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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麼！”
張炎一把抓住了劉夢遙的手。
他剛剛一不注意，就發現劉夢遙已經像是鬼附身似的，整個人已經走到了201病房前。
甚至還想將201的房門開啟。
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張炎，立刻走過去，制止了她。
劉夢遙打了個激靈，清醒了。
她也不清楚自己剛剛在做什麼，只是迷迷糊糊地說：“201有個老太太，在朝我求助。”
“老太太。”
張炎朝門上的小窗戶望過去。
窗戶裡，201乾乾淨淨，哪裡有人。
“你再自己看看。”
張炎沉聲道。
“啊，老太太沒了。”
劉夢遙嚇了一跳。
201病房，沒有患者居住的痕跡，是空房間。
“那我剛剛，看到的是什麼？”
女醫生有些細思極恐。
難不成，她見鬼了？
可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我曾經在王倩倩的筆記上見到過。
她提及在她值班的時候，居住在201室的，一名叫張桂芳的患者，在8月31日去世。
然而當王倩倩上報上去後，檢查張桂芳女士遺體的醫生，卻堅稱，張桂芳還活著。
王倩倩被指示繼續給她服藥。
沒辦法之下，王倩倩忍著恐懼，只能繼續給張女士喂藥。
每天早晨，醫生還是會給張女士的屍體問診。
甚至還會噓寒問暖。
你看到的，說不定就是張桂芳。”
張炎問：“你在醫院的時候，沒有聽過這個都市傳說嗎？”
劉夢遙緩緩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但是這很沒有道理。
一位患者死沒死，當醫生的判斷起來很簡單。
不可能判斷錯誤。
會不會是王倩倩自己有問題？”
劉夢遙到現在，都認為王倩倩問題很大：“張炎先生，您看。自從你救出王倩倩後，怪事就層出不窮。
而她失蹤被綁架走後，我們身旁的怪事就消失了。
你又將她救出來，怪事再次發生。
以機率學，一定是王倩倩導致了我們身旁發生了怪事。
這間醫院，在阻止我們將王倩倩帶走。”
張炎不置可否。
其實類似劉夢遙的猜測，他早就想到了：“你覺得，是醫院在阻止我們帶走王倩倩，還是醫院的高層？”
張炎突然問。
面對這個問題，劉夢遙有些困惑：“有區別嗎？”
“當然有。”
張炎整理了一下措辭：“十年前，王倩倩突然病情痊癒。
之後市內出現了粉紅的閃電。
然後又因為粉紅的閃電，出現了ABD患者。
醫院的高層派人，在秘密實驗ABD突變的基因。
而這家醫院，也變得很奇怪。
這些事情，幾乎是在同一條時間線上進行的。
一切都不可能沒有聯絡。
或許變異的，不光是人，還有這家醫院整體。”
“醫院整體？
你指的是建築物本身？”
劉夢遙眨巴了下眼睛：“建築物本身是死的，又不是有機物，而是各種建築材料的混合。
怎麼可能變異！”
“不好說。”
張炎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總覺得醫院住院部的這棟樓，太怪異了。
怪異到，彷彿是活的。
二樓別一個樓梯就在201病房後邊，一路走來，張炎等人並沒有見到二樓值班的醫護人員的身影。
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逃去了一樓。
“走吧，快點到一樓去，希望這邊的樓梯間沒有被堵住。”
張炎帶著劉夢遙和聶小倩，推著王倩倩，繼續往前走。
可剛走了兩步。
只聽見背後發出齜牙的摩擦聲。
哐當！
吱吱吱。
哐當！
像是門被敲響的同時，又被尖銳的指甲抓著門板的難聽響聲。
張炎背後生寒，下意識地向後望過去。
就這麼一眼。
本應該空無一人的201病房的門，竟然從內部被開啟了。
一股涼風猛地從門內吹出。
緊接著一股惡風襲來，只見一個老太太，在開門的瞬間，突然出現。
雙眼睜開，但是卻全是眼白。
口腔被撐開了，嘴裡全是各種顏色的藥丸。
隨著她的動作，大量的藥丸從她的口中掉落下來。
啪啪啪。
像是落了一地的珠子。
“這是王倩倩提到的張桂芳？”
眼看張桂芳撲過來，張炎立刻用劍去抵擋。
張桂芳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張炎。
她一聲不哼，飛快地靠近輪椅上的王倩倩。
隨著她的接近，張炎聞到了一股強烈的屍臭。
他一抬腳，橫著踢向張桂芳。
但是又踢了個寂寞。
張桂芳竟然違反了牛頓定律，彎腰往下一倒。
肚子高高的拱起，雙手垂下，腦袋和雙腳支撐著身體。
嘴裡的藥丸還在不斷噴出，喉嚨裡卻響起了咯咯咯的，像是笑，又像是痛苦呻吟的古怪響聲。
見自己被阻止，張桂芳慘白的雙眸，終於盯在了張炎的身上。
咻！
這老太婆一張口，朝張炎大的臉上吐出大量的藥丸。
藥丸像子彈，飛射而來。
“臥槽。
你以為你是裘千尺啊。”
張炎連忙躲開。
但是那些藥丸噴出來的初速度極快，數量又多。
躲不完。
根本躲不完。
聶小倩飛出水袖，一隻捲住張炎，向後用力一拉。
張炎的身體以更快的速度被拉開了。
別一隻水袖擋在了藥丸子彈的路徑上。
那些藥丸果然恐怖，竟能將聶小倩的水袖擊穿。
不過擊穿水袖的藥丸，去勢已盡。
卸了力。
張炎這才從容的用千年樹妖劍將其彈開。
厲鬼般的張桂芳此時已經來到了昏迷的王倩倩，近在咫尺的位置。
她伸出堅硬的雙手，把王倩倩抬起來。
扛在背上就跑。
張炎眼睛都看直了。
家人們，誰懂啊。
一個嬌小可人，駝背弓腰的老人，扛著並不算太矮小的女孩。
跑起來雙腿雖然姿勢僵硬，但絕對算得上健步如飛。
一眨眼的功夫，就要衝入201病房。
“小倩，攔著它。”
張炎怒喝一聲。
鬼知道201病房裡有什麼蹊蹺。
剛剛那病房中明明沒有人，突然就出現了個詭異老太太。
如果真的被那張桂芳將王倩倩抓進了201內，極有可能，王倩倩又要失蹤了。
聶小倩聽到主人的命令，立刻化身紅裙。
E1巔峰的詭力，讓水袖飄飛，如閃電般纏繞向張桂芳。
張桂芳鼻子裡發出瘮人的咯咯咯響聲，腦袋咔滋咔滋地轉了一百八十度。
張開嘴，對準聶小倩，又吐出了一大片藥丸。
聶小倩雙手飛舞，紅色水袖舞動得密不透風。
將所有的藥丸都擋住了。
一陣齜牙的難聽聲響不絕於耳。
就像是子彈不斷打在硬物上。
整個醫院走廊，都響徹了這震耳欲聾的碰撞聲。
“張桂芳的口腔肌肉，完全違背了物理定律。
牛頓的棺材板都要蓋不住了。”
張炎吐槽一聲。
趁著聶小倩攻擊張桂芳，他本身也沒有閒著。
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張桂芳身後。
切斷了它回到201病房的路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