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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麼時候了,還等月亮?要是月亮出不來,那我們豈不是就不出去了?

王先生講,這次你哈真滴講對咯,要是月亮不出來滴話,我們哈真滴出不去。

講完之後,我就看見王先生從身後的背籠裡抽出一柄鑿子,然後背對著村尾的方向蹲在地上,對著他之前用斧頭刨出來的那個坑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出月亮我們就出不去,但我相信王先生不會拿這件事跟我開玩笑。

王先生嘴巴一開一合的唸了幾下之後,突然停住,然後看著我,講,我喊你蹲下來你沒聽到?

我瞪大眼睛,反問,你剛剛嘀嘀咕咕的是在跟我說話?

王先生講,這裡就你我兩個人,不是跟你講話,難道是跟鬼講?

我頓時無語,你丫的聲音再說小一點,我都要以為你是在演啞劇了!

但這話我沒敢說出口,而是順從的蹲下。

但我蹲下之後,王先生就指著祠堂的方向,講,你蹲到這裡,背對到祠堂。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講究,只好照做。

等我蹲好之後,王先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幾張黃色的紙條,上面寫的有字,但因為光線太暗,我看不清寫的是什麼。

他把這些黃色紙條鋪在坑洞裡,薄薄的一層,卻又嚴絲合縫,一點都看不到坑洞裡的黃土。

弄完這些之後,王先生又從背籠裡拿出一個竹筒,拔開上面的蓋子,往坑洞裡倒水。

因為坑洞裡有紙條鋪著,水滲不下去,所以很快水就倒滿。這是王先生才對我講,一會兒我喊‘跳’,你就往右邊跳,有好遠跳好遠,而且不能跳慢咯,曉得沒?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只是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卻一概不知。

為了不漏掉王先生嘴裡的‘跳’字,我把耳朵都豎了起來。可王先生卻再一次嘀嘀咕咕起來,而且說話的聲音比之前更小,我也只是斷斷續續的聽了個大概。

他先是念叨了一句夜路漫漫乾在東,然後拿著手裡的鑿子在那個坑洞的正上方橫著剌了一道不長不短的槓,大概有我的手掌那麼長。

畫完之後,他又唸了好幾句,我沒聽清楚,但看見他手中的鑿子不斷的在地上刻刻畫畫,有時候是一道連貫的橫槓,有時候則是中間斷開一點。

但不管怎麼話,每一個方向都只畫三道槓,不多不少。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王先生這是在地上畫八卦。

斷斷續續的,我又聽到他念叨了一句陽間借來陰長風,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在地上畫線,而是拿著鑿子往上指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四周的光線好像變得明亮了一些。

爾後他繼續唸叨,每念一句,就會在地上畫上一道槓,或連貫,或斷掉。只是他念的是什麼,我就算伸長了脖子去聽,也聽不真切。

我心裡那個愁啊,萬一漏掉了他嘴裡的‘跳’字,要是跳慢了,是不是就出不去了?

王先生似乎並不在意我的擔心,依舊低聲嘀咕,直到他最後一道槓畫完,地上呈現一個完整八卦的時候,他突然高舉鑿子,大喊了一句,匠門鐵鑿握手中,鏡花水月一場空!----跳!

王先生一改之前的嘀咕聲音,突然大喝一句,差點把我耳膜都給震破,早知道他會這麼大聲喊,我也不用伸長了脖子去仔細聽。

不過耳朵痛歸痛,我腳下的動作並不慢,兩腳一蹬,也顧不得姿勢是不是優雅,跳開之後,連滾帶爬的就往旁邊挪了去。

在我跳開的同時,一道明亮的月光竟然傾瀉而下,我清楚的看見王先生也跟我一樣往一旁跳開,只不過我是往右,他則是往左。

而且,他在跳開的時候,整個身子在空中猛然轉向,上半身突然扭過來,右手拿著鐵鑿,狠狠戳向那個裝滿水的坑洞裡,剎那間,水花四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王先生把鑿子戳進那倒滿水的坑洞裡之後,我恍惚間好像聽到一聲聲支離破碎的聲音,就好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而那道從天灑下的月光,也在此時煙消雲散。

像青蛙一樣趴在地上的王先生猛然站起身來,伸手提著我的後衣領,就往村尾的方向跑,一邊跑還一邊喊,狗日滴剃頭匠,莫讓我曉得你是哪個,不然免費棺材送上門!

喊完之後,我就聽到一陣風聲從耳邊劃過,然後就聽到不遠處敲鑼打鼓的聲音,是陳穀子家做道場的聲音----我們跑出來了?!

我看著王先生,一臉的不敢置信。

王先生卻是冷哼一聲,將,老子‘水中月’都用出來咯,要是哈出不來,那老子這張臉往哪裡擺?

水中月?剛剛那個裝滿水的坑洞?

我剛準備開口問,就發現我們已經跑到了我家院門口,王先生二話不說,把我扔進院子就讓我去換衣服。而他自己,則是往我家後院走了去。

等我換完衣服出來,我才知道王先生去我家後院是搬木頭去了----在我們村,家家戶戶都是木房子,還不興建磚房。所以都會準備一些可以做房梁的木頭,以便建新房的時候可以隨時用。

搬來木頭之後,王先生直接進了我家堂屋,讓我拿著舊衣服站在一旁,只准看,不準講話。

然後我就看見王先生抄起別在腰上的斧頭,狠狠劈在粗大的木頭上,頓時木屑四濺,散落堂屋一地。

漆黑的凌晨,月色昏暗,堂屋裡更是漆黑一片,我不知道王先生是怎麼看清楚的,只知道他每一斧頭劈下去,都沒有落空。而且沒多久,他就換成鑿子,在黑漆漆的堂屋裡,一刀一刀的鑿著,不知道在鑿些什麼。

隨著時間漸漸的流逝,王先生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此時我也能從黑暗中依稀的分辨出那是一個人形雕塑,但具體是誰,因為光線太暗,我實在是分辨不出來。

沒一會兒,王先生就停下手上動作,讓我把換下來的衣服給他,然後給那人形雕塑穿上。

等弄完這些之後,王先生背起背籠,扛起那穿著我衣服的人形雕塑,就往堂屋外面跑。

在他跑步晃動間,我無意間看見那個趴在他肩膀上的人形雕塑的臉----跟我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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