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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放下手機，看著面前地中海髮型的中年，開口道：“曾老，咱們兩個剛才討論到哪了？”
“咱們剛才討論到，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分裂出女土匪型別的人格，這種人格有什麼樣的好處，又有什麼樣的壞處，又該用什麼樣的辦法進行治療。
你要是有急事的話，咱們可以待會再進行討論，畢竟你那個叫做林裂的養子，也就是饕餮，目前狀態還算穩定，不需要太過著急不是嗎。”曾老調整了下發型，面無表情的說到。
林嫣無奈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我家老三症狀加重了，我想他能自己把控好的，不然他絕對會親自和我聯絡的。
咱們還是繼續討論下去吧，您在精神分裂這個病症上，有了什麼新的見解？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啊，說不定我家老四就因為您的見解痊癒了。”
“我有了解過你家的四個孩子，我個人認為，現階段如果饕餮的症狀沒有改變的話，最好還是保持原樣比較好。
饕餮的主人格如今相當於一個正常的孩子，他的那些痛苦經歷全部被副人格承擔，副人格把主人格看做自己的弟弟，痛苦的回憶並沒與和主人格進行共享，但是如果你打算消滅副人格，那就不一定了。
副人格有可能選擇將記憶全部共享，那時饕餮的主人格最好的結果，也是變成一個痴痴傻傻的呆子而已。”曾老面容嚴肅的說到。
林嫣無比認真道：“可以不治療，但是必須要有可行的治療方案。”
“我這並不算新的見解，只能算是新的方向，而且這個方向還不是在精神分裂上面，而是在換頭手術上面，你知道的，我負責的物件是一個一體兩頭的連體人，他注射的基因藥劑是《山海經：大荒南經》當中的䟣踢。
南海之外，赤水之西，流沙之東，有獸，左右有首，名曰䟣踢。
我負責的物件，兩個頭生活習慣完全不同，這導致他們總是吵架甚至是打架，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將他們分開，而前段時間我聽說聖靈國整了個換頭手術，我仔細調查了一下，發現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他們是透過治療魔法和亡靈魔法，讓手術獲得一個成功的結果，但換頭手術結束後不到五個小時，換頭的生物就宣告死亡，並且換頭的生物一直處於癱瘓的狀態。
我仔細調查了一下，以咱們的基因技術能力，是可以創造出和原身體一模一樣的身體，這代表不會有排異反應，但是神經連線方面還是有點問題。
雖說異獸自愈的速度遠超常人，但要想讓斷掉的神經完美恢復，至少需要進入到第四階段才可以。
但是能達到第四階段的人非常稀少，我不認為䟣踢能進入到第四階段，所以這個方法幾乎不可能實現，除非有工業國的高科技機械幫助。
可是工業國怎麼可能幫助咱們呢？我目前只是把這視為一個方向，思考如何將頭部神經和新身體進行連線的方法。”曾老面容苦澀的說到。
林嫣聞言蹙起眉頭：“這個方向對於䟣踢來講，確實是相當管用，但這對於我家老四來講，卻是沒有太大作用啊，畢竟他只有一個大腦。”
“這也是在你找上我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告訴你，我幫不上你什麼忙的原因。”
“唉，不能白跑一趟，曾老你是咱們東蒼國最知名的幾名精神醫生之一，你對於我那幾個孩子的疾病，有些什麼獨特的看法嗎？”
曾老還沒有說什麼，曾老身旁的青年學生就搶先說道：“林姐，我很久之前就對你的行為非常不理解了，你管窮奇他們幹什麼？除了九尾狐之外，他們的精神疾病都已經相當嚴重了，是絕對沒可能根治的。
要我說，還不如想辦法催眠他們，讓他們直接去他國暗殺大人物，暗殺成功那就大賺特賺，暗殺失敗也無所謂，損失幾個精神病而已。”
林嫣沒有估計旁邊的曾老，直接抬手扇了青年一巴掌：“你給老孃記住了！他們現在是我的孩子！哪怕他們再怎麼不好，也是老孃的孩子！老孃可以對他們又打又罵，但除了老孃之外，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去逼迫他們！”
青年捂著臉頰，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看到林嫣那要吃人的目光，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巴。
場面一下子就尷尬了下來。
這件事雖說是青年的錯，但是林嫣當著曾老的面揍他學生，也是有點太過兇殘了。
林嫣也知道這巴掌打下去，她好不容易才求來和曾老探討的時間就此結束了，但她實在忍受不下去。
別人罵她的孩子，還要她忍氣吞聲？不好意思，她真的忍不下去，她能按耐住殺心就已經很不錯了。
“曾老，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有機會咱們再進行探討吧。”
林嫣起身對著曾老鞠了一躬後，便背起一旁的雙肩包離開了。
青年看著林嫣離去的背影，無奈道：“真護犢子啊，我就只是說出讓那些傢伙送死的想法，她都選擇立刻動手，哪怕損失這次來之不易的探討機會也無所謂。
可是，她這麼護犢子有什麼用呢？她把那些傢伙當做家人，那些傢伙把她當成家人？”
“這世界上有少數拿孩子當工具的女性，但是大部分女性都有著偉大的母性光輝，她們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付出一切，哪怕她們的孩子並不領情，而林嫣就是這種人。
而且……你怎麼就能確定，那些年輕人沒把林嫣看做家人呢？
檮杌、渾沌、窮奇、饕餮、山海經當中的四大凶獸，還有一個擁有精神能力的九尾狐，有他們作為家人，你感覺如何？有沒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曾老面無表情的說到。
青年蹙起眉頭：“學生愚鈍，不知老師這番話的意思，他們五個頂多是潛力大，硬實力其實還不算很高的。”
“只是潛力大而已？在某些領域當中，他們可是最頂尖的一批人啊。
他們所欠缺的只是時間和心態而已，一旦他們有了變強的想法，以及變強的時間，不出二十年時間，他們絕對能成為讓所有國家都忌憚的存在。
你的目光實在是太狹隘了，林嫣給咱們東蒼國帶來五名潛力巨大的生物，而你居然想讓他們去送死！”
青年抱怨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看法吧，我個人認為，和那些傢伙搞好關係的收益絕對是大的，但是搞好關係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他們的精神疾病都相當極端，所以還不如拿他們去換他國的重要人物。
但從老師你這幾番話判斷，你應該是透過某些事情確定了什麼，例如林嫣已經和那些人搞好關係了，例如那些人已經初露崢嶸了。
反正你這個老師總是瞞著我些事情，我已經習慣了。”
曾老剛想教訓教訓自己的學生時，一道身穿白大褂的女性衝到醫院食堂，也就是曾老所處的位置。
“老頭子！出事了！徐大和徐二又打起來了！這回打的比以往還要狠！徐二的耳朵差點被徐大咬下來！”那個女性無比焦急的大聲吼到。
曾老聽到這話趕緊從座位上站起，拿起椅背上的白大褂，朝著䟣踢所在的病房跑去，同時嘴裡還詢問著具體情況，䟣踢兩個頭又因為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大打出手了。
而在曾老前去處理䟣踢問題時，林嫣已經坐上了私家車，設定好自動駕駛後，便開始聯絡自己開的精神病院。
“喂，林鬱，剛才顧平清聯絡我，說是林害的症狀加重了，連他都想殺了，你知道具體情況嗎？”
“肯定知道啊，林狂進監獄了，林裂在上學，何青沒有出任務，唯一可能會出事的也就只有林害而已，我怎麼可能不看著他啊。”
“那你就告訴我具體情況啊！”
“你兇我……我果然是個廢物，連你真實想法都聽不出來……”
“呼，乖，聽話，我沒有兇你，你也不是個廢物，你可是我的幫手啊，林鬱你能告訴我具體情況嗎。”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有三個人在林害家附近，不小心誤觸了林害的陷阱，導致自己死亡，再加上那三個人裡有兩個是當地大人物的子嗣，所以事情鬧得有點大。”
“鬧得有多大？林害動手了嗎？”
“那倒也沒有，只是全鎮搜查了一下，再加上林害那怪異的行事風格，讓他家被人給圍了而已。”
“哈？他家被圍了？死了多少人了？林害他冷靜下來了嗎？”
“我不說了林害沒動手嗎？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至少是暫時結束了，那兩位大人物並沒有放過林害的想法。”
“那兩個大人物是誰？有沒有辦法整一整他們？”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我可是渾沌誒。”
“整他們！只要沒有證據，隨便你整，老孃的人是他們能動的嗎？”
“誒嘿嘿，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我這就去整一整他們，對了，你要不要聯絡一下林害？雖然因為事件很快結束的原因，他勉強壓制住了自己的殺心，但我想他的狀態肯定也不算太好。”
“……林害又沒有主動找上門了，我管他幹什麼？他不是很厲害嗎？不是跟我吵架嗎？這回我非得讓他先低頭不可！”
“行，沒別的事我就掛了，我得專心整那兩個大人物去了。”
“……等等，你別忘了盯著點林害，林害要是出了什麼事的話，你第一時間聯絡我。”
“知道了，我刀子嘴豆腐心的養母大人。”
不等林嫣再說些什麼，電話那頭的林鬱就結束通話了聯絡。
林嫣摘下耳機扔到一旁，無奈的小聲嘀咕道：“一群問題兒童啊，做你們的養母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啊！
……但是，我並不後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