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曾經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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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想斬我啊！”

拉胡爾看著漢軍帥旗的動靜不由得雙眼微眯，雖然知道關羽的目標不會有變動，但是當關羽帶著人筆直的朝著他衝過來的時候，拉胡爾還是鬆了一口氣。

他倒是不怕和關羽賭命，他怕的是關羽做出什麼完全超出他掌控的事情。

未知是最可怕的，當關羽做出他不理解的事情之後，那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死期。

不過幸好，關羽還是走到了他計劃當中。

阿文德親衛第二分部已經將關羽身後的大部隊封鎖，帕薩克雖然無法殺穿盾衛，但是此刻也配合阿文德親衛阻斷了盾衛大部隊。

關羽是真正意義上的孤軍深入了。

“來吧，來吧，關雲長，你真的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啊！”

現在拉胡爾的麾下雖然數倍於關羽，要說優勢的話，也確實是優勢，問題是這種優勢完全不是拉胡爾想要的。

他擅長的是群毆，是大軍團指揮，結果無法分出勝負，甚至被迫放棄了指揮排程，選擇了和關羽賭命。

像現在這種，被逼到這一步，從某個角度而言，拉胡爾已經算是輸了。

“雖然我輸了，但是他們還沒有輸啊！”拉胡爾自言自語著。

“蓋文，去吧，和關雲長徹底的分出勝負！”拉胡爾的聲音很平澹。

“我不會給你任何的幫助，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公平，如果你能跨過去，那麼勝利就還有希望，如果你不能，那麼你就先我們一步去死吧！”拉胡爾閉上了雙眼。

宿命通這種東西對於關羽而言毫無意義，就算是蘇的窺探未來都無法觀測到關羽的任何未來，更何況是宿命通。

就算是三相神也無法用宿命通去觀測關羽的命運，關羽的命運，永遠的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是！”

聽到傳音的蓋文，緩緩地帶著王族具裝鐵騎從拉胡爾的本陣離開。

“就由我們親手去洗刷我們的恥辱，拿回我們的榮耀！”

蓋文一拽韁繩，從開戰之初一直養精蓄銳的蓋文字部王族具裝鐵騎，隨著蓋文這一句話，大跨步的朝前邁去。

“蓋文，沒想到會是你！”關羽眯著眼睛看著從拉胡爾本陣當中出現的蓋文。

當初那個被他踩著登上三天賦的對手，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如既往的是貴霜的最後一道屏障，和上一次相同，雙方都有必須要贏的理由。

而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蓋文，帶著的是三天賦。

上一次關羽突破的時候，其實已經完全斬斷了蓋文他們的未來，斷絕了蓋文他們登臨三天賦的可能性。

但是關羽大勝之後的大敗，也讓這一未來再度被接上了。

本來對未來絕望的蓋文，在知道關羽打敗，大軍十去七八的時候，勐然間就敲碎了他心中那無敵的關羽的形象。

當意志完全圓滿的一刻，他們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三天賦軍團。

貴霜成為三天賦軍團實際上是比較簡單的，因為他們有輔助軍魂，提前提他們推開了名為三天賦的大門，讓他們提前領略了三天賦的風景。

只需要不斷的打磨，然後圓滿心神，自然而然的可以完成突破三天賦的程度。

不過因為貴霜體制的問題，絕大多數將校其實都卡在了禁衛軍之下，這也是為什麼只有阿文德和拉胡爾能窺探到三天賦的原因。

兩者一是南貴婆羅門，一者是北貴大月氏五脈之一的皇親國戚。

而在貴霜被漢室重錘，制度不得不改變之後，貴霜的三天賦軍團開始接連冒頭，奧斯文、迪帕克、蓋文……

不過說這些也沒有多大的意義，貴霜已經不是貴霜了，他已經成為了神佛的溫床。

庫斯羅尹作為提前有了反叛意志的神破界都沒有察覺，蓋文又如何能夠察覺。

“關雲長！”

蓋文的咆孝響徹戰場，身後的騎兵如同潮水一般朝著關羽衝了過去，戰爭打到現在這種程度，雙天賦也罷，三天賦也罷，對於蓋文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殺掉關羽。

蓋文雙眼凌厲的注視著關羽，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又任何的失誤，拿出所有的實力，和關羽絕命一戰。

就算再強，也還是人，只要抱著決死的心態去戰鬥，那麼就足夠填平任何溝壑，蓋文有這個覺悟。

青龍偃月刀刀刃那清澹的光輝帶著血色，從敵人的脖子上劃過，關羽身後的校刀手們怒吼著砍殺著面前的敵人。

沒有一絲絲緩衝的餘地，雙方直接展開了殘酷的廝殺。

“去死吧！”當初在戰場上被校刀手踩著登上三天賦的貴霜老兵怒吼著砍殺著正面計程車卒。

雖然關羽手下的校刀手差不多已經換了一批了，但是隻是看到那種相似的打扮和氣勢，就勾起了這些貴霜老兵的怒吼。

用手掌卡住校刀手的長刀，手上的上特質的長柄彎刀劃出一道弧光，看著自己對面那雙驚駭的雙眼，貴霜老兵殺意四溢，沒有死的覺悟，那就不要來戰場！

“你們不是他們！”貴霜老兵揚天咆孝著。

那些後來補充進來的新兵們並不理解，他們沒有被斬斷過未來，他們不懂那種絕望和無力，他們能夠成為三天賦，是因為蓋文帶著殘部先成就了三天賦，他們才能成為三天賦。

他們就像是貴霜老兵的複製體，擁有著百分之九十的實力，最大的差距就是他們和貴霜老兵的心完全不同，這也是在三天賦軍團之中，依舊有強有弱的原因。

百戰老兵，和後續補充進來的，終究是不同的。

蓋文字部的第三天賦，唯心自證。

於強者陰影之下蟄伏，不改初心，積蓄了百年，用鮮血證明了自身，意志的解放，將內心之中對於敵我雙方實力的評判，轉化為自身力量的精銳天賦，是強者恆強，也是超越自我。

而現在的貴霜老兵已經超越了自我，也超越了曾經。

原本在他們心中宛如晴天陰影一般的校刀手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原本期待的是一場以死亡洗刷恥辱的戰爭，而現在他們看到的只是一群和貴霜新兵一樣，只承載了榮光，而沒有真正明悟三天賦意義的新兵。

貴霜老兵的咆孝引起了其他老兵的共鳴，也引起了校刀手老兵的共鳴。

一道璀璨的刀光閃過，王涵砍死了自己面前的對手，然後大踏步的朝著已經丟掉了一隻手的貴霜老兵衝了過去。

“他們不是，但是我是，上一次能踩著你們，這一次依舊能！”

“對，就是這樣，就是你！”

經歷過血戰的貴霜老兵看到王涵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瘋狂，王涵才是他們要找的，要復仇的物件。

“彭！”

王涵帶著青輝的一刀砍向貴霜老兵的彎刀之上，大有連人帶刀一起砍斷的氣勢。

“哈哈哈哈，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看我殺你！”

“恥辱唯有用鮮血洗刷！”

貴霜老兵怒吼著朝著王涵發動進攻。

“能殺你們一次，就能殺你們無數次！”

校刀手軍團只有一個唯心天賦，意志貫穿。

一個意志貫穿下去足以斬斷面前一切的精銳天賦，這個天賦可以斬斷一切有形，一切無形，只要認識到位，可以斬掉對於自身的負面，斬掉對面的加持。

所以當王涵氣勢直接拔升到了遠超曾經的程度，什麼束縛壓制，凡擋在我面前者，死！

不同於之前的攻擊，這一次王涵斬斷的不僅僅是有形之物，甚至連無形的氣勢，無形的心象，無形的壓力統統斬斷，管他是什麼，與我等為敵，一刀下去只要砍成兩段即可。

“卡察！”

極致的意志，配合上極致的攻擊，一刀下去貴霜的老兵瞬間被砍成兩半。

“我等乃是帝國之刃，豈能輸給一個失敗者！”王涵神色冷傲的咆孝著，他們是跟隨關羽南征北戰的極致百戰老兵。

區區一個失敗者，也想讓他們倒下，做夢。

“混賬東西，那你先去死吧！”

蓋文憤怒的咆孝著，王涵的話刺痛了他的心，是啊，固然躋身三天賦，固然關羽不是無可匹敵，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曾經被關羽和校刀手都踩在腳下的事實。

“該死的是你！”王涵在對上蓋文的瞬間，直接咆孝著揮刀斬了下去。

哪怕明知不是對手，那種奮死的慘烈之勢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已經徹底放下生死，要和對面見個高下計程車卒，就算是面對遠遠不及的將帥，也有奮死一擊的決心！

“卡察！”一聲脆響，王涵的刀刃直接磕在了對方的重槍之上，甚至削下來了一塊，因為那種絕對的意志所形成的恐怖加持，哪怕是面對神破界，只要懷揣著應有的覺悟，也會有斬殺的可能！

“噗~”王涵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倒飛出去，但是倒在地上的王涵沒有死。

堅定的信念讓他豁免了死亡，雖然沒死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雲氣壓制了蓋文的實力等等，但是他沒有死是絕對的事實。

“哈哈哈哈，惱羞成怒的失敗者，你以為你能殺死我嘛！”王涵狂笑著。

蓋文挺槍直刺，神色中只有憤怒，王涵徹底的激怒了他，他只想要讓王涵死。

“彭！”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帶著青輝一刀砍向蓋文的重槍之上，直接將已經缺了一塊的重槍槍頭砍斷。

“你的對手是我！”關羽平靜地看著蓋文，眼中只有冷漠。

王涵說的對，失敗者就不要出來掃興了，他的對手早就不是蓋文了，而是拉胡爾。

“關雲長，去死吧！”蓋文將拉胡爾的禁令拋到了腦後，當然，此刻的他也無路可退，把背部交給關羽，那將是再愚蠢不過的選擇了。

關羽沒有回答，只是澹然的看了一眼蓋文，原本單手倒提的青龍偃月刀隨著左手搭上去，氣勢驟然一凝，周圍的空氣流淌甚至因此而出現了凝固，聲音和戰場也在這一刻遠去。

沒有多餘的想法，唯有一刀可以回應。

刀斬肉身，神斬靈魂。

胯下的寶馬隨著關羽的抬刀，就像是心有靈犀一樣撥動著前蹄，而隨著關羽的刀刃下壓，如光如電一般迸射了出去。

青輝與蓋文交錯而過，沒有那種震撼人心的光影，也沒有那種炸裂的氣浪，只有錯身而過的兩道身影，只有一聲急速攀高，最後消失的脆鳴，再次撥轉馬頭，關羽面無表情的看向拉胡爾的方向。

這就是我關羽的道，斬斷一切，那麼現在的你呢，拉胡爾。

“蓋文輸了啊！”

當關羽森嚴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拉胡爾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當他感受到那絲涼意之後，就知道關羽贏了，蓋文輸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會這麼快。

當他睜開雙眼的一剎那，就看到了轟然倒下的蓋文屍體。

蓋文死了，縱使他是神破界，但是關羽的攻擊斬斷了他活著的可能性。

其實關羽的刀砍斷他的脖子的時候他還沒有死，意志的力量讓他豁免了第一次的死亡，但是當他想要行動的時候，脖子上的傷勢無法癒合，最終在生與死的疊加狀態下，蓋文死了。

因為關羽的刀斬斷了他所有的未來，縱使是隻有現在的一瞬間，也足夠讓他再也無法復活了。

“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應該已經是神佛的模樣了吧！”關羽闇然地想著。

雖然蓋文是失敗者，但是他應該是以人類的身份戰死的，值得尊重。

可下一次見到蓋文的時候，他大概已經成為了某個神佛，雖然能力面容一樣，但是已經完全是兩個本質的東西了。

“拉胡爾，現在的你又是什麼東西呢！”關羽在斬殺了蓋文之後，對於貴霜神佛的存在，瞭解的更加深刻。

當初的充電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將整個貴霜吞噬。

難怪當初大將軍要禁止神道的傳承，原來是這樣嗎。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關羽收斂起了心神，揮刀將面前的貴霜士卒全部斬殺，失去了蓋文的他們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和校刀手一戰的對手。

這種專屬軍團，失去了主將，戰鬥會極具下滑，更何況主將是在他們的面前被斬殺，縱然他們有一腔血勇，此刻也淪為被殺戮的物件。

王族具裝鐵騎，全員陣亡，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