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那麼，代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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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撒旦醫生的記憶碎片，盧克著實心裡不適了許久。
就像身臨其境地看了幾十部完全沒有灌水、全都是重口番茄醬情節美國血漿片，還是VR版的，那體驗感，絕了。
哈爾皮埃在槍聲過去後，幽靈一般地從隧道頂部鑽了出來，落到盧克身旁。
能力幼苗在汲取完能量之後，少有的沒有立即吸收，而是將它保留在空間之中，好像在等待盧克做出什麼抉擇。
盧克心神沉入空間，能力幼苗輕輕擺動，一枚嫩芽悄然生長而出，正是盧克非常眼饞的【移形換影】技能。
隨後，又一陣資訊出現在他的意識之中。
原來是盧克今天人品爆發，能力幼苗直接從撒旦醫生的殘魂中勾取了兩個技能，除了【移形換影】之外，【快速治療】也被保留了下來。
但幼苗本身一次只能生長一枚技能葉片，想要保留下【快速治療】，就必須放棄撒旦醫生的經驗值，以這些經驗值轉化為葉片生長的能量，從而獲得第二個技能。
這還用想嗎？
庸俗的經驗到處都是，有趣的技能百裡挑一。
必然選擇技能啊。
隨著盧克做好抉擇，撒旦醫生死後被汲取出的能量悄然轉化，能力幼苗上代表【快速治療】的葉片伸展開來。
盧克看完大量血腥電影后的噁心感漸漸消散，總結起之前幾波戰鬥的收穫。
兩隻菜比魅魔每隻大概只給了5%的經驗。
憎惡在13%左右。
巨牛魔和弗洛魔加一起增加了27%左右的經驗。
無面者軍團和它們的殘次品剝皮怪群比起來，富有很多，共計給出25%左右的經驗能量。
撒旦醫生沒有經驗值。
所以，目前經驗值情況是，7級（73%）。
劇烈的戰鬥早就將隧道中大部分的照明設施擊毀，盧克原地休整了一會兒，把【死亡咆哮】裝填完畢，將靈能恢復到一半以上，有點費力的站起來。
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勢，但小臂和胸口還是被無面者抽冷子來了幾下。好在有防彈衣，加上【皮糙肉厚】這個看起來沒啥作用，但意外的好用的被動技能，整體來說受傷程度較輕，都是回家養兩天就能自然恢復的樣子。
盧克在手中喚出一朵靈能火焰作為照明，沿著記憶中的方向，向烏黯主君的祭祀殿堂而去。
不過一會兒，隨著越來越寬敞的隧道，殿堂已然出現在眼前，讓盧克眼饞的不行的權杖還在烏黯主君六指的手掌裡牢牢握著。
根據從撒旦醫生記憶碎片中瞭解到的情報，那處本世界與深淵之間偶然出現的薄弱連線點就在神像之下。
本來只能短時間存在的連線，在建立神像、經過活祭後，使遠在深淵的烏黯主君的力量有了錨點，可以更長時間的維持，甚至在祭祀越來越多後，還可以嘗試逐漸腐蝕世界之間的壁障，從而將更多的力量投射到本世界中。
盧克也不靠近神像，只是遠遠抬起【死亡咆哮】，灌注滿靈力，將滿是雷火氣息的霰彈激發出去。
神像周邊黝黑的光罩再次出現，將彈丸攔在半空。
口徑不夠唄？
這神像太過詭異，盧克不敢貿然靠近，琢磨了一下，讓兩個隨從鳥類警戒，找了個安全的角落開始閉目養神，靜心恢復靈能。
時間悄然流逝，很快盧克的靈能就達到滿值。
他提起【死亡咆哮】，來到神像面前，將體內一半靈能盡數灌注到槍內，60點靈能值召喚出六名西部霰彈牛仔的虛影。
它們在出現時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目標，齊齊端起槍械，對準神像，毫無保留的進行三連射。
不久前剛剛閃耀在殿堂內的光芒再次充斥其中，雷霆和火焰帶來的光芒瞬間將神像整個包裹。
神像周圍黝黑的光罩再次出現，道道波瀾掀起，光罩像是即將短路一般不穩定地閃爍晃動，但最終還是撐了下來，勉強阻滯了牛仔們發射的彈丸。
就在此時，那好像死物一般的神像上，雖然外觀沒有任何變動，但一股莫名的變化萌生，突然給人一種好像活過來的感覺。
一縷不可視的神異氣機從神像高舉權杖的手掌上悄然流出，向著盧克所在的方向滲透，但最終止步於黑色光罩籠罩的範圍之內，像是被什麼東西隔開，無法突破，寸步不能離開光罩。
那縷氣機幾次嘗試後，停在光罩的界限之地，一陣資訊從其中傳來。
一幅幅幻象出現在盧克腦海中，有的是掌握強大的深淵魔法，打敗所有敵人成為公認的天下第一；有的是召喚出無盡的深淵惡魔，以恐怖暴政統治整個世界；有的是施展奇異的魔法咒語，讓無數人類、精靈、魅魔美人圍繞在自己身邊爭寵求歡。
每一幅幻想都在放大著人類最基本的慾望，引誘著盧克走進黑色光罩的範圍內。
一陣莊嚴而神秘，彷彿從天降下來，“服從我，這是你的命運，你將成為世界之王。”
盧克好像被什麼嗆了一下，怪異的抽了抽嘴角，好像在掩飾笑意，隨後又一臉正經的問道：“但是，烏黯主君，代價是什麼呢？”
烏黯主君沒有回答，更沒有說出盧克心中那句經典的臺詞，而是繼續加大力度引動他心中的慾望。
盧克臉上表情變換不停，一時流露出迷茫，抬起腿好像情不自禁地要向前走去，突然又一個激靈恢復冷靜，控制住自己停在原地。
格拉茲特這縷氣機見引誘見效，更加賣力地施展誘惑，將在無盡深淵和費倫見識過的各種墮落的場景統統灌注到盧克腦海中，試圖讓他走到光罩之內，轉化為自己的信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盧克臉上的神色變幻越來越頻繁。
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
盧克始終站在原地，沒有深入，也沒有後退，保持著一幅內心之中天人交戰，劇烈掙扎的模樣。
隨著時間的消逝，格拉茲特的那縷氣機越發覺得不對勁。
人們傳言，擁有三重領域的格拉茲特頭腦裡的陰謀同樣三倍於其他惡魔領主，這種說法或許不嚴密，但是格拉茲特絕對是最深謀遠慮的惡魔之一。
這縷氣機雖然只是它的一絲念頭，又因為遠隔一個世界的距離，與本體難以聯絡，但仍保持有最基本的狡詐性情。
“你敢戲耍偉大的深淵之王！”
憤怒的喊聲在盧克腦海中迴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