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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汐站在原地，失望地連連搖頭：“現在的天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眾人依次來到她身旁，歸長老氣得心口疼：“盛汐，以後天道面前你給我閉嘴！”
盛汐勸他認清現實：“我已經得罪天道了，再閉嘴也沒用。”
歸長老一梗，捂住心口，覺得自己早晚被盛汐氣死。
城主笑眯眯地走上前，遞給盛汐一個靈石袋：“辛苦了辛苦了，這是犁地的尾款。”
言澈順手把城主交給他的定金一起給盛汐。
作為一個講誠信、有原則的人，盛汐有些不好意思：“城主，還有一百畝地沒犁。天雷突然罷工了。”
三萬多畝靈田都犁好了，城主不在乎這點：“沒事，定金不用退了。下次再渡劫的時候找我啊，說不定到時候收割完幾批靈植後，這批靈田還得找你再松一遍土。”
盛汐表示沒問題，併發開了賺錢新業務：“其他城主和六宗應該也有不少靈田缺人犁地吧？”
城主瞬間就懂了：“城主們那裡我去交涉，六宗的話，歸長老您跑一趟？”
歸長老：“……行叭。”
反正都是被雷劈，去別人家地界挨劈，總比全霍霍了自家宗門要好。
城主越看越對盛汐滿意，用力拍著她的肩：“我們修真界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盛汐深有同感：“我也覺得！”
天雷這麼好用的種田工具，他們居然不用，真是暴殄天物！
雷劫結束，一群人開開心心地回宗。
師兄妹幾人坐在甲板之上，盤點這次的收穫與損失。
蕭離洛見呂想在跟盛汐商量回去之後要煉哪些法器，想起了在秘境中的經歷，有些哀怨地跟呂想商量：“四師兄，你以後給我修劍能不能便宜一點？他們無雙宗修劍都好便宜的。”
最開始的時候呂想修劍要收一萬上品靈石時，蕭離洛是拒絕的。
但後來他發現哪怕他的劍都快斷了，要用極品材料才能修好時，呂想都只收他一萬上品靈石。
蕭離洛血賺了一回之後，便知道四師兄這絕對是良心價了。
——直到這次他發現外面還有更便宜的價格。
面對蕭離洛的懇求，呂想看看他，又看看盛汐。
一萬上品靈石是盛汐幫他定的價，呂想一直都很聽話，最多隻給自備材料的言澈打過9999折。
看蕭離洛像只可憐的大狗，盛汐對呂想說：“四師兄，就給五師兄也打個折吧。便宜一點，畢竟他是一個貧窮的劍修。”
小師妹發話，呂想當然會聽。
於是，他想了想，認真地對蕭離洛說：“那就收你9999塊上品靈石吧。”
盛汐：“……”四師兄，其實還可以再便宜一點的，
她正想再勸一下呂想，蕭離洛已經抱著劍歡呼了：“棒！四師兄，我就愛你這樣給我打骨折的模樣！”
淵羨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默默提醒：“只便宜了一塊上品靈石。”
蕭離洛激動萬分：“足足一塊上品靈石呢！大師兄，你知道我掙一塊上品靈石要多辛苦嗎？”
淵羨：“……”他忽然發現五師弟可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非酋。
盛汐：“……”五師兄，你真的是好冤種。
看蕭離洛那歡天喜地的模樣，盛汐不忍心去戳破他的認知，默默遞了一個靈石袋給呂想：“我給五師兄充個會員，以後他修劍的錢先從這裡邊扣吧。”
淵羨同樣遞過來一個靈石袋：“我也給他充點。”
溫哲明同樣跟上：“再窮不能窮教育。”
言澈看了看他們三人，臉色掙扎。
他要是不給，好像顯得他很不合群似的。
他摳摳搜搜地也拿出一個靈石袋遞給呂想，同時虔誠祈禱：“希望五師弟早日時來運轉，跟大師兄一樣發現個靈石礦，把錢還我。”
盛汐內心瘋狂+1，但理智上覺得這可能比他她回地球還要難。
……
靈舟很快飛回到問心宗。
沒了渡劫雷雲，問心宗天空碧藍如洗，仙鶴們重新展翅，自由翱翔。
察覺到盛汐歸來，它們紛紛歡喜地前來迎接她。
盛汐抱著仙鶴一個個跟它們貼貼，發現仙鶴們跟自己貼貼之後，又迅速地飛走，十分忌憚立在一旁的溫哲明。
雖然仙鶴們還沒有正式遭受過卷王的鞭策，但卷王的瘋狂早已在鶴鶴們中間威名遠揚。
看著這些仙鶴都還是煉氣一層的修為，溫哲明的卷王之心漸漸甦醒，朝盛汐走來：“小師妹，你的這些仙鶴還沒有選定修煉心法嗎？”
這話一出，原本還在排隊跟盛汐貼貼的仙鶴，嚇得瞬間全都飛走。
頓時靈舟甲板上羽毛亂飛，鶴影重重。
盛汐望著這群落荒而逃的仙鶴，硬著頭皮跟溫哲明胡扯：“二師兄，你聽過民主自由嗎？”
這兩個詞在修真界不常見，但作為一個知識面很廣的卷王，溫哲明還是聽說過的。
只不過他對此感到困惑：“這兩個詞和仙鶴修煉有什麼聯絡嗎？”
盛汐重重點頭：“當然有，這當中的關係可深了。我這麼多仙鶴呢，要充分尊重每一隻仙鶴的選擇。”
溫哲明表示理解：“所以我不是讓你自己去選藏書閣，為它們選擇一部合適的心法嗎？”
盛汐一本正經地說：“既然支援民主，就應該讓仙鶴們自由選擇修煉心法。”
溫哲明對此沒意見：“那怎麼至今它們都還沒開始正式修煉？”
“因為它們開會還沒討論出結果呀。一派仙鶴要選這個心法，另外一派仙鶴要選那個心法。它們為了討論到底學習哪一部心法，打得毛都禿了。”
溫哲明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打的：“你可以讓它們選擇不同的心法，修煉各自喜歡的那套。”
“我也這麼覺得。可是仙鶴們堅持自己的選擇才是正確的，非要證明自己選擇的優越性。它們固執己見，堅持認為自己的選擇才是真正的民主自由，我也沒有辦法呀。”
溫哲明：“……”
他如果指定仙鶴們修煉某部心法，顯得很不民主。
他如果不指定仙鶴們的修煉心法，這些仙鶴又太自由了。
沒發現自己掉入盛汐言語陷阱的卷王，頭一次發現世上竟還有這麼困難的事，真是讓人苦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