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家徒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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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芷若用力握住項莉的手，給了她莫大的鼓勵：“走，我跟去你家和項爺爺商量一下，你父母的事情以後再說，怎麼樣你都得有一個好身體不是嗎？”
就這樣，項莉帶著劉芷若往項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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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且說今天劉紅衣看到劉芷若後菜都沒買就回了家，一直坐沙發上等她男人聶文風。
等啊等，一直到中午12.30聶文風才下班回來，聶文風開啟門就看飯桌上啥都沒有！
只有劉紅衣坐沙發上發呆，他氣不打一處來:“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沒做飯？我下午還得上班呢！”
聶文風的聲音才把劉紅衣從沉思中喚醒，做飯？她連菜都沒買！
“文風，我給你說，我今天在城裡碰到劉芷若了”
“碰到她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難道碰到她就不用吃飯了？”聶文風哼了一聲打斷她。
“哎呀。你別打岔，一會兒我給你煮麵條，劉芷若是穿著縣一中的校服的，她肯定來蓮花一中上學了”
“來城裡上學也不奇怪，她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上次我給你說過的話忘了？”
“你怎麼又打岔我？讀書不奇怪，可她是從紀委的車裡下來的！而且紀委的人還給她開車門！就算她認識方縣長！方縣長也不能指使紀委的人給她開車吧？”
這次聶文風終於沒有打斷她了，果然，劉紅衣抬頭一看，聶文風又開始摸下巴，沉默了幾分鐘聶文風才開口。
“這件事你先別管，等我這幾天打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法跟你一樣，方縣長不會這麼明晃晃的討好劉芷若”
夫妻二人為劉芷若的事兒都快愁死了，劉芷若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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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芷若跟著項莉走了半天，都快走出縣城了，才來到一片低矮的民房區。
這個片區遠離城區，是蓮花縣垃圾回收站不遠處的一個貧民窟。
住在這裡的人都是社會底層的人了，戶口雖然屬於蓮花縣，可生活確實比鄉下都還欠缺，最起碼鄉下空氣好！
路越走越窄，最後只能夠一輛摩托開過，由於垃圾站離這裡不遠，空氣中殘留一些腐爛的氣味，劉芷若用手捏了捏鼻子。
“小若，不好意思啊，我...我家這裡的環境……等你幫我看好了病，你就把方子留給我，以後你就不用親自過來了”項莉有點歉疚的看向劉芷若。
“說什麼呢，不過這裡的環境確實不太好，人長期生活在這種地方，身體的免疫力也會受到影響的，為什麼你們房子會離垃圾站這麼近？”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們先住到了這裡，後面才建的垃圾站，政府也讓我們搬遷，可大夥都沒錢，所以也沒地方可去，這垃圾站也有七八年了”
兩人一路聊著，項莉帶著劉芷若進入一戶破舊的院子，院子正中有一間低矮的平房，房子很是破舊，應該有些年代了，只有一個屋子。東側一間瓦房。
劉總看了看，項莉家只有兩個屋子：“小莉，你家只有你跟你爺爺居住？奶奶呢？”
“...我...我也沒見過奶奶，我問過爺爺，他沒說”
合著，項莉沒父母，也沒奶奶就跟爺爺相依為命！這都是什麼命啊！
這時，一條大黃狗跑了出來，親暱的圍著項莉打轉，看到劉芷若，鼻子裡都是警惕的嗚咽聲：“大黃，這是小若姐姐，是我好朋友，你別嚇唬她！”
劉總在心裡笑，這大黃狗哪裡是嚇唬她？它明明是害怕她，動物對危險的感知能力非常強！
兩人正說著話，側面廂房的門開啟了。
一個佝僂的老人走了出來，難道這就是項莉的爺爺？路上從項莉口中知道，她爺爺六十還不到，但這老人看起來實在太老了！
“唔唔...”老人揉著眼睛打著手勢滿臉慈祥的看著項莉。
“爺爺，這是小若，我同桌，也是我好朋友”項莉親暱的上前挽著老人的手介紹，走了兩步又趕緊回來牽劉芷若的手，劉芷若看的出來爺孫倆感情很好。
這...劉芷若眼睛澀澀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她剛重生那會兒以為自己拿到了炮灰劇本，可項家這是拿到了地獄副本了嗎？
一個項莉都已經讓她夠心疼的了，這爺爺怎麼還是啞巴啊！
項爺爺也趕緊上來牽劉芷若的手，嘴裡還發出唔唔的聲音，另一隻手不停的比劃。
“小若，爺爺說他飯馬上就好，讓我倆先進屋坐一會兒”項莉充當起了翻譯。
劉芷若穩了穩心神，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項爺爺，您別忙活了，我今天來是看看項莉的病情的，隨便看看她平時吃的什麼藥”劉芷若趕緊說道
聽到劉芷若的話，項爺爺眉頭擰了擰，抬起頭仔細打量劉芷若。看來項爺爺是不會說話，可耳朵跟正常人是一樣的，劉芷若知道，老人肯定是不相信她的，這也正常，畢竟在外人看來她就是一個小姑娘。
“項爺爺，我雖然是學生，但同時也是一個大夫，我無意中給小莉把脈，得知她的病情真的不能再耽誤，您還是別忙活了，這件事情比較棘手！您相信我，小莉這病即使有大醫院願意接手，治療費用絕對非常高，而且成功率不會比我更高！”
劉芷若語重心長的解釋，她不是圖錢，是真的心疼這爺孫倆。
聽到劉芷若的話，項爺爺也沒再遲疑，雖然他不信劉芷若，可也沒辦法，他已經拼命掙錢帶項莉在縣城和省城的醫院反覆看了也沒治好！雖然他一直瞞著項莉的病情，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唔唔......”項爺爺激動的拽劉芷若進屋，屋裡的光線真的很暗，項莉忙拉開電燈，可也沒亮多少，這個家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一個生鏽的鐵皮爐子擺在正中央，應該正在熬中藥，屋子裡一股濃烈點中藥味，一張木質單人床靠牆而立，床單被褥都是發黃發舊的。
一個破爛的桌子斜靠在牆邊，上面擺了兩個搪瓷缸，還有兩個水壺，應該是爺孫倆一人一個！
除了這些，這屋子裡就只剩下幾張小板凳了！
劉芷若皺了皺眉頭，旁邊還有一間廂房條件應該也好不到那裡去，這種生活條件即使是好人時間長了也會生病的！
“項爺爺，小莉這個病情很嚴峻，我不知道您到底對她這個病情瞭解多少？有沒有去省城醫院檢查？如果有您還是先給我看看再決定用什麼樣的方式治療比較好！”
劉芷若希望結果沒她想的那麼壞，雖然脈象很不好，但她也希望老天不要讓這一老一少經受這麼多的苦難！
幾分鐘的時間，項爺爺從廂房裡出來，手裡提著一個大黑袋子，劉芷若接過開啟仔細看了起來，爺孫倆都不敢打擾她。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天爺並沒有聽到劉芷若的祈禱，項莉的病情甚至比她想的還要嚴重！
整個心臟都已經發炎，積液把心臟都泡在裡面！而且心臟外層還長了很多的贅生物！在左心房處有一個大約10mm的小孔，這就是房缺，現在最要緊的不是給項莉心臟補這洞，而是要消炎，否則補也沒用！
劉芷若緊皺眉頭。項爺爺看劉芷若的表情他也知道，這個星期他拜託老宋，老宋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鄰居，這麼多年倆老的關係勝是親兄弟！
老宋的一個遠房侄子是省城醫院心臟內科的醫生，今年過年才聯絡上，都是為了他家項莉，老宋欠了不少的人情。
他滿懷希望去見了宋醫生，宋醫生當時的表情跟現在的劉芷若如出一轍：“叔...小莉妹妹的病我真的無能為力，就現在的醫療水平確實治不了...您看看孩子有什麼喜歡吃的有什麼心願就滿足她，您老要節哀！”
項爺爺不知道當時如何走出醫院的，他在城裡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歸屬，最後想到項莉一個人在家，他去買了項莉最愛吃的巧克力，這次他買了很多，平時為了給項莉看病他根本捨不得花錢買，項莉唯一吃過一次還是老宋在外打工的兒子帶回來的。
“唔唔......”項爺爺用手指了指片子，老淚縱橫，老人用力擺了擺手，這次不用項莉解釋她也知道，項爺爺的意思應該是沒辦法治也不怪她吧！
真是一個善良的老人！
劉芷若感覺胸腔都要膨脹開來，她直視項爺爺的眼睛：“項爺爺，不管如何我都要試試，您放心手術的費用我會自己想辦法，我們今晚就出發去省城”
聽了劉芷若的話，項爺爺急得在屋子裡轉圈，忽然他想到了什麼，把床上的枕頭翻出來，把裡面棉絮全部掏出來，雙手顫巍巍的拿出一個小布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