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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聽完顧琛的話，楊若凝根本睡不著，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熟悉的律師。
律師聽完她的話，回道：“不錯。按照法律規定，在沒有婚前協議的情況下，婚內財產夫妻雙方應該是平分的。”
“除非……”
“除非什麼？”楊若凝急急問道。
律師道：“除非，夫妻有一方主動放棄財產。也就是協議離婚。”
“你的意思是，在離婚協議上，寫明放棄財產，就不需要平分了？”
“是的。”
楊若凝微微冷笑：“好，那你給我起草一份這樣的離婚協議。”
律師頓了一下，小心地問道：“不知道顧夫人這個離婚協議是給誰擬的呢？”
“不該問的別問。”
楊若凝警告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蘇沫最好乖乖給她簽字，不然，要她好看。
——
蘇沫不知道楊若凝的打算。
這一夜，也許是換了床的原因，她在酒店的床上反反覆覆，沒辦法入睡。
整個晚上也不過迷迷糊糊睡了一會。
一大早，天才矇矇亮，她就醒了過來。
她索性起身下樓，卻在樓下遇到傅子睿。
傅子睿手裡端著一杯咖啡，見到她不過微微一驚，便笑著問道：“顧少夫人這麼早起來？”
已經準備入冬的時間，早上很冷。
蘇沫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勉強一笑：“睡不著了。傅總，您這是？”
傅子睿把手裡的咖啡塞到蘇沫手上：“剛買的，還沒喝。你拿著暖暖手也好。我趕飛機，去美國一趟。”
他看了一眼蘇沫的臉，依舊沒有多問。
熱意瞬間驅散了蘇沫手邊的涼意，她沒有拒絕，而是看向咖啡廳：“時間富裕嗎？我再請傅總喝一杯吧。”
傅子睿也不跟她客氣，點點頭要了一杯美式。
不加糖加奶。
蘇沫微微一愣。
這跟顧琛以前的口味很像，只不過後來被她帶得開始喝卡布奇諾。
甜度增加了不止一點。
傅子睿見她神色有異，問道：“怎麼了？”
蘇沫搖搖頭：“傅總要趕飛機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傅子睿看了一眼時間，對蘇沫道：“珍品軒的那幅畫，還要勞煩顧少夫人多費心。”
“我在老許那裡留了一份禮物，顧少夫人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不等蘇沫問是什麼禮物，傅子睿已經急匆匆地走了。
蘇沫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總覺得，這位傅總，似乎對她好過頭了。
他們頂多算萍水相逢。
見到吃了個早飯，蘇沫去醫院看了一眼周盼。
秦姐正在收拾床頭的藥箱，苗姐站在一旁看著，猶豫著不好上前。
兩人之間似乎有些隔閡。
秦姐見到蘇沫，點個頭就離開了。
“少夫人，你的臉？”
苗姐則是很是擔憂的問道。
蘇沫搖搖頭：“沒事。我媽醒過嗎？”
苗姐點頭又搖頭：“我來的第一天，醒過一次，後來就沒有再醒過了。”
蘇沫微微皺眉。
按理隨著用藥的持續進行，周盼清醒的時間會越來越多的。怎麼會這麼久都沒有醒過來了？
她原本還想告訴周盼，她十二週的檢查結果的。
她按下心裡的失落，問苗姐道：“我看你和秦姐之間怪怪的，怎麼，你們兩相處不來？”
苗姐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可能是怕我強了她的工作，平時對我很防備。尤其是那些藥，根本不讓我碰。”
蘇沫瞭然：“行。這件事，我會跟她說清楚。你放心工作。”
“好咧。”
蘇沫從病房出來，就去找秦姐。
秦姐正在打電話：“這事你還是換別人做吧。現在蘇小姐都想把我換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