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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妤不由打了個寒顫,身子往裡瑟縮了下,“....衛景沉?”

男人緩緩踱步,走出暗色,一縷清透月光照射了進來,也讓薛妤看清男人的面容,凜若冰霜,眸中藏著滔天的怒意,朝著她席捲而去。

衛景沉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大掌緊緊掐著她的下頜,薛妤的身子被迫傾向男人,嗓音如同毒蛇吐信,陰冷黏膩,“當真以為在茶攤上孤沒認出你嗎?”

薛妤瞳孔微微凝縮,滿是驚愕之色,更多的是懼意,想要說話,卻被男人死死掐著,難以開口。

男人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食指摩挲著她的側臉,順滑柔嫩,譏笑一聲,“還記得官兵來這裡追查時,是你給孤塗上了草藥,這才隱瞞過去的。”

薛妤微愣,沒想到竟是因這個原因才暴露了。

忽然感到男人的另一隻大掌烙在她的腰間上,來回地撫弄,灼熱透著單薄的褻衣傳遞了過來,身子像是感知到熟悉的觸感,陡然軟了些。

薛妤不禁有些羞惱,恨恨瞪了他一眼,眼見著身上那隻手愈發過分遊移,到底是忍不住反抗了起來。

正想將那隻大掌挪開,卻是聽到男人不屑的嗤笑聲,雙手猛地被扣住放在頭頂之上,捏著下頜的力度也愈發用力,隱隱感到疼意。

可男人卻視若無睹,沒有絲毫的憐惜,以一種近乎羞辱的語氣說道,“薛妤,你的身子孤不知瞧了多少遍,每一寸肌膚孤都撫摸感受過,你憑什麼覺得僅帶著帷帽便能掩藏的很好?太過於小瞧孤了。”

薛妤氣得身子發顫,心底湧起一陣又一陣的怒意,使她完全忘記了眼前男子的身份,幾乎下意識咬上了捏著她下頜的那隻手掌的虎口。

衛景沉不得不鬆開,看了眼虎口處的咬痕,滲透著絲絲血跡,神色更是陰沉凝寒。

“孤已向你許諾良娣的位置,若是其他的女子知曉早已謝恩,唯你,卻趁著孤回京之際逃離,膽大包天,還不忘記留下信讓孤饒過那些奴婢,你可真是好樣的。”

想到在信封中她從未提及過他,那些金銀珠釵更是分毫未動,彷彿要徹底與他割裂劃清。

男人幾乎壓不住胸腔的怒火,冷聲詰問,“在你的心裡,是不是從來沒有過孤?”

薛妤扭了下身子,雙手想要掙脫男人的桎梏,可她始終籠罩在衛景沉滔天的怒意中,沉默半晌,抿著唇角。

落在衛景沉的眼中,這已經是無聲的回答了,她的心裡從來沒有過他。

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思及,衛景沉的心臟頓時破了個口子,不斷有著寒風呼嘯,什麼都往裡刮,冷得泛著噬骨的疼,如帛裂。

薛妤垂下眼瞼,清媚的容顏毫無波瀾,聲音如寒霜清凌凌的,“我知曉太子殿下幫了我許多,所以你想要我的身子,便給了。”

衛景沉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眸子翻滾著濃濃戾氣,嘴角滿是森冷,“這便是你報恩的方式嗎?可不夠。”

男人猛地將人壓在身下,高高在上地審視著薛妤,帶著貪婪的吻落了下來,舌尖蠻橫撬了進去,帶著一種野獸般的氣息佔有。

“放開我.....”

薛妤想要反抗,可身上的人巨石般壓著,難以掙脫,連同胸腔的空氣都被奪去,小臉漸漸泛著潮紅之色,不知是氣得還是什麼原因。

忽然身上感到一陣涼意,灼熱抵著,薛妤卻覺得渾身泛著刺骨的冷,密密麻麻爬上了全身。

他這是把她當做玩物嗎?

想到他那一番毫不客氣的羞辱,冷冷譏諷,“你說要讓我當良娣,可曾問過我願意嗎?雖我的夫君僅是一鄉野郎中,雖日子清貧,但我好歹是正室,為何要去當一名任人打殺的妾室?”

衛景沉以為薛妤是害怕被人欺負,眸子冷色稍散,嗓音低沉,“孤自是會護著你的,無人敢動你。”

薛妤心底沒有絲毫動容,微抬下巴,嘴角嘲意更甚,又一次重複,“我不願做妾,無論是何人。”

衛景沉停下了動作,眯了眯狹長的眸子,泛著冷色,語氣聽不出波動,“難不成你還想謀圖太子妃的位置?”

薛妤神色淡淡,直視著男人,彷彿並未看到他眸底一直壓著的怒火。

“妾身知曉身份卑賤,乃二嫁之身,沒有資格入太子殿下的後院,還請太子殿下收回成命,放我自由。”

衛景沉眸子黑的駭人,周身的氣息愈發冷冽冰寒,冷冷吐出兩個字,“做夢。”

侵略性的氣息又一次的壓了過來,薛妤幾乎從未看到如此瘋戾冷銳的男人,眸子沒有絲毫的欲色,只有無窮無盡的怒火。

薛妤心底忍不住生出絲絲懼意。

感到身上男人的撕咬和舔舐,手不由摸出放在枕頭底下的銀簪,朝著衛景沉的肩口狠狠刺去。

衛景沉陡然停了下來,眸光愈發冷厲,瞥了眼肩膀,血跡不斷往外滲出。

血滴砸在被褥上,氤氳出一片血跡,疼意逐漸蔓延開來。

明明他在戰場上經受過數次的箭傷、刀傷等,好幾次差點要了他的性命,卻都不如此次這般疼痛,像是有著刀子般凌遲般割著他的心,痛徹心扉。

面色卻依舊不改,男人的語氣如浸了冰雪般刺骨,“薛妤,你果真是膽大包天。”

薛妤抬起下巴,對上他那雙泛著猩紅的眼眸,身子不禁顫了下,勉強壓下心中的懼意,語氣堅決。

“太子殿下,您若不想受到生命的威脅,那便放我和寶兒離開。”

衛景沉面容冷凝,眸子淬著冷意,嘴角滿是陰冷之色,“只要你捨得那野男人死就行。”

薛妤微愣一下,這才意識到孟良乃練家子,定早已聽到她房內的動靜,可過去了這麼久都未過來,神色不禁帶著驚慌。

“你把孟良大哥怎麼了?”

衛景沉見薛妤如此擔憂那野男人,黑沉的眼眸泛起滔天的怒意,幾欲噬人。

“若你不想讓他死的話,乖乖聽話。”

”“你身體的每一寸,孤都親眼看過,哪怕你化成灰,孤都能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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