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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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蕭薰兒看著藥菀，卻又無從辯駁。
“至於我的身份，你想跟蕭炎說清楚也行，只是在這之前薰兒姑娘最好先解釋清楚自己這邊是個什麼情況才好。”
藥菀話音剛落，蕭炎的房門也隨之被開啟了。
身著青衫的少年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小院門口的薰兒和那一道在印象裡似乎很少離開過房間的倩影。
“菀姑娘？”
蕭炎下意識地呢喃了一聲。
“嗯？鬥之氣五段了？動作好快啊。”
藥菀循聲望去，便注意到了此刻蕭炎的修為，不由得稍微頓了一下。
“這還是多虧了菀姑娘這半年幫我錘鍊肉體，若非如此，我的修煉速度恐怕也會大打折扣。”
蕭炎笑了笑，倒是省略了自己這半個月以來的勤奮刻苦。
“不必妄自菲薄，能半個月就突破鬥之氣五段，也算是你的造化，我只不過是在後邊輕輕推了一把，若你自己不中用，我就是拿丹藥給你硬灌，也無濟於事。”
藥菀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淡淡的笑意。
“說起來，菀姑娘出門還真是難得。”
“我腿又沒斷，難不成還不准我出門了不成？”
藥菀反問道，結果兩人卻都不禁笑了。
“嗯，本來我還有點小擔心的，不過現在看來，不足多慮，不管是金幣還是材料，不夠用了儘管來找我，我這邊多的是。”
說著，藥菀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蕭炎的肩膀，而後湊近了蕭炎的耳朵。
蕭炎只覺得一股淡雅的香風撲面而來，本來下意識想要後退的身體連帶著都被菀姑娘給按住了。
“……怎麼了？”
蕭炎下意識地問道，這樣的動作對他而言多少有點小尷尬。
“沒什麼……你的薰兒妹妹可是還在眼巴巴地等著呢，我就不討嫌了，回頭若是有什麼修煉上的問題，儘管來找我便是。”
藥菀靠在蕭炎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話音剛落，藥菀便放開了蕭炎，動作之中更沒有一絲停滯與留戀，轉身便走了。
直至出門時，藥菀與蕭薰兒擦肩而過，但兩個人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藥菀走後，薰兒才終於有了機會和蕭炎說些什麼。
“……薰兒？”
蕭炎本來還有些疑惑怎麼菀姑娘忽然間說了些這麼奇怪的話，結果在注意到薰兒的眼神時，他忽然間就明白了什麼。
“蕭炎哥哥的天賦回來了？”
眼看著少年身上的鬥之氣如溪流一般流轉不息，薰兒的臉上終是再度露出了一抹漂亮的笑容。
“嗯。”
蕭炎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蕭炎哥哥一定會重新振作起來的。”
“那是啊，總是望著你走在前面，我好歹也是會有緊張感的……”
這算是實話實說，每次家族測試的時候，總是可以看到薰兒的天賦和修為技驚四座，引得旁人為之側目，蕭炎雖然對此倒稱不上嫉妒，但那種被甩在身後的感覺說實話也沒那麼好受。
只是如今，他終於又有了奮起直追的能力。
他的手下意識地撫摸著薰兒的黑色長髮，青絲如瀑，帶來一縷淡淡的幽香。
“……蕭炎哥哥。”
感受著來自蕭炎的溫柔，薰兒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之中帶著一種蕭炎看不懂的感情，輕聲說道。
“你告訴我，那個菀姑娘，你是怎麼認識的？”
“啊？”
本來還會以為薰兒可能又想要纏著自己和她出門走走時，薰兒的話卻讓他不自覺地愣了一下。
“這怎麼都聊到菀姑娘了……？”
“‘都’……？”
薰兒眯起了美眸，除了她以外，還有誰會在蕭炎哥哥面前說起那女人？
“是父親啊，就半個月前，菀姑娘的境界剛剛突破的時候——”
隨即，蕭炎跟薰兒解釋了自己和菀姑娘相遇的過程。
“菀姑娘她雖說是稍微行事古怪了一些，但是也不算是什麼壞人……”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蕭炎哥哥就不覺得奇怪嗎？她一個鬥王境界的煉藥師，放著自己待在哪個地方養尊處優不好，偏偏跑到蕭家來……”
薰兒也不願意把話說得太過直白，畢竟倘若說得太直白的話，要是被蕭炎哥哥認為是單純不喜歡她的話就不好了——
誰知薰兒的話讓蕭炎輕輕點了點頭。
“嗯，其實呢，關於這一點我多少都能意識到的。”
“只是嘛，菀姑娘自己都說了，世上要是隻有功利心的話，不就太沒意思了嗎？”
薰兒心頭一沉，即便是他不說，她也能意識到蕭炎哥哥接下來會說些什麼話了。
“畢竟是比起利益相關，我倒是更願意相信她幫我純粹只是因為半年前的那一次興趣使然。”
“蕭炎哥哥很相信她？”
薰兒自然不想聽蕭炎哥哥在她的面前說另外一個女人是怎麼怎麼的好，便直接了當的問道。
“相信。”
對此，蕭炎倒是沒有隱瞞。
“為什麼？”
“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就是怎麼說呢……”
蕭炎稍稍斟酌了一下，方才說道：“畢竟這半年多的時間裡，陪伴我最多的就是菀姑娘吧……”
“雖說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許更接近於一個即興的護道者與被指引的迷茫者，結果反而更像是純粹的朋友，不需要在意什麼天賦和強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不是挺自在的嗎？”
薰兒的呼吸一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大概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猛然回覺。
比起方才她與那個女人的爭執，此刻的自己才算是是輸得徹底吧。
之後，蕭薰兒和蕭炎也沒能聊多久，蕭薰兒便走了。
“唉，臭小子。”
待到整個小院裡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之後，藥老嘆息了一聲，方才顯露出身形。
“怎麼了？老師？”
“沒什麼，只是啊，以後可有你受的。”
作為過來人的藥老撫須說道。
蕭炎一頭霧水。
“好了，修煉！就你現在這個樣子，直到下一次族內測試，你能到一星斗者嗎？！”
“誒？老師你之前不還說下一次族內測試只能到鬥之氣八段嗎？”
“臭小子，稍微有點衝勁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