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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臨是燕京城有名的富人小區,雖然不算絕對的寸土寸金,但住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有背景。

隨便一個人都可能背靠顯貴,甚至是金字塔尖的那幾位。

值班室的保安打著瞌睡,忽然看見一個人從馬路的對面走過來。

那人竟然光著腳,手裡提著一雙低跟的鞋子,長髮飄飄,在凌晨的時間裡著實把人給嚇了一跳。

藉著門口的燈光一看,值班的兩名保安頓時擦亮眼睛,同時站了起來。

他們從視窗探出頭,客客氣氣的打了一聲招呼:“蘇小姐,您怎麼這麼晚還一個人在外面?”

蘇怡慢悠悠的抬頭看他們,那一眼怵得他們打了個哆嗦,心生寒意。

她的眼神太冷,淬了寒冰似的,可卻是死氣沉沉,讓人感覺不到一絲人的氣息。

“很晚了嗎?”她的嗓音清冷,和著寒風顯得有些空靈,很好的一把嗓音,卻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也不是很晚。”才凌晨一點而已。

只不過,這麼冷的天還在外面,尤其光著腳走路,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居然還能面不改色。

察覺到他們的目光,蘇怡提了一下鞋子,“鞋跟壞了。”

“哦,是這樣,那您快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等到蘇怡走了之後,保安才將腦袋縮回去,光探出頭就差點凍死他們了。

“沒想到蘇小姐這麼抗凍。”兩人搓著手關上窗戶。

電梯叮的一聲,蘇怡慢悠悠的走出電梯,一梯一戶,走出去是一條富有藝術氣息的走廊。

走廊兩邊掛了幾幅印象派的畫作,還有幾張放大的照片。

是之前《星星之火》話劇的劇照。

全是她的高光時刻。

她走到門前,正準備刷指紋的時候,伸出去的手僵了一下。

今天下午離開之前她記得自己分明是鎖了門的,然而此刻,門卻開了一條細縫……

東臨的治安和管理一直不錯,從來沒出現過盜竊的案件,所以她腦海裡第一個念頭並不是家裡進了小偷。

她一皺眉,眼底一片冷芒,猛地將門推了進去,門哐的一聲砸到鞋櫃上!

從玄關開始,地毯上不知道沾了什麼髒東西整條都毀了,米白色的沙發靠墊被扔在地上,上面還有凌亂的腳印,牆上的畫被噴了油漆……

一片狼藉,恍如災難現場。

她冷冷一笑。

“果然……”

是杜美心的傑作。

自從蘇清揚被丟去非洲之後,杜美心隔三差五的就到她的公寓搗亂。

一口咬定她是故意不讓蘇清揚好過,在梁非城面前煽風點火,所以蘇清揚才會被丟去非洲挖礦,這一輩子都回不來。

不論她怎麼解釋,杜美心一口咬定的事情就是事實!

她一再忍讓,結果換來的卻是杜美心的變本加厲!

為了蘇清揚她已經被梁非城疏遠了還不夠嗎!

她立在門邊咬著牙,眼圈瞬間泛紅,手指緊緊地攥起來,手骨發白,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起來。

從前也是這樣……

媽媽被逼瘋了之後,她在蘇家就成了一個人人都看不起的拖油瓶。

蘇城啟不管她,她以為就這樣了,熬到十八歲她就可以離開蘇家了。

可後來杜美心和蘇清揚住進蘇家之後,她才知道什麼才是煎熬。

欺凌,虐待輪番上演,她就像一條狗一樣生活在蘇清揚的陰影之下。

忽然想到什麼,她大步往房間走去,推開門,房間也是一片狼藉,床頭櫃倒在地上,梳妝檯上的名貴的飾品掉了一地。

這些她都不在意。

她大步走到凌亂的大床邊,床上用品被噴了漆,枕頭丟在她的腳下。

可原本放在枕頭下的一塊手帕不見了!

她唯一在乎的東西。

“手帕……手帕……”

她驚慌的翻著床上的東西,整個人繃得僵直,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眼眶紅得嚇人。

“沒有,沒有……”

她找不到手帕,跪趴在地上,最後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塊白色的手帕。

如失而復得的至寶,她緊緊護在懷裡。

手帕已經有些舊了,一看就是有不少的年頭,角落還用蘇繡紋了一個梁字。

上好的絲綢。

只不過手帕髒了,上面還有一道黑黑的鞋印。

蘇怡忙不迭的站起來跑進浴室裡,倒了洗滌劑在手帕上,手指痙攣的輕柔的搓著手帕,將上面的髒東西搓掉。

她找出吹風機,呼呼的暖風對著手帕吹,她咬著牙,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已經十二年有餘了。

那次蘇城啟帶著蘇清揚去參加宴會,蘇清揚避開所有人給她打電話,騙她爸爸突然改變主意,要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宴會現場。

她滿心歡喜,換上自己捨不得穿的裙子。

可是她到了宴會現場,還沒見到爸爸,就被蘇清揚還有她的玩伴拖到角落,用汙泥澆灌她的身子,從頭到腳。

也許是從池塘裡挖出來的淤泥,臭氣熏天。

從她們的嬉笑聲中,她才知道,她是她們今晚的娛樂專案。

她渾身髒兮,不遠處就是光鮮亮麗的參加宴會的人,她不敢出去,躲在角落。

卻驚擾了從宴會里出來散心的人。

只單單一個輪廓,她便移不開視線,靜靜的看著他從暗處走出來。

昏暗的光線裡,那張臉過於精緻深刻,輪廓尚不如現在的昭彰立體,卻已是驚為天人。

他遞給她一塊白色的手帕,那樣白,纖塵不染。

她卻汙濁不堪。

“擦擦吧。”聲音介於少年和成年男子之間的低啞清貴。

她望著介於少年和成年男子之間的梁非城,他遠去的背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裡。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可從那以後梁非城三個字鐫刻在她的心頭上。

她躺在床上,緊緊攥著那條舊手帕捂在胸前。

她強迫自己睡過去,明天還要參加新的話劇,她一定要讓梁非城看到她的努力和與眾不同,她在舞臺上是閃光的。

習慣暗示自己,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她在夢裡歇斯底里,被蘇清揚推進乾枯的玫瑰花從裡,她的臉被玫瑰枝條上的刺扎花了,細細密密的傷口。

那些猙獰嘲笑的面孔如利爪掐住她的咽喉。

夢境一轉,她戴著口罩不讓人看到臉上的傷口,像一具行屍走肉的走在大街上。

小年夜的燕京城熱鬧非凡,可她如一條流浪的小狗。

話劇的角色又被蘇清揚攪黃了,她看不到未來,人生一片灰暗。

遠處的火光在她的眼底跳躍,救護車的鳴笛聲穿過她的耳膜。

她才發現自己走到了醫院門口,來來回回的醫護人員,那些血腥味和刺激感官的畫面在夢境裡竟然那麼清晰。

恍如昨日。

她隱隱約約聽見梁家三少也在這場車禍中受傷了,而且是很嚴重的傷。

那是她的心上人,遠遠看著都不敢靠近的人。

可她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她悲傷的流淚。

她轉身的那一刻,忽然從裡面跑出一個護士拽住她的胳膊!

隔著口罩,她看見護士氣喘吁吁的問她:“對不起,剛才是你給梁三少輸的血嗎?登記資料被我弄溼了,麻煩你跟我再去登記一下,實在不好意思。”

她就站在風口中,一陣陣的寒風從她背面吹來,彷彿要將她身上所有的骯髒和不堪吹走。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心臟鼓動,她能聽見血液在全身的脈絡裡沸騰的聲音。

朝前邁了一步,她同時抓住了救贖和深淵。

“是我。”她張口,毫不遲疑。

蘇怡猛然驚醒過來!

她坐起來,大口的喘氣,抬手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著窗外清晨的日光。

天亮了,所有的秘密都在夢裡,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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