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固若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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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契丹四十萬聯軍，比此前林鎮遠提供的資料多了整整十萬。
周易雖然剛剛鼓舞了士氣，但他自己此刻卻是心有慼慼焉。
“錢勇，下令召集全縣所有人，男的都給我分發兵甲，女人和兒童則在後方全力保障伙食供應。”
“另外，在城牆上給我支上一些大鍋，安排一隊人馬給我烹煮大糞！”
錢勇還以為自己耳背聽錯了，連忙問道：“大人，我沒聽錯吧？咱們煮這糞便幹嘛？”
周易咧嘴一笑，道：“還能幹嘛，當然是守城了。”
“這煮過的糞便那就不再是糞便了，而是金湯。到時候敵軍來攻城，咱們就可以用這些金湯澆他們頭上。”
錢勇聽後想想都覺得噁心，遲疑的說道：“大人此舉恐怕不太好吧！”
“再說他們最多就是燙傷而已，這又沒有多大的威脅！”
周易白了一眼錢勇，道：“有什麼不好的，戰爭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至於你說這金湯沒什麼用，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可是造成心理傷害和物理傷害以及魔法傷害的三重混傷。”
錢勇聽得一愣一愣的，只覺得自己好像又學到了些新東西。
契丹匈奴聯軍也知道圍師必闕的道理，分東西南三路將平涼縣給圍住，只留下了北門讓城中人逃走。
由於獲得了率先進攻的機會，契丹王先是集結了五千人馬從東南兩路進行試探。
當契丹人馬將望樓車推到距離平江縣城牆還有三丈之遠時，他們發現自己的望樓居然還比城牆矮上兩丈。
此前他們兩方聯軍可是透過這望樓車將平陽城城牆上的軍力佈置看的一清二楚，可現在不曾想，這平涼縣居然比平陽城還要高。（已將平涼縣城池高度更改，平陽城城高10米，平江縣和平涼縣15米，給匈奴降低了難度！）
看不到城中虛實的契丹王阿史那拔都只能找來張彪被俘的狗腿子將領，詳細詢問起平涼縣城內的守軍情況。
“大人，這平涼縣裡統帥名叫厲飛雨，只有三千守軍，城池中人也不過萬！”
那名狗腿子上次也沒機會和張彪一起來給“厲飛雨”送汗血寶馬，因此對平涼縣的認知依舊停留在三四年前。
契丹王阿史那拔都聽後也沒什麼擔憂的，直接讓手下的幾個部落集結五千人馬朝著平涼城猛攻。
很早之前周易就派人在城外標記了弩箭的最遠射程範圍。
所以在契丹部隊大批人馬在衝入了周易的射擊圈內時，周易這才下令讓開始射箭。
周易是學習《殊域周咨錄》中佈置火銃手一樣，破賊之術，多置火銃、神機箭、分吾將士作三行，參差而陣。周易也是將弓弩手分為三行。
第一行弓弩手射完了，快速退下到後面換箭，第二行繼續射擊，第二行射完了第三行繼續。
等到第三行弩手射完弩箭之後，正好第一行的弩手也重新搭好弓弩，又能開始無縫銜接。
箭雨密密麻麻，似是無窮無盡。即便契丹人再勇，也沒有一個人將攻城車推到城門附近。
第一輪攻勢在契丹人留下了數百具屍體草草告終！
周易對此不禁有些失望，原本還以為對方攻勢會有多猛的，但卻只是雷聲大雨點小。
當然周易也知道這是他們的試探而已，因此也並未掉以輕心。
契丹王對於剛剛進攻就損失了幾百人並不在意，在他看來平涼城指揮的肯定是個不會用兵之人，剛剛那麼密集的一波箭雨多半消耗了他們不少的箭矢。
就在契丹王阿史那拔都慶幸僅僅只用數百人的性命騙出了城中大半箭矢之時，契丹王再次集結了一萬大軍，開始了正式的進攻。
平涼城樓之上，一口口大鍋已經將糞便煮的咕嚕咕嚕的冒泡了。
一股股難聞的味道瀰漫在城牆之上，周易也覺得這金湯煮的差不多了，便下令讓手下的弓弩手放箭的頻率大幅度降低一些，等匈奴契丹人走進之後，讓他們嚐嚐這有味道的武器。
契丹第二次集結的一萬大軍從東西南三面衝鋒而上，果然如同契丹王阿史那拔都想象的一樣，這第二次進攻的箭雨密集程度遠不如第一次。
這也讓契丹王阿史那拔都很是得意，覺得破這平涼城那簡直易如反掌。
衝鋒在最前方的契丹勇士也覺得財富、美女已經近在眼前了。
突然最前排不少契丹勇士手上滴上了什麼東西似得。
“是下雨了嗎？”不少契丹人有些遲疑。
這已經三年沒有下雨了，很多人都期盼著雨水的到來，那樣草原就能長出肥沃的水草，自己的部落的牛羊馬匹就有牧草了。
但是下一秒他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雨水”怎麼這麼的燙，而且還帶著一股臭味！
城樓之上，周易很是生氣。
氣的是剛才那個士兵也太小家子氣了，居然一勺一勺的金湯將往外澆。
“有沒有搞錯?讓城牆外的匈奴、契丹人看見,還以為我捨不得給他們金湯喝，就這麼一勺一勺的澆夠幹嘛？”
“傻啦吧唧的，把瓢拿走！”
“直接一缸一缸的澆，一人一缸。”
城牆上的眾士兵聽後，一個個戴好厚實的手套將城樓上一鍋鍋的金湯猛的往外潑出。
這平涼城外潑天的富貴沒有，但是潑天的大糞倒是頃刻而至。
數十鍋煮得滾燙的金湯倒下，城牆下的被淋上計程車兵一個個燙的嗷嗷直叫。
周易不得不佩服那些人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張口大叫的人，他們也不怕自己親口嘗上這金湯的美味。
城牆之上，平涼縣計程車兵們聽到他們城下一個個契丹狗的哀嚎之聲，都是喜不自勝！
燙傷並不知名，但是這金湯的心理攻擊立馬就體現出來了。
濃郁、噁心的臭味瞬間在契丹大軍中爆發開來。
這經過熬煮的糞便可比存在糞坑裡的大便味道難聞多了，而且氣味經過熱力傳遞，更是能臭翻十里地。
不少忍受不住這臭味的契丹人，一個個都開始在地上乾嘔起來。
這個世界，最早的生化武器就這麼被周易發明了出來。
而固若金湯這個成語也是出自於平涼之戰。
後世史書大家無不為聖武大帝周易這一招金湯守城拍手叫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