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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王妃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你可是咱們湛國的大紅人呢。
畢竟當了十幾年相府千金卻突然被指是冒牌貨、被三皇子當眾退婚、和秦王大婚之日跟狗拜堂、洞房花燭夜被扔進狗窩跟狗共眠、新婚才幾日丈夫就把小姨子抬進門當側室,可是我們這些普通人一生都遇不到的奇遇呀。”
這話一出,頓時引得眾人一陣鬨笑,全都滿臉看好戲的看著師落影,拿她當成無聊日子的消遣。
歡笑聲迴盪在御花園中,不知道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好事。
男女七歲不同席,男賓那般聽聞這歡笑聲,都不由得伸長了脖子去看,有好事者還揚聲提醒湛毓輕。
“秦王,好像是你家醜八怪王妃遭人取笑了,你不趕緊過去英雄救美嗎?”
“秦王就是想英雄救美,只怕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吧,畢竟就他這病弱的樣子,只怕連丫鬟也打不過啊。”
話音落,眾人都笑了起來,氣氛變得與女賓那邊一般快活。
湛毓輕眉眼沉冷的端起杯子,佯裝輕啜,彷彿聽不到一般,眼裡的冷意卻幾乎凝凍成冰。
“有些人怎麼到哪都這般聒噪?難道是因為只長了一張嘴,卻沒長腦子嗎?”
“哎呀,頭好癢,好像要長腦子了。”
“腦子這東西是打從孃胎裡帶來的,有些人是生來就沒有,有些人則是出生的時候和紫河車一同扔掉了,可不是想長就能長出來的。”
“那隻能一輩子無腦了。”
“不是正好省去了知禮儀、懂廉恥的麻煩?可以隨意嘲笑羞辱他人,丟人現眼也自知,樂得輕鬆自在?”
……
聽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指桑罵槐,有人坐不住了,跳起來叫罵:“寧舜欽、曾長俊,你們再敢出言不遜,小心本世子不客氣。”
寧舜欽滿臉驚訝的看向曾長俊:“曾兄招竟敢對世子出言不遜,就不怕世子仗勢欺你?”
曾長俊滿臉嚴肅的搖頭:“我不吃柿子。”
“你們……”
“世子莫惱,若是那句話讓您代號入座了,我和曾兄這就給您道歉。”寧舜欽說著,抱拳鞠躬,態度誠懇。
曾長俊皺著眉頭,跟著一拜:“一鞠躬、二鞠躬……”
“閉嘴!”生怕他接下來就來一句“家屬答禮”,長霖世子鐵青著臉怒吼。
“曾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長霖世子年方二十,雖都言他面似羅剎、心比惡鬼,無人敢嫁,因此最是見不到別人好,總喜歡仗勢欺人、暗地使絆子,也不到該死的地步,頂多就是套上麻袋暴打一頓嘛,你怎麼能三鞠躬家屬答禮呢?”
“寧舜欽!!”
“噓。”寧舜欽做個噤聲的手勢,一本正經的說,“在下正在幫世子教訓曾兄,世子勿躁。”
曾長俊滿臉嫌棄的搖頭:“麻袋不好找。”
寧舜欽頓悟:“那一腳踹河裡?”
“腳疼。”
“放狗咬?”
“狗咬狗一嘴毛。”
眾人:……
見兩人旁若無人的討論要如何對付自己,長霖世子氣得七竅生煙,面目猙獰的就要撲上去教訓兩人。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頭,一聲低笑忽然傳入眾人耳中。
那笑聲低沉悅耳,十分養耳。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湛毓輕笑著放下杯子,緩緩抬起手,對著寧舜欽和曾長俊豎起大拇指,眉眼間都盈著笑意,沖淡了他面容的病色。
寧舜欽和曾長俊微微一怔,隨即抱拳,爽朗一笑:“多謝秦王捧場,不勝榮幸。”
眾人:……
什麼場?
“五哥當真不去幫五嫂?她看起來快要被那群女人吃掉了。”湛蘇合扯扯湛毓輕的衣袖,漂亮的小臉上滿是著急,乾淨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師落影,緊張的直吞口水,生怕一個眨眼她就被那群恐怖的女人吃掉了。
循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著師落影一副“不與傻子論長短”的從容姿態,他勾唇一笑,嗓音中隱隱帶著幾分寵溺:“不必。”
湛蘇合疑惑的看著他:“五哥不喜歡她?”
他方才分明和那個女人很恩愛的樣子!
湛毓輕的目光幾乎是念在了師落影身上,片刻都捨不得離開,眉眼間的滿是溫柔和笑意,嗓音輕柔輕快:“喜歡的緊。”
湛蘇合一怔,隨即手收緊,眼裡閃過一抹嫉妒,十分吃味的問:“那麼醜的女人,有什麼好喜歡的?”
湛毓輕只是淡淡的瞥他一眼,笑意淡了幾分:“她的好,本王不必說給你聽。”
見他生氣了,湛蘇合心裡一緊,趕忙道歉:“五哥莫氣,是我措辭不當。”
扯出衣袖,湛毓輕冷淡的說:“回你的座位,不要靠本王太近。”
“我不要,你平常不肯進宮,也不准我出去找你玩,好不容易見到你,我才不要離你遠遠的。”湛蘇合說完,抱得更緊了。
湛毓輕眉頭緊蹙,臉上有些不耐煩。
十一皇子湛蘇合孩子心性,喜怒好惡都表現在臉上,自幼就喜歡粘著他。
大概是因其母曾是母妃的丫鬟,得皇上寵幸生下十一皇子,後被封為嬪妃。
因母子兩人地位不高,所以備受受其他兄弟嘲笑,唯有他各種護著。
其實他並不討厭這個心性單純、直來直往的弟弟。
只是不得不疏遠,否則只會被他拖累,讓原本就不好過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
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可比外面兇險多了!
想到這,他厲聲呵斥:“十一,放開。”
“不要就不要,今天說什麼我都要粘著五哥,誰也休想把我們分開。”湛蘇合說著,抱得更緊,一雙眼睛還戒備的盯著遠處的師落影,生怕她突然衝過來跟自己搶人一般。
甩不開他,湛毓輕有些頭疼的扶額,卻陡然聽到一陣驚呼,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師落影的方向。
耳邊是寧舜欽的驚歎:“秦王,你的王妃,可真是彪悍,讓人大開眼界。”
曾長俊點點頭,一臉的欽佩:“打得好。”
湛毓輕勾了勾唇角,謙遜的說:“過講。”
眾人:……
王爺,你媳婦打人了,打的還是都城數一數二的貴女,闖大禍了,你不趕緊去教訓她,在這瞎謙虛個什麼勁兒?
寧舜欽歎為觀止的看著湛毓輕,弱弱的提議:“秦王要不要去看看?秦王妃勢單力薄,只怕等下要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