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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慌失措想說什麼,卻啞然半晌,如何絞盡腦汁也吐不出半個字來。

李婕妤鄙夷又厭恨,“只怕懼怕權勢是假,趁機撈取利益才是真。救皇子之恩,足以叫她中選入宮,或是在京城之中謀得一個極好的夫婿了。”

白才人被譏諷得心中更是慌亂了,她慌張哭訴,“貴妃娘娘,嬪妾是有難言之隱啊,嬪妾父親已然年邁,家中男丁官職低微,嬪妾是不忍看白氏一族落寞啊……”

“不管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那也只是你的訴求,與本宮何干?與三殿下何干?天底下振興家族的方法若干,你卻偏偏挑了這一條以偽善輔惡為鋪路石磚之路。”

顧青昭居高臨下望著她,“你這哪裡是為了家族,分明是為了一己私慾拋卻所有來滿足你那可憐卑劣的虛榮!”

白才人自知被看破,顏面盡失,可臉皮這樣的東西如何能與性命相較,她連連磕頭,“是嬪妾虛榮,嬪妾知錯,貴妃娘娘饒命啊!嬪妾再也不敢了!只求娘娘饒嬪妾一命!”

“貴妃娘娘,白才人可是將主意打到了皇子的頭上,這次又誣陷於您,如此罪大惡極,斷不能饒恕!您可莫要心軟。”人群中有人憤恨出聲。

竟是方才還站在對立面的王婕妤。

她挺著大肚子從座椅上起來,向唐昀福身,“陛下,白才人這樣惡毒,嬪妾實在心驚。陛下萬不能放過她。”

唐昀還在氣頭上,哪裡有心思理會她,側頭看向顧青昭,“貴妃作何打算?”

陛下竟是又將自己的生殺大權給了顧貴妃?

白才人忙仰著頭求饒告罪,“娘娘!貴妃娘娘!您方才說了,只要嬪妾如實相告,就不會凌遲嬪妾的!”

顧青昭垂眉,淡淡一言,“那你如實相告了嗎?”

白才人怔愣得整個人都僵硬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顧青昭,慌忙搖頭,“我乃重臣之女,你……你不能如此,不能……”

“因為你有一位好父親,所以本宮不會賜你凌遲之刑。”

白才人瞳孔微怔,還未來得及驚喜竊笑,就聽那人緩緩開口——

“才人白氏,杖斃。”

那嗓音平淡無波,卻又似近而遠,彷彿只是誰人的幻聽一般。

白才人臉上所有神情,或哭,或笑,皆停駐於此刻。

淚痕未乾,眼眶裡的淚卻再未有溢位,她面容與平常略無表情時一般模樣,因懼怕而抖個不住的身軀此時也不再戰慄。

渾身上下,唯有那雙眸子還能有絲毫轉動,可眼裡僅有的希冀渴盼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神情,也並不是絕望或驚怕。

是迷惘,毫無知覺的迷惘……

白氏被帶走的時候,身子已然是軟得沒有一絲力了。

她沒有被允許大喊大叫,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押送了下去。

周遭也靜得駭人,可眾妃們,沒有一個是心裡安定的。

尤其是方才和顧貴妃唱反調的幾個。

王婕妤還福著身子,可侍女們不敢來扶。

終於她扛不住,就要栽倒下去,侍女們驚慌失措地來攙她。

唐昀輕輕瞥了一眼,“王婕妤臨盆在即,即日起移居挽月宮養胎,不見外客。”

這就是變相軟禁了,還從鳳鸞宮挪去了挽月宮。

挽月宮啊,那可是後宮裡頭最偏遠的一個宮室了,又靠西。

齊貴妃驚訝不已,忙福身請求,“陛下,王婕妤一直都是在鳳鸞宮,如今驟然挪宮,只怕不好安胎,不如……”

“王婕妤已近臨盆,鳳鸞宮人來人往難免吵嚷,挽月宮安靜。”

唐昀並不鬆口,齊渺咬唇不敢再言,心裡卻十分清楚,陛下這是因為方才王婕妤十分幫著沈嬪和白才人詆譭顧貴妃的緣故。

眼下白才人杖斃,王婕妤挪宮軟禁,那接下來……

“嬪主沈氏,言辭不謹,規束宮嬪不力,罰俸三月,責令自省。念其初入宮闈,特令宮正上官妙孃親授宮規兩月,予以糾罰。”

李婕妤勾唇,“到底是貴妃娘娘仁厚,只是罰俸責令自省而已。”

沈嬌頓時死死捏住了拳心。

罰俸便罷了,可竟然還叫上官妙娘重新教授她宮規!這豈不是在說,她不懂宮中規矩嗎?

這樣的懲罰,也只剛才拉下去的白才人身上才有一例。

她可是嬪主,正經侯府出身!顧青昭竟這樣羞辱於她!

偏偏她只能咬牙受著,還要給顧貴妃行禮謝恩。

“嬪妾謝過貴妃娘娘。”

短短几個字,彷彿要吸掉她全身精血一樣,叫她難受得無法呼吸。

沈嬌此人,最是驕傲在意臉面。

顧青昭淡淡看她一眼,收回視線,目光落在她身邊那個侍女身上。

那侍女自知大難臨頭,滿面驚容。

“鹹芳宮侍女麗兒,杖斃。”

麗兒眼睛登時瞪得老大,“貴妃娘娘饒命!貴妃娘娘饒命啊!”

她自以為只是給自家主子透露了貴妃身邊伺候的人行蹤而已,並不算大過。卻沒料到竟有性命之危!

吳英催促一邊的侍衛,“快,帶下去!”

“娘娘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麗兒撕心裂肺的嗓音愈發遠去,吳英看著殿門口她被拉走的方向擰眉。

身為宮中婢女,卻不能謹言慎行,肆意窺探高位貴妃。

便是這一條,便足以叫她死多少回,更何況還牽扯出後面這許多事情來。

入了宮,豈能肆意妄為?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蠢,亦是咎由自取。

吳英回眸,目光看向殿中那女子。

她一襲絳紫色曳地錦裙,身量纖纖,腰腹之處微有隆起。

眼角眉梢因怒而添了一分厲色,一身的芳華卻並未因此退減分毫,反叫驚豔的容貌上暈染開幾縷不可侵犯的貴氣來,叫人望而生畏。

她站在人群矚目正中,卻只落下一言——

“白氏等人自食其果,你們好自為之,善自珍重。”

無需多言,貴妃之尊,豈敢再有人冒犯?

后妃們皆屈膝矮身,“嬪妾等謹遵貴妃娘娘旨意。”

今夜一役,足以叫後宮所有人看清,關雎宮顧貴妃是脾性溫婉親善,卻並非任人揉搓的軟柿子。

貴妃,就是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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