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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裡，楊若凝的臉幾乎黑得沉出水來。
說好半個小時，如今已經快一個小時了，蘇沫還沒來。
她現在是真的沒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裡！
就在楊若凝快要等不下去的時候，終於見到蘇沫慢吞吞的走進來。
“你還知道來！”
楊若凝氣得連平日的優雅都維持不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不過好的是，她一來就包了場，這裡沒有其他客人。
只是櫃檯的服務員小哥哥被驚到，視線遠遠看了過來，又快速收了回去。
蘇沫平靜地在她面前坐下，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放，淡聲道：“堵車了，不好意思啊。”
她的臉還在腫著，顯然昨天傷得很重。
楊若凝冷哼一聲，視線落在她腳邊的袋子裡。
裡頭裝得滿滿當當。
應該都是剛買回來的。
她哪裡是堵車了，分明是去買東西了！
“你當我瞎！你東西都擺在這裡了，還想騙我是堵車！”楊若凝氣不打一處來來，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度。
蘇沫輕笑：“我要是先把東西放回去，豈不是更耽誤時間？怕您等著急了，我只好受累帶著東西一起了。”
這她就生氣了？
從前，楊若凝撩她兩個小時、三個小時，甚至放鴿子的時候，楊若凝怎麼不覺得她會生氣？
她有時候氣不過，抱怨兩句，楊若凝是怎麼說的？
“等一會怎麼了？反正你也是坐著。”
“行了，一點小事，你就敢給我擺臉色。我們家還真是要不起你這樣的媳婦。”
蘇沫從記憶中回神，看著眼前氣得胸脯不斷祈福的楊若凝，淡淡道：“您找我，想說什麼？”
楊若凝沒有忘記今天的正事，壓下心頭的火氣，丟了一份檔案到蘇沫面前：“簽了吧。”
蘇沫低頭一看，正是離婚協議書。
她沒有細看，只淡淡道：“協議書我已經跟顧琛簽過了。”
楊若凝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急急道：“你們什麼時候籤的？財產怎麼分配？”
“早就簽了。財產……”蘇沫頓了一下，淡淡道：“財產該怎麼分，就怎麼分。”
蘇沫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楊若凝肯定不樂意她拿任何一點顧家的東西。
她索性不提，楊若凝非要問，就去找顧琛。
楊若凝卻誤會她的意思，臉色陰沉：“你還真想跟琛兒平分財產！”
“蘇沫，你憑什麼！”
“該怎麼分就怎麼分？呵，你配嗎？”
“這些財產都是我顧家一代代傳下來的，是顧琛憑藉他自己賺回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好意思來平分？”
“做夢去吧！”
蘇沫靜靜看著越說怒氣越盛的楊若凝，臉色沒有一絲波瀾。
她早就認清楊若凝，自然不指望她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誰讓她這個兒媳婦一向不被楊若凝認可呢。
她也不是以前哪個覺得掏心掏肺，就能換去楊若凝認可的天真蘇沫。
呵。
兒媳婦就是兒媳婦，怎麼可能變成女兒呢？
楊若凝瞥見蘇沫唇角嘲弄的笑容，只覺得蘇沫是在嘲諷她，心裡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你嫁顧家三年，一個孩子都沒生下來，這也就算了，你還惡毒地害死了我顧家的血脈。”
“你這樣的兒媳婦，我們顧家不敢要。”
“但我們顧家的東西，你也別想砰！”
“簽了這個協議，老老實實淨身出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