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潑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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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這則新聞就登上頭條。劉柱大小也是粉絲過百萬的網紅，他捱打的影片，被小區裡圍觀的人傳到網上。

現在正在各短影片網站炒的火熱，各種謠傳和猜測滿天飛。

一些人為了吸引眼球博得流量，連夜趕到那個小區瞭解情況，此時劉柱和曉琴已經搬走了。

曉琴的後媽得到機會，第一個站出來揭露劉柱的生活作風問題。

一夜之間，這條新聞被炒到一個新高度。

各種爆料：健身網紅某某，在疫情封閉期間，將十六歲少女關在家中，兩個多月。而且他還是被某某女士包養……

深夜，劉柱在悠閒的喝酒。曉琴則拿著手機，驚訝的劃過每一條影片，劉柱的新聞一夜之間霸屏了。

“他們怎麼能這樣汙衊你！”曉琴生氣的對著手機抱怨，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手機，整天愛不釋手。

劉柱倒是很平靜，無奈的說：“也不全是汙衊，大部分都是實情。”

“你的粉絲已經過千萬了，但都是在留言罵你！”曉琴告訴劉柱，表情有些複雜。

劉柱忍不住笑了起來，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後告訴曉琴：“太晚了，快去睡覺吧！”

曉琴依依不捨走回臥室，還不忘提醒：“你最好不要看粉絲留言和評論，我怕你接受不了。”

劉柱笑了笑，看了一眼面前的手機。無所謂的說：“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而已，影響不了我。”

曉琴進入臥室把門關上了，劉柱在客廳裡繼續喝酒，享受這個安靜的深夜。

將酒杯放下，他盯著桌子上的手機。片刻後，還是忍不住拿起來開啟抖音。

好傢伙，鋪天蓋地的謾罵聲，如果他們在面前的話，口水能把劉柱淹沒。

劉柱趕緊把手機放下，他還是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感覺既好氣又好笑，他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小聲哼唱：“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第二天輿論再度升級，那幾個孩子的家長僱傭水軍，開始散播訊息。

聲稱幾個年輕人，是為了幫同學的母親擺脫糾纏，才動手打架。

指責劉柱租的那個房子，但一直拖欠房租賴著不走，還多次向同學母親勒索錢財。

牆倒眾人推，現在關於劉柱的謠言，越卑劣越有人信。

劉柱知道這是幾個年輕人的家長，在故意散佈謠言。想借助社會輿論，逼迫自己跟他們和解。

警察一天之內也打了幾次電話，勸說劉柱接受調解。得到補償後，簽寫諒解書，這件事就結束了。

雖然對方給出了高額的補償金，但劉柱始終堅持控告他們，堅決不籤諒解書。

警察在其中也只是起到調解作用，並不會過多幹涉一方的決定。現在也只能任憑這條新聞持續發酵升溫，等待法院的審判結果出來。

兩天的時間，劉柱的名字已經家喻戶曉。成為頂級流量名人，不過是被罵上去的。

劉柱在家裡待了兩天，這種輿論的壓迫感真是很強大。

他沒有接觸過任何人，只是待在家裡看新聞和手機，就有一種自己要從地球消失的感覺。

彷彿全世界的聖人都在尋找他，想要把他揪出來接受道德審判。

這種審判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但卻能把脆弱的人壓垮，甚至逼上絕路。

但對劉柱來說，沒有什麼力量能讓他改變決定。

幾天後審判結果終於出來了，幾個年輕人被釋放。他們不夠十八週歲，而且受害者也沒有達到輕傷以上。

劉柱對結果並不滿意，但也沒有上訴。他知道拘留這些天，已經是法律對他們最嚴重的懲罰了。

關於劉柱的熱度依然不減，他是第一個身為原告，卻被全國網民追著罵的人。

某網站看到了商機，請他來做代言，想劍走偏鋒藉助罵名提升流量。

在幾天的洽談後，劉柱決定接下這個代言，他們給的太多了。

劉柱有了錢，馬上給曉琴開了賬戶。

把她送回高中後，告訴她每個月都會往賬戶裡面打錢。她現在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臨走時，劉柱留給曉琴一句話：勇敢去享受自己的人生。

曉琴站在學校門口，望著劉柱遠去的身影。她有許多話沒有說出口，也有許多情感不知該怎麼表達。

是情親、友情、還是愛情，這個男人能滿足曉琴對任何感情的渴望。

雖然這種錯綜複雜的情感有些不正常，甚至是扭曲的，但這就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情感。

“我們還會相遇，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曉琴告訴自己，然後轉身走進學校。她要讓自己變得更優秀，那樣才有能力去掌控命運。

罵劉柱的人越多，他代言的網站就越火。各種惡搞劉柱的圖片和影片，也相繼在網上傳播。

甚至還有人，專門為他改編了一首歌曲：像我這樣卑鄙無恥的人！

歌詞：

像我這樣卑鄙的人

該在監獄過一生

怎麼三十多年到頭來

還在人海里苟存

像我這樣無恥的人

早就告別了良心

……

……

像我這樣恬不知恥的人

哪裡還能算個人

……

……

像我這樣卑鄙無恥的人

世上不該有這種人

……

劉柱經常刷到這首歌，其實作詞和演唱都挺好的。看來創作這首歌的人，也是用心了。

他代言的網站正在幫他打官司，維護他的肖像權、姓名權、名譽權……

但其實都是為了維持新聞熱度而已，誰也沒有期待會得到什麼結果。網路上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豈是那麼容易能說的清楚！

而一次商演的邀請，更是將關於劉柱的熱度推向高峰。

因為商家邀請劉柱，親自在舞臺上演唱，這首詆譭嘲諷他自己的歌：像我這樣卑鄙無恥的人！

訊息一出，全體網民都炸開鍋了。大部分人相信劉柱應該不會答應邀請，畢竟人再不要臉，應該還是有底線的。

劉柱一開始也沒有理會，但商家就是看中了他的熱度，一直提高出場費。

最終他出場費，已經超過本次同臺商演一線明星，這真是一個流量的時代。

劉柱接下這次演出，為了錢也為了說點什麼。他開始學習那首歌，並查詢一些自己需要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