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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死亡...而落幕？”
我心神一顫，眼底，滿是驚愕。
“也就是說，今日無論如何，我都殺不死煞天象，最好的結果便是...兩敗俱傷？”
“沒錯！”姬無雙嘆了口氣：“你們皆身負天赦命格，唯有彼此才能殺死彼此，但...也許是你們的氣數都太強大了，所以今日很難分出生死。而凝水瑤聯手了妖族，在這天地將變之際，妖族的氣運也在慢慢恢復，所以，在氣運上來講，凝水瑤其實還要在你之上，但...這裡面有個變數！”
“什麼變數？”我急忙問。
哪想姬無雙卻說：“不能說。”
這時，就聽‘轟’的一聲炸響忽然傳出，我豁然抬頭，隨即就看到，滾滾陰氣彷彿烏雲一般，將整片天空都給籠罩，而在烏雲中，還不時的風雷之聲傳出。
不過，在風雷之聲下，還有另外一個聲音，那便是翻書聲。
且隨著翻書聲的響起，不時的，還有一道道光束自烏雲中透射而出，那種感覺，就彷彿是踏星留痕被困在了滾滾烏雲中，此刻正要破雲而出一般。
“踏星留痕有光明和黑暗兩面，被稱之為陰於陽，陰的那一面充滿了黑暗與汙穢，可以將一個人汙染，你因為身負天赦命格，且掌握了死亡和神罰的權柄，所以他無法汙染你，只能侵入你的身體，操控你的身體讓你自己殺死你自己。而陽的一面充滿了光明，施展的，釋放的術法都以光明為主，對我和姬無月的傷害很大。”
姬無雙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不停的迴盪，我聽完後皺起了眉頭，問道：“那豈不是說，踏星留痕很剋制你們？”
“是也不是。”姬無雙嫵媚一笑，然後繼續說道：“我們都出自陰陽家，對於彼此自然十分了解，既然他所修功法對我們有著剋制的作用，那我們自然也會有所準備，既能反剋制，也能剋制他。你放心，我和姬無月雖然是一屍一鬼，但別忘了，我們可是大司命和少司命，這兩個位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而星官，只不過是為始皇帝觀星象的修士罷了，無論是修為還是地位，都比我差了一大截呢。雖然能為了四象的護道著之後，他們的氣運也隨著各自選擇的天象水漲船高，讓他們的修為暴漲，但我們姐妹二人，又怎會原地踏步呢？”
“你們都是先天？”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實在是，她們表現出的戰力太強大了，彷彿跟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
“不止！”姬無雙淡淡的說。
“不止？”我一怔，心說這怎麼可能！
在這個末法時代，強如我師父，應該也只是比先天強大一些而已，老天師，似乎也只不過是先天？
或許他們已經突破了先天，但我並不知情。
但無論是老天師亦或者是我師父，可都是人族頂級的戰力了啊！
而陰陽家的人，境界竟然還不止先天？
“那是什麼境界？”我問。
“具體什麼境界，我不方便多說，因為會遭來天譴，畢竟...在這個末法時代，是不允許超越先天的，因為那屬於偷天！”她一聲嬌笑：“所以，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是先天之上就可以了。”
“偷天？”我一臉的愕然，因為在這一刻，我忽然想到了四位天象的統稱。
我們四人，被統稱為...偷天四象！
之前，我一直不理解何為偷天四象，現在，我似乎微微有些瞭解了。
“難道，我們是一群原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時代的人，卻偏偏降生在了這個時代，且還身負天赦命格，所以才被稱之為偷天四象？那我們的修為...是否也可以和姬無雙她們一樣，突破天道法則的限制，在這個末法時代，超越先天，成為凌駕於當代老天師之上的強者？”
“當然可以！”姬無雙似乎直接聽到了我的心聲，當即開口說道：“不過，你們雖然身負天赦命格，但依然會遭到天譴。但...你們若是全部進入天淵，那麼，別說是先天，就算修成陸地神仙，也不是不可能！”
“天淵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透過姬無雙的話語，我已經猜測出，所謂的天淵，應該是一個可以徹底遮蔽天道法則的地方，那裡，不受天道法則的限制，不僅可以修煉道先天，甚至還可以修煉到先天之上。
“天淵...是黑暗與光明的交織之地，是亡者與生者的交匯之所，那裡沒有天道法則，所以不受天道法則的限制，但也正是因此，那裡...也是一片混亂之地！”
“黑暗與光明的交織之地，亡者與生者的交匯之所，更是一片混亂之地？”
我一臉的愕然，心說在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麼神奇的地方，連天道法則，都無法波及到那裡？
這和匯聚了無數通緝犯的無法之地，有點類似。
“唉，不是本體降臨，姬無月想要抗衡踏星留痕還是有些吃力，我去幫她！”
說著，我肩膀上的梅花印記也隨之一閃，緊接著，便是一道香風瀰漫開來。
隨後，一道身著火紅色長裙，一臉嫵媚的女子便在空中顯現而出。
她眸光似火，對著我輕輕的顫動，嘴角處，還噙著一縷若有若無的嫵媚笑意，見我看向了她還對著我眨了眨眼，隨即，便裹挾著陣陣香風，直接飛掠進了滾滾烏雲之中。
而我，卻是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周圍的滾滾迷霧。
“凝水瑤去哪了？”既然知道了今日的結果，那麼我自然不會在去尋找凝水瑤拼命。
當即，我轉頭看向了師姐。
就看到，師姐已經在血泊中慢慢坐了起來，之前的她，臉色愕然，眼底一片茫然，但是此刻，她已經再次恢復成了那個雷厲風行的張迎春！
見我看她，當即沉聲說道：“吞天大陣將破，你找機會離開！”
“要走一起走！”我說罷，便一震雙翅，迅速來到了師姐的身旁，彎下腰就準備將師姐給抱起來。
可就在這時，就聽‘嗡’的一聲顫鳴聲響起，卻是一把長劍忽然自迷霧中探出，直奔我的後心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