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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拿著黃紙錢上前遞了過去。
“可否說的再詳細一些。”
老人瞥了一眼遞過來的黃紙錢，不動聲色的將其接過，點頭正色道。
“此行路還很長，恰好老頭子我也對這酆都鬼城瞭解不少，兩位若是有想問的，儘管問就是了。”
安明月：？
她本以為這老人家是個例外，想不到竟與門外的黑白無常是一路貨色！
陳默眼眸一亮，淡笑著說道。
“之前所說弊端是什麼？”
老人：“但凡和神明有關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何況是酆都鬼神用的神器。”
“動用這力量，消耗的是她的生命。”
“若是頻繁的使用，那小姑娘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香消玉殞了。”
什麼？！
安明月心裡一驚，花容失色。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使者令。
她突然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生命力的減少了的……
老人笑著說道。
“北陰所賜予黑白無常的神器，又豈是尋常人能夠駕馭的。”
“你好像知道的不少。”陳默道。
老人呵呵一笑。
“我還知道其它的……就比如說，是小友你要找的那個東西。”
陳默心裡一凝：“你知道我要找什麼？”
老人點點頭：“嗯，我不僅知道，甚至還知道那個東西在哪……”
見老人話語停頓，陳默立刻黃紙錢補上。
一萬不開口，那便十萬，百萬，千萬。
反正羅佞買的黃紙錢數不勝數，只能夠在這種地方用用，拿到了外界一文不值。
有錢額能是鬼推磨，一直到足足一個億的時候，老人方才勉強鬆口，接著道。
“在下一關，你應該就能夠見到了。”
“也是你此行的最後一關。”
“你想要的東西，就在孟婆的身上。”
陳默眼眸驟亮：“當真？”
老人點頭：“嗯，至高位用規則束縛北陰以及無數曾經賽道強大的生靈，甚至用秘境這種東西供下一個賽道的生靈進行試煉。”
“你們要找的那個東西我不奇怪，我只是好奇，得到那個東西后，想要做什麼？”
“難道是，成為北陰那樣的神明嗎？”老人這次反問陳默，眸光晦暗，語氣卻帶著一絲疑惑。
陳默沉吟片刻後道。
“不想，我只是想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
老人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陳默會這麼說。
繼續擺動著船槳：“你倒是挺直白的……”
“但事實就是這麼簡單。”陳默面無表情。
如果沒有主宰與天權這兩個異能，自己就算是帶著重生的記憶歸來，也根本無法改變曾經所發生的一切。
就算是知道這無數的秘密機遇又如何？
僅僅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難保軍區的人不會動用一些手段將你給逼供出來。
畢竟異能的種類，可不僅僅只有戰鬥，
比如在安明月這類異能者面前，普通人簡直跟裸體沒有什麼區別，毫無秘密可言。
陳默淡淡道。
“更何況，誰能夠保證你口中的北陰大人一直會被限制在規則之中。”
“既是一場適者生存的進化賽道，那這個賽道，總得分出個勝負。”
老人划船的手停了下來。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報之一笑道。
“你說的對。”
“看來有些東西你都知道的不少。”
“既然如此，那我就祝你們好運。”
……
一路上，從老人的口中陳默與安明月兩人都得知了不少。
酆都鬼城乃是由北陰神力量所衍生出的地方，這裡與外界隔絕，不知已經存在了多久。
且並非是所有的亡魂都會收納，唯有在酆都鬼城附近，北陰領地內隕落的生靈，亡魂才會受到北陰神力量的牽引而來。
“有件事我很好奇，既然那些死去生靈的亡魂都在這裡，那麼它們能不能重新返回人間？”安明月問道。
老人搖頭：“不能。”
安明月：“那羅佞怎麼解釋？”
“就是之前上了奈何橋的那個男人。”
老人失笑道：“他也不是例外。”
“他只不過是暫時得到了鬼王劍力量的庇護，保持著肉體行屍走肉的狀態罷了。”
“如今鬼王劍的任務已經完成，那個傢伙，用不了多久便會與這些亡魂一樣。”
“何況小姑娘，有些事情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哪怕是北陰大人，也並沒有掌控生靈復活的能力。
它的力量，至多隻能夠將人給變成自己的眷族，待那軀體腐爛，一樣還是死。”
也就是說，所謂的真正復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不在領地內，死了就真是死了，連亡魂都沒有。
因為亡魂都是因為北陰神的能力所誕生而出的。
安明月有些失望，本以為還能夠在這裡見到死去的親人，想不到得到的竟是這樣一番答覆。
老人有些感嘆道。
“末世神明這個稱呼有點意思，只是神明，曾經也是和你們一樣的生靈。”
“不過是僥倖得到一番力量後，在幹著身不由己的事情罷了……”
陳默在旁仔細聽聞許久，他緊盯著老人，忽然幽幽道。
“為何你會知道的這麼多？”
老人微微一頓，隨後哂笑道。
“住的久了些罷了，許久未曾出來透透氣，一時有些失言了，抱歉。”
“不說這個，兩位客人，我們到了。”
船逐漸停下靠岸，輕輕地撞在了岸邊，平平穩穩。
在一番閒聊之中，不知不覺也到了此行酆都鬼城的最後一個關口，也就是老人口中進化之石所在的地方。
青石板路，兩旁都矗立著高聳的雕像，遠遠之處有著一座高聳的樓臺。
同樣是漆黑一片，耳旁傳來如怨如訴的冷風，身側那橋上密集的亡魂排成了長龍，朝著前方樓臺走去。
陳默與安明月兩人下了船，剛回過頭去，卻發現身後的那擺渡船以及老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
安明月微微一怔，有些驚訝的說道。
“他走得好快。”
“嗯。”陳默目光閃爍，聯想起之前老人所說的話，以及牛頭馬面那畏懼敬畏的眼神，喃喃道。
“如果說這望鄉臺便是酆都鬼城的最後一關了，那麼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
“誰？”安明月問。
陳默咧嘴一笑，緩緩說道。
“他就是那石門鎮供奉許久的酆都大帝。”
“北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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