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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陸宴塵出聲喚道。

葉傾懷猛地回過神來,她看著陸宴塵,額上沁出了汗。

陸宴塵微微蹙了蹙眉,擔憂地看著葉傾懷。

“最近太累了,總是出神。”葉傾懷笑著拭了拭額角,隨後正色道,“對了,先生傷好之後,要參與朝議了。朕今日在早朝上提了先生請辭的事,以後先生便以太清閣言官的身份來上朝吧。”

陸宴塵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接受了。他低頭道:“微臣領旨。”

——

入夜,上三坊,何府。

書房的屋門緊閉著,門口站著兩個持槍的府兵,兩人目不斜視,站得筆直。院裡寂寂無聲,屋內燈火通明,泛黃的窗紙上映著一站一坐兩個人影。

“胤實,我要再提醒你一遍,如此一來,你便再無退路了。”坐著的人正是兵部尚書何青長,他看著站在面前披著軟甲的趙胤實,眼中倒映著躍動的燭火。

趙胤實頷首道:“多謝何大人提點,末將心意已決。”

他身材頎長,臉也生得長,稜角分明,一雙星目低垂著,十分恭敬。

何青長輕嘆了口氣,道:“以後我這裡,你就不要來了。”

被下了逐客令,趙胤實卻站著沒有動,他猶豫了片刻,拱手道:“何大人今日高義,末將來日必報。”

何青長輕笑了一聲,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就這麼確定有需要你替我在陛下面前說話的那一天?”

他雖笑著,語氣卻重,趙胤實立即跪了下來,道:“末將不敢。”

何青長收了威勢,嘆氣道:“也說不準,指不定真會有那一天。這一局,是你賭贏了。陛下確實是和從前大不一樣了。那日若非你告知我密旨之事,只怕此刻我也和羅子昌一般被革職禁足了。說起來,此事還要多謝你。”

他坐在桌前,微微佝僂著背,若有所思,像個垂暮而無力的老人。

趙胤實見他神色動搖,雙眸一亮,又忍不住勸道:“大人何不與末將一同……”

何青長立即拍案打斷了他,怒道:“慎言!”

他怒視著趙胤實,像是要用目光封住他的話頭。

但趙胤實卻像是鐵了心,一勸到底:“大人,這幾天的事你也親眼目睹,陛下如此謀略膽識,將來必成一代雄主。扶保陛下本就是人臣本分,且陛下如今正是求賢若渴之時。顧閣老一意孤行,大人何苦要陪他一起?”

“你懂什麼?”何青長一向平靜的眸子終顯波動,他看著趙胤實,眼中像是燃起了烈火,“陛下雖有振翅雄心,但如今還只是雛鳥。盛京乃至整個九州的軍隊泰半握在顧閣老手中,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在這個世上,誰手握兵權誰就能說的算!”

他神色漸漸平靜,道:“胤實,我和你所處的位置不同。你調職禁軍,不過是京畿九門中的一門換了管事。但若我倒向陛下,明天顧閣老就能把我這個兵部尚書拿掉。”

“大人……”趙胤實踟躕著喚了一聲。

“你知道年前禮部為什麼亂成那個樣子嗎?就是因為陛下與顧閣老相爭,禮部卻成了戰場。禮部尚書史太平革職流放,整個禮部一大半的人被裁撤,那一個月,禮部基本是癱瘓的。”

何青長微微蹙了一下眉,他嘴角緊繃,眼中閃過光芒,沉聲道:“我絕不能讓我的兵部也變成這樣。”

趙胤實看著他,一時愣怔。

他從未見過何青長這般神色,也從未聽到何青長一連說過這麼多的話,雖然何青長算他半個師父,但事實上,很多時候,他根本看不透何青長究竟在想什麼。

“北狄蓄勢十餘載,今春必有動作。金川去年內戰平息,已換了新主,這一兩年內必犯我境。兵部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像禮部一樣出事。春闈出了問題,尚可以重試。但疆土丟失了,卻再難要回。一旦讓異族的戰馬踏上大景的土地,國運危矣。”

他像是說給趙胤實聽,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說完,他轉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趙胤實,微微一笑,道:“胤實,為人臣的本分,首先是為國靖難。”

他的眼中有一種慨然赴難的決絕與釋然。

——

三月十七,宮內縞素。

葉傾懷一早就到了怡春宮。

宮裡目之所及皆是一片喪白,只她一人身著黑服,顯得突兀而肅穆。

按例,除非是太后殯儀,否則後宮中就算是皇后薨逝也不能讓皇帝披麻戴孝。

但她的心情遠比那些身披麻衣的宮人都要沉重。

或許除了秦陽。

他跟在葉傾懷身後,時不時抬手擦一下眼睛。

滿堂白衣,只他一人是真心披麻。

整個儀式中,葉傾懷不發一言。

在僧侶法師們唸經祈福的聲音中,她閉著雙眼獨坐在一旁,身姿筆挺。

但沒過多久,這份平靜就被打破了。

怡春宮外隱隱傳來呼喊聲。

“我要求見陛下,我要求陛下做主……”

葉傾懷睜開了眼,對身後的李保全道:“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李保全應聲而去。

不多時,他便回來了。

“陛下,是慎刑司的侍員劉春明在外求見,說有天大的冤枉,要蘭妃娘娘的在天之靈給他做主。”李保全道,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就是蘭妃娘娘過世那天,陛下在慎刑司裡見到的主事,如今降了一級,是侍員了。”

“是他?誰冤枉他了?”

李保全垂著頭,道:“這個倒沒說。問他話就哭爹喊孃的要見陛下。”

葉傾懷忖了忖,道:“把他帶到院子裡來。”

這劉春明與上次她在慎刑司裡見到的模樣已是大相徑庭,若非李保全提起,葉傾懷都看不出來是他。

他穿著一身沒有束腰的白色單衣,兩隻衣袖破破爛爛,染著凝固的血跡。他整個人蓬頭垢面,走路跌跌撞撞,幾乎是被攙進來的。

一見到葉傾懷,他那雙埋沒在茅草般的頭髮中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在院子中間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葉傾懷磕頭道:“求陛下給奴才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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