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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說‘人死後可以正常活動’,會不會就是這樣的情況?”盛汐問。

“很有可能,但現在這個人,不一定還是他自己。”淵羨道。

兩人正說著,對面綠衣老二和老三看到他們,忙跑了過來:“兩位道友!我……我們老大他……”

“誒!你們跑什麼?”綠衣老大追過來,另外兩人顧不上再跟盛汐說話,趕緊跑了。

盛汐趕在對方過來前,帶上保命門鎖,拉著淵羨離開。

規則上只說“亥時至辰時,鎖門的嚴府客舍絕對安全”,沒說這段時間以外安不安全。

管家正在堂屋前叮囑下人佈置喜堂,見到盛汐過來,他轉身就跑,根本不給盛汐幫他糾正壞習慣的機會。

盛汐追過去的時候,管家已經跑沒了影。

樂於助人的盛小汐好失望,只能折返到堂屋前。

昨晚還血濺三尺的喜堂,現在剛剛才佈置起來。

下人們都穿著統一的白麻短打,站在梯子上掛紅燈籠、結紅綢緞。

正對大門的“囍”字剛剛掛上,靠牆的長條桌上放著紅燭與新鮮的瓜果,以及一方被疊得整整齊齊的紅蓋頭。

鴛鴦戲水的圖案正面朝上,刺繡精緻,四方還有用來壓重的流蘇穗子。

屋內很乾淨,完全沒有任何血跡留下,甚至連血腥味都沒有。

“小姐姐,請問昨晚的喜堂呢?”盛汐禮貌尋問正在擺果盤的丫鬟。

對方彷彿聽不見她說話,自顧自做自己的事。

盛汐一連問了幾個人,都是如此。

看來這些都是沒有臺詞的npc。

趁著天亮,盛汐和淵羨把嚴府逛了一圈。

作為萬錦莊的大戶,嚴府的房屋格局很奇怪。

作為喜堂的堂屋,兩側院子都是廂房,盛汐他們昨晚住的是東院廂房。

西院廂房的格局與東院一樣,只是六間廂房的門上都沒有鎖。

喜堂後面是一個院子,院子後面卻什麼都沒有。

按照正常佈局,喜堂院子後面應該是嚴府後宅,是嚴府女眷和孩子的起居場所。

但現在這個佈局,整個嚴府根本就沒有主人和下人居住的房間,只有東西兩院的客舍,和用來待客的廳堂而已。

盛汐覺得難以理解:“婚房呢?”

淵羨翻身上牆,發現院子外就是萬錦莊的別戶人家,完全沒有婚房的影子。

“沒有婚房,但院子後面有一個馬廄。”

【第十一條:馬廄已經被燒掉很多年,莊子上沒有馬伕,也沒有馬。】

盛汐蹦躂著要爬上牆,淵羨伸手拉了她一把。

師兄妹兩人站在院牆上,看到院外有一個用漆黑焦木搭建而成的馬廄。

馬廄像是經歷過一場大火,裡面沒有馬。

但石槽中裝有新鮮的馬草,一旁的牆上還掛著鑲紅邊的馬鞍、馬轡等馬具,地上還有清晰的馬蹄印。

馬廄因為有味道,以及主人出行經常要用到馬,一般都靠近前院比較偏僻的地方,不會靠近後宅。

“這裡的佈局越看越奇怪。”盛汐說著望向村口的懸崖,愈發困惑。

誰家會把村莊地址選在懸崖邊?

就不怕懸崖上落石掉下來砸到人嗎?

“規則上好幾條都和結婚有關,要解開萬錦莊之謎才能離開,我懷疑這個謎團和這場大婚有關。”盛汐道。

淵羨也是同樣的猜測:“這裡的佈局不能用常理判斷,或許婚房不在這兒,我們去別處看看。”

淵羨落地,和盛汐一起在院子裡仔細找了一圈。

確定沒有任何婚房的線索,兩人才走出嚴府大門。

街道上人來人往,昨晚躲在屋子裡的人,似乎都出來走動了。

這些村民衣著古樸,雙眼無神,與嚴府那些沒有臺詞的npc神態一致。

“老伯,請問現在是什麼時辰?”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

盛汐禮貌地上前跟好幾個人搭話,都沒有得到回應。

驀然,她聽到一個聲音:“姑娘是新來的吧?”

盛汐還沒應聲,淵羨先一步捂住她的嘴,拽著盛汐就走。

盛汐乖巧地沒有掙扎,回頭見到剛剛跟她說話的人穿著灰布短打,腰間掛著一串馬鞭。

【第十二條:穿灰布短打的是馬伕,無論馬伕說什麼,都請裝作沒聽見,不要回應。】

走出一小段距離後,盛汐遞給淵羨一個“她懂的”眼神,示意淵羨鬆開她。

兩人正要說話,馬伕又湊了過來:“姑娘,你別找他們,那些人都是啞巴。您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我,我都知道。”

盛汐和淵羨只當沒聽到,繼續往前走。

馬伕追著他們:“你們別走那麼快,我知道你們是修士,肯定想離開這裡。我有辦法幫你們!”

“你們入莊之時拿到的規則不完整,只有我才知道全部的規則。”

“萬錦莊裡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麼這裡會變成這樣嗎?”

他喋喋不休地追著盛汐和淵羨,見兩人越走越快,就是不理他,馬伕伸手去掀盛汐的裙子。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就被淵羨用劍鞘拍開。

盛汐怕淵羨上當,趕緊拉著他走了。

馬伕追不上他們,站在原地衝他們喊:“只有我可以幫你們離開這裡!現在走了別後悔!”

盛汐一口氣跑出去一大段距離,確定馬伕沒有追上來,她才鬆了口氣。

她找了個大樹爬上去,和淵羨一起站在高處觀察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

“大師兄,你們發現沒有,村子裡只有馬伕一個人穿著灰色短打。雖然有不少姑娘,但沒一個人穿紅衣服。”

“這兩種衣服,應該只有特定的人能穿。”淵羨說著一頓,示意盛汐望向不遠處。

昨晚跟他們起衝突的綠衣老二和老三,正從前面那條街上走過。

兩人神色侷促地觀察著周圍的行人,一直在村口徘徊,試圖尋找離開的方法。

盛汐早就去村口看過了,那裡根本就沒有出口。

到了村口大門,無論怎麼走,都是原地踏步。

綠衣老大沒有和他們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甩開了。

盛汐琢磨著去問問他們有沒有線索。

這兩人雖然昨晚不是東西了些,但今早記得躲開綠衣老大,說明還有點腦子,說不定能合作。

師兄妹下樹,朝村口走去。

在他們距離村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馬伕先一步找到了這兩人:“兩位想離開萬錦莊吧?我有辦法。”

綠衣老二和老三對視一眼,都想到了第十二條規則,假裝沒有聽到馬伕的話,避開他往前走。

馬伕不依不饒地追上去:“兩位別走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有我才能幫你們離開。”

他追著這兩人說了半天,見對方不理自己,忽然一巴掌扇在綠衣老三臉上。

耳光聲響亮極了,盛汐隔得老遠都能聽見。

綠衣老三大怒,立刻還手,一腳踹上去。

馬伕被踹翻在地,捂著痛處站起身,飛撲上綠衣老三:“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想幫你離開還這麼麻煩!”

“誰要你幫——啾——”綠衣老三怒罵,說到一半,出口的話變成了馬鳴聲。

他震驚不已,“我怎麼啾啾啾——”

他一開口就是馬叫聲,驚恐地捂住嘴巴,卻發現雙手變成了馬蹄。

他的臉上和身上長出棕黃色的毛髮,身後長出馬尾,身子佝僂在地,眨眼就成了一頭棕黃色的大馬。

馬伕笑著從地上站起來,伸手去揉他的頭:“乖馬兒。”

馬伕笑盈盈地望向綠衣老二:“我可以幫他離開了,你呢?要我幫忙嗎?”

綠衣老二渾身發顫,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他轉身就跑,連滾帶爬地朝村莊內部跑去。

盛汐和淵羨沒再上前。

綠衣老三變作的馬溫順地站在馬伕身旁,顯然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他。

兩人往回走。

盛汐整理好心情,低聲分析:“看來跟馬伕說話後,會變成馬。但打他一頓問題不大,綠衣老三動手的時候沒問題,是還嘴後才變馬的。”

淵羨微微頷首:“如果馬是這裡的人所變,昨晚街上那個跟馬蹄聲一起出現的笑聲是什麼?”

那笑聲聽起來像是有人在笑,但又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聲音。

盛汐想起那個笑聲就瘮得慌,趕緊搓了搓胳膊。

萬錦莊不大,師兄妹倆把整個村莊翻了一遍,都沒能發現什麼線索。

申時過半,盛汐和淵羨往回走。

【第四條:酉時必須參加嚴府婚宴,婚宴沒有新娘。如若見到新娘,立即逃走。】

申時過後就是酉時,他們得在酉時前回到嚴府。

如果富裕點時間,盛汐想把管家揪出來打——打聽點真實的訊息。

比如說,為什麼規則上會說婚宴上沒有新娘。

還沒靠近嚴府,街道上忽然響起歡快喜慶的吹打聲。

街上的人群驚恐地四散而開,盛汐拉起淵羨拔腿就跑。

慌亂的人群后,一隊身穿白衣的人胸戴大紅花,吹著嗩吶、敲著鑼,以一種看起來很慢,實際很快的詭非同步伐朝人群而來。

【第八條:胸戴紅花的是迎親人員,如果遇上迎親人員,請立刻逃跑。】

逃命中,盛汐見到了綠衣三人組中最後一個倖存者——綠衣老二。

見到盛汐和淵羨,他面露喜色,忙問:“你們找到線索沒有?”

“你有線索嗎?”盛汐其實有一點發現,只不過現在得逃命,沒時間細說。

綠衣老二沾沾自喜:“紙上的規則都跟嚴府婚宴有關,估計謎團也與此有關。”

這個發現和盛汐一樣。

盛汐正要點頭附和,忽然發現綠衣老二抓住她胳膊,用力將她往後扯。

“我有個猜測需要道友幫忙印證!”綠衣老二衝她獰笑,用力將盛汐往後一丟。

迎親人員就追在他們身後,如果被丟入這群人裡,盛汐死定了。

綠衣老二想看看盛汐是不是會真的變成新郎,變成新郎後,酉時又是否會去嚴府拜堂。

他打不過那個穿黑衣的,還弄不過這種他一隻手就能拎起來的小姑娘嗎?

然而這個念頭還沒轉完,他的身子忽然被拽住。

“你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嗎?”盛汐反手抓住他胳膊,以他為支撐點,超速到他前面。

這樣一來,率先被迎親人員抓住的就是他了!

“你給我滾後面去!”綠衣老二怒罵,抓著盛汐的胳膊想復刻她的行動,試圖將盛汐拉到自己身後。

“鬆手!”淵羨拔劍。

“你做夢!”綠衣老二反駁,忽然察覺到盛汐抓著他胳膊的手鬆開了。

下一秒,鮮血噴湧而出。

綠衣老二的視線被殷紅的血佔據後,才遲鈍地感覺到疼痛。

淵羨一劍砍掉了他拽著盛汐胳膊的手!

他這才意識到,淵羨那句“鬆手”根本就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盛汐說的!

有人從身後抓住他,一雙肌膚青白到不像活人的手,彷彿殭屍,死死勒著他的脖子。

迎親的喜樂聲愈發刺耳,嗩吶彷彿就在他耳邊。

他想掙扎,卻完全無法掙脫:“放開我!滾開!不——別過來!”

迎親人員取出一頂紅色紗帽,戴在他頭上。

他身上出現無數道傷口,彷彿被無數把看不見的刀割破了血肉。

鮮血從中流出,浸染在衣衫之上,被衣衫吸收。

綠色的衣衫逐漸染紅,他的神色越來越絕望,最終化作一抹笑,定格在臉上。

迎親人員鬆開他。

他穿著一身被自己鮮血染紅的大紅喜服,喜氣洋洋地站在大街上整理衣衫,彷彿真的是一位滿懷欣喜的新郎官。

【第九條:如果被迎親人員抓住,會變成新郎。】

【第十條:白天成為新郎會死。】

盛汐和淵羨甩開這群人後,躲在一戶人家的屋頂上,看到了全部過程。

“他死了。”淵羨低聲道。

盛汐回想著第十條規則:“白天成為新郎會死,那晚上成為新郎會怎麼樣?”

淵羨不知道:“小師妹,你覺得現在他變成的這個新郎,是真的新郎嗎?”

【第十六條:真正的新郎只有在新娘出現後才會出現。】

盛汐無法確定:“原本我覺得他應該是假的,但他被砍掉的手長出來了。會不會是被真正的新郎奪舍或附體了?”

雖然規則第一條就是此地無法動用靈力,但說不定可以利用別的規則達成以上目的。

街上的人都躲開了,這一夥身穿白衣、胸戴紅花的迎親隊特別扎眼。

嗩吶鑼鼓重新響起,愈發熱鬧喜慶。

一群人開開心心地往嚴府的方向走去。

盛汐趕緊拉著淵羨抄近路回去。

酉時必須參加嚴府婚宴,又不能被迎親人員抓到,他們必須趕在迎親隊之前回到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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