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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湛毓輕“纏綿病榻”,一切流程從簡,只需拜天地就行。
但師清霞為了當眾給師落影一個下馬威,讓所有人以為師落影容不下她,特意要求在喜堂給王妃敬茶,以示尊重。
結果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如今她成了眾矢之的,眼看著要被眾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乾脆眼一閉,裝暈逃避。
今日的仇她先記下了,日後再慢慢收拾師落影那個賤人!
“小姐!”小桃驚慌的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小姐昏過去啦。”
師落影起身,笑眯眯的靠近:“本王妃來幫妹妹扎一針,保證她立即活蹦亂跳。”
師清霞下意識的一抖,險些控制不住的尖叫出聲。
“你,你別過來……”小桃驚恐的大喊,緊緊的抱住小姐,生怕她露餡。
“王爺到。”
身為新郎的湛毓輕,堂都拜完了,他才在寒刀的攙扶下緩緩而來。
一身大紅的喜袍襯的他臉色越發的蒼白憔悴,搖搖欲墜的樣子彷彿隨時會一命嗚呼。
話未出口,咳嗽先至。
眾人不由得暗歎:娶正妃,拜堂用狗代替。娶側妃,拜堂用公雞代替。真是什麼荒唐事發生在秦王府,都不讓人驚訝。
良久,他才沙啞虛弱的開口:“送側妃回房,叫大夫給側妃看診。”
“本王妃略通岐黃之術,何須勞煩大夫奔波?妹妹應是急火攻心,扎一針就好了。”
師落影譏諷的看著湛毓輕,故意裝不知道,他是特意來給他的白蓮花解圍的。
湛毓輕眸光警告的看向她,讓她見好就收,不要繼續胡鬧。
師落影撇撇嘴,放棄用針紮了,退而求其次道:“王爺既心疼妹妹,捨不得她受疼,本王妃也不好做個惡人,便為妹妹開一副方子調理罷。
人中黃、人中白、五靈脂、蠶沙、夜明砂、白丁香、龍涎香、望月砂各一錢,兩碗水煮至一碗,服用三劑,保證妹妹以後神清目明、身體強健。”
食屎吧你!
說完,她施施然而去。
暖玉閣。
師清霞“幽幽轉醒”,眉眼含春的看著一身喜服的湛毓輕,含嬌帶羞的低喚:“毓哥哥……”
“你醒了?”湛毓輕嗓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來。
“毓哥哥,你生氣了嗎?”師清霞略帶擔憂的問,小手緊緊的絞著衣服,“是霞兒今日衝撞姐姐,惹你不高興了嗎?霞兒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生氣。”湛毓輕依舊是語氣淡淡的,喜怒難辨,“先把藥喝了。”
“什麼藥?”
“王妃為你開的藥,說是可以明目養心、強身健體。你經常心痛、暈倒,的確需要調理一番。”
師清霞頓時像吞了一把蒼蠅似的,吞不下,吐不出。
她是為了裝柔弱、博同情,才經常心痛暈倒的,他竟然要她吃藥調理……
“怎麼了?”見她臉色不太好,湛毓輕微微擰眉,“又犯病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沒料到姐姐竟如此關心我,剛在婚禮上被我衝撞,還費神為我調理身體……”
湛毓輕點點頭:“嗯,她素來大度,自是不會與你計較。”
原本是暗戳戳的暗示師落影不會那麼好心,說不定是存心要害她。
結果湛毓輕一句“她素來大度”,噎得師清霞險些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心口憋得生疼,卻只能硬擠出笑容附和。
“毓哥哥說的是,姐姐素來給人的感覺是大度,面上從不會做出錙銖必較的事來。”師清霞的言外之意是:
師落影的大度都是表面裝出來的,她都是暗地裡下黑手。
湛毓輕卻絲毫未聽出來一般,贊同的點點頭:“的確如此。”
師清霞簡直想尖叫了。
“先把藥吃了,否則就涼了。”湛毓輕卻沒察覺到她內心的癲狂,只沉聲催促她吃藥。
“霞兒知道姐姐是好心,但她畢竟不會醫術,藥可不能亂吃……”
“本王找大夫看過了,的確都是些於你有利的藥。”
話到說到這份上了,師清霞只能喝。
她接過那黑乎乎、黏膩膩的藥,難聞的氣味直鑽鼻腔,衝擊著天靈蓋,胃裡控制不住的一陣翻湧,幾乎控制不住的要吐出來。
她剛想撒嬌央求湛毓輕不喝,卻對上那雙滿是鼓勵和笑意的眼眸,到嘴邊的話只能生生的嚥下去,屏住呼吸、閉著眼睛、忍著噁心將藥喝下去。
一碗藥喝完,她命都去了一半。
“霞兒很乖。”湛毓輕將一顆蜜餞塞進她的嘴裡,笑著稱讚道。
“毓哥哥……”吃著甜甜的蜜餞,師清霞的心也跟著甜蜜起來。
看著眼前那張雖有些蒼白,卻俊美無雙的臉,她眼裡浮上一抹痴迷,不由得羞紅著臉,扯著湛毓輕的衣袖,嬌羞不已的說。
“毓哥哥,時辰不早了,不如我們……”
“嗯,時辰不早了,你該休息了。”湛毓輕起身就要走。
師清霞傻眼了。
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毓哥哥要去哪?
難道要去那個賤人那裡?
一想到這種可能,師清霞就嫉妒的要噴火了,她死死的掐著手心,逼出眼淚,可憐兮兮的問:“毓哥哥,你是不是真的討厭我了?”
看著她淚眼連連的樣子,湛毓輕輕嘆一聲,重新在床邊坐下,沉聲安撫:“不要胡思亂想,好好休息。”
“可是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毓哥哥卻不碰我,不是討厭我又是什麼?”
“霞兒,你在喜堂上昏倒,必是身體極度不適,今晚不宜勞累。”
“為了毓哥哥,霞兒不怕累……”師清霞急切的說完,意識到這話太過孟浪了,又趕緊垂下頭,作嬌羞狀。
“霞兒乖,好好休息。把你身體養好,方能做更多的事。而且本王今日,身體不適,不適合洞房。”
“霞兒聽毓哥哥的。”師清霞嬌羞的扯過被子擋住臉。
原來毓哥哥不是不想碰她,而是身體不好。
沒關係,來日方長,反正她都嫁給毓哥哥了,還愁沒機會洞房?
“乖。”湛毓輕起身離開,站在門外,看著天上的皓月,眼神忽明忽暗,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爺,王妃她……”寒刀欲言又止道。
收回目光,湛毓輕沉聲問:“她如何?”
“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湛毓輕蹙眉,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