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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階高階和地階低階，看上去彼此之間不過只是一個小境界上的差距。
然而，玄階與地階本身，便已經是天差地別的存在了。
雖然常言道，寧為雞頭，不為鳳尾，但是在功法的境界之上，並沒有這樣一回事。
若是說黃階和玄階在極少數的情況下暫且有放在一起談論的資格，那麼玄階和地階之間便是雲泥之別。
便是最高階的玄階高階鬥技，也終究不如地階低階鬥技，這便是所謂的境界之差。
只是越發對這樣的心知肚明，自然也會更加震撼於她在此刻跨越的桎梏。
“……真的？”
納蘭嫣然下意識地問道。
“騙你有意思嗎？”
藥菀語氣淡然，除了方才納蘭嫣然的毅力多少讓自己有些驚訝之外，關於功法改進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功法如今經過最初的改進之後跨越玄階高階，倒也算是脫胎換骨了。
納蘭嫣然也明白藥菀的意思，便老老實實地安靜了下來，等她繼續說下去。
“如今的青雲御風訣姑且只能算是個半成品，叫它地階低階都勉強。”
“我現在最初改變的也不過只是原有的經脈執行，這只是功法最為基礎的基石，後續關於青雲劍訣的一切，我都需要全部改進一遍。”
“全部改進一遍？”
納蘭嫣然有些無法想象這會是個什麼樣的工程，只能迷茫地看著眼前星眸裡微有思索的美人。
見識到了體內鬥氣執行速度快得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意料之後，納蘭嫣然自然也不會再說懷疑她之類的蠢話了。
“哼……既然有本事修改你的功法，我自然也有這個底氣說得出來這話。”
納蘭嫣然的擔心反而對於藥菀看來更像是一種對於自己能力的挑釁，雖然她不至於一碰就炸，但如今聽見這話心裡自然不會多舒服。
開玩笑，她什麼事情做不到？不過只是修改一部功法，於她而言也不過只是小菜一碟的事情而已。
說著，藥菀隨之轉過身去，將不知何時拉上的窗簾與關上的房門都重新開啟了。
剛一開啟，夏日明媚刺眼的陽光便徑直照進了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間，將整個客房都照得透亮。
“嗚——天已經亮了？”
納蘭嫣然的眼睛早已習慣了房間裡面的昏暗，如今忽然一下子去掉了客房裡所有的遮擋，讓陽光徑直照射在客房裡，對於納蘭嫣然來說眼前一花，忽然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覺得刺眼得厲害。
“是啊，一晚上將自己的經脈梳理完畢，同時成功執行新周天……天分不錯，我沒看走眼。”
藥菀扭過頭，看了一眼窗外照射進來的明媚陽光，隨之說道。
納蘭嫣然眯著眼睛，漸漸適應了房間裡刺眼的陽光。
“便是不用你說，我自己也知道……我不會比任何人差，更不會輸給蕭炎。”
納蘭嫣然說道。
“哦，是嗎？”
看著金色的陽光照亮了藥菀的側臉，彷彿為她蒙上了一層美麗的面紗。
“那你可最好再努力些才行，以你現在的實力成長下去，兩年之後的三年之約，你可不是他的對手。”
“哼。”
納蘭嫣然只是不悅得哼了一聲，但已經放棄了在她面前放什麼狠話。
沒什麼意義的話，說了也是浪費時間，這女人不過只是來推她一把，卻能直接把自己修煉的功法都給改進了一遍，玄階高階的功法轉眼就變成了地階低階的功法，比起傳聞之中也不過只是能夠隨便扔出幾本地階功法與鬥技的神秘強者，這又是何等令人心生畏懼的能耐？
一個擁有地階功法的強者和一個能夠創造出地階功法的強者，究竟誰更可怕？
恐怕這任誰都清楚。
而在過去整整一年時間大機率都陪伴在蕭炎身邊的她又對蕭炎怎樣傾囊相授，納蘭嫣然自己其實在心中也是有些預期的。
只是自己多少不大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罷了。
納蘭嫣然自己心知肚明，只是也正因如此，她才沒辦法無動於衷。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變強才行。
…………
距離藥菀離開已有些時日，蕭炎終於將烏坦城蕭家的事情料理乾淨了。
這段日子裡，雖然修煉速度稍微慢了點，終究還是沒能踏入鬥師境界，但是他的煉藥術的確精進了不少，並且與米特爾拍賣行也結下了一份善緣。
還正巧趕上了迦南學院來烏坦城招生。
以蕭炎如今九星斗者的修為，別說是在一眾新生之中能夠脫穎而出，就是前來招生的迦南學院的弟子也不及他，唯有大斗師修為的導師若琳暫且壓了他一頭。
這等絕頂天才自然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此，哪怕是蕭炎想要低調一點都不行。
何況還有薰兒在，他自然也不可能在人前弱了氣勢。
蕭炎成功報名了迦南學院，並且直接獲得了報考內院的資格，只是蕭炎也不可能直接飛去迦南學院，因此，他向若琳導師請了至少一年的長假。
明明是個天賦極佳的天才，入學在即結果自己主動請了長假，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只是天才嘛，總歸是有個性的，否則也就不會是叱吒風雲的天驕了。
與其交手一番之後，若琳便放蕭炎去了，只帶著其他的學員們離開了烏坦城。
烏坦城事情已了，蕭炎自然也不會再多做停留，畢竟他在一開始便從藥老和菀姑娘這裡瞭解到，烏坦城不過只是昔日困住了自己眼界的小小樊籠，而如今，也該是自己出去闖蕩一番，振翅蒼穹的時候了。
與父親道別過後，蕭炎換上了行裝，背上了那一把一人來高的玄重尺，正式開始了自己的歷練之路。
“……走了，老師。”
看著烏坦城的輪廓逐漸淹沒在地平線上，逐漸變成了一道模糊到看不清的黑線，蕭炎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心中懷揣著對於外邊世界的好奇，下意識地說道。
“嗯。”
古樸納戒之中傳來了藥老平靜的聲音。
“那，我們要去哪兒？”
“魔獸山脈。”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