他們還是校友。
只是，他明明跟景澤是一屆的，蘇沫和景澤關係那麼好，他怎麼從來沒有在大學裡見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