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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少年和十八歲的蘿莉在病房裡這這那那的時候,七中門口已經水洩不通。

驚魂未定的學生。

焦急憤怒的家長。

汗如雨下的救援和醫務人員。

以及那些依然在事故中去世或者重傷的受害者家屬,更是悲痛欲絕,哀嚎聲讓剛趕到的沐長卿越發害怕,心兒像有一把小鼓在急促地捶打一樣。

“你好!請問…”

擁擠的人群像沙丁魚罐頭一樣,維持秩序的警務人員拿著喇叭不斷地吼,沐長卿很難找到一個說得上話的人。

“你好…你好!請問裡面的學生怎麼樣了?”

終於,她抓到了一個坐在路牙石上歇息的護士。

“所有人已經脫離事故現場,但是……”

沐長卿等不得她的“但是”了:

“林小賢呢!”

護士一怔:

“誰?”

“不……不好意思,我…我愛人在裡面,他的電話我打不通,我不知道…”

沐長卿說了沒兩句就哽咽,要是那個人真的出了什麼事…

護士抹了一把汗水在衣服上擦了擦,這麼漂亮的女人眼睛腫成這樣,連她瞧著都心疼。

可是,面對前方傳來的死亡和重傷人數,她地不好毫無根據地勸人“一切都好”。

畢竟希望後的絕望才是最痛苦的。

“你彆著急,那個…目前事故核心區的人,傷勢不厲害的都安置在那邊帳篷,你要不跟我去看看吧…”

“謝謝!請帶我去!”

沐長卿抓住了護士的雙手,指尖的冰冷讓護士揪心,又馬上補充道:

“如果你沒有找到也沒關係,受傷的人已經送到我們醫院了,救人要緊,醫院服務檯正在補錄名冊…”

這些話沐長卿就不太想聽,也不敢聽了,敷衍地“嗯”了兩聲,總之先在護士的帶領下前往安置區的帳篷。

安置區外當然也圍了不少焦急的家長,護士帶沐長卿到了之後也只能在隱約外面看到一些只受皮肉傷的學生在擦拭藥水等。

護士其實也不知道這裡封鎖了,但也在情理之中。

“對不起啊,按照規定可能是進不去了…誒?人呢?”

她略有歉意地轉身,卻發現沐長卿已經不見了。

一個從十六歲開始獨自打拼養大兩個小孩的女人,在差不多哭幹了眼淚後,做事總有著平常人不具備的雷厲風行。

沐長卿在繞過人群,脫下手腕上的掉在嘴裡,乘人不備從警戒線外一張小桌上拿了一件白大褂換上,然後快速地在腦後將長髮挽起來,草草地紮起髮髻,然後掀開警戒線朝著印有“衛生應急”的兩頂臨時帳篷走去。

途中倒是也有醫務人員發現了她的高跟鞋,但也就是嘟囔兩聲就忙於自己的工作。

長條形的帳篷,一個可以容納二三十人,哭喊聲很少,沐長卿貼在帳篷外聽到的大都是低聲的啜泣。

“小賢…小賢!”

忽然,有一個喊疼的聲音讓沐長卿心臟一滯,她慌忙闖進一個帳篷,四下看來發現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生。

眼神重新黯然下來,沐長卿看了一眼那個男生膝蓋上泛紅的一點兒汙跡。

也是,他的外甥才不會像這人一樣沒用。

暫時的失落沒有停止她的步伐,在這個帳篷沒有找到任何熟悉的面孔,沐長卿來到另一頂。

這次,有了收穫。

一張條凳上並排坐著三個臉色蒼白的身影。

“小顏蘇元…你們…還有周佳!”

沐長卿快步上前,喉嚨動了動,用力抿了一下乾燥的嘴唇:

“小賢呢,你們沒事吧?小賢在哪?小賢他人呢?”

沐長卿一邊問一邊張望,沒有看到外甥的身影,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三個小臉髒兮兮的女孩兒無不是梨花帶雨,鼻頭和眼眶紅的不像話。

唯一好些的顧小顏坐在板凳中間,也是強撐著時刻都要滾落的淚水,雙手各自緊緊地拉著蘇元和周佳的手。

蘇元的小臉兒埋在顧小顏的肩上,斷續的嗚咽已經有了沙啞的味道,而她右邊的學習委員已然雙目失神,往日嬌嫩的薄唇失去了全部的血色,左手掌任閨蜜握著,右手則無力地垂在那,眼中的水珠順著前面乾涸的淚痕不斷線地流下,泣下沾襟,衣領近乎溼透了=一般鬆垮地皺下去。

沐長卿在看見三個女孩兒淚人兒似的模樣後,一股強烈的眩暈衝擊上來。

“沐姐姐…”

還能開口說兩句話的顧小顏大約是第一個認出沐長卿的,顫著身兒站起來,一抱住她,眼淚就止不住地再次奪眶而出。

……

沐長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聽完事情的經過,也不知道是自己是怎麼昏了過去的。

當她在二醫院裡甦醒過來的時候,身邊護士所謂“廢墟尚未清理完畢”“林小賢目前還有存活機率”這類的話語,在她聽來已經完全是徒勞的安慰罷了。

“……”

她半斂著眼瞼,眸光失焦地掃了一圈陪護周邊的人。

“小沐醒了!快快,水!”

顧小顏,孫芬芬,韓萱萱,蘇元…

除了不知去向的周佳以外,很多熟人不知何時圍在了她的床邊,唯獨沒有他,沒有她最在乎的,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無盡的痛楚湧上,如萬針穿心,沐長卿閉上眼,感覺整個人都沉入黑暗的海底,無形的死寂和冰冷淹沒了心,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

除了顧小顏和蘇元依然在無聲地抽泣,兩家的父母都在沉默,或是眉頭緊鎖,或是捂著嘴輕拭眼角。

而在這間病房的門口,還有一個人在默默地看著一切。

腳下原本名貴的高跟鞋斷了跟,已經換成了和她穿著毫不相配的平底護士鞋,這個窈窕卻邋遢的身影幾欲進去,可都放棄了,在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後,捏緊了拳頭悄然離去。

……

十幾分鍾後,針對現場的媒體採訪終於再次開放,幾名筋疲力盡的救援人員在鏡頭前氣喘吁吁:

“我們現在…已經完成了對現場廢墟的全部搜尋,沒有更多的發現,接下來會陸續進行人員傷亡情況的細緻統計。”

“剛剛聽到門口的廣播說,現場還有一名學生失蹤了,請問是這樣嗎?”

“是的,但是我們動用最先進的裝置,的確沒有再找到任何生物跡象,但是稍待休息後,我們會…”

“誒那個…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採訪的記者忽然伸長脖子,指著遠處已成為一片狼藉的主席臺廢墟:

“您剛剛說搜尋結束了,請問那邊那個…哦不,是兩個人,是其他部門派遣的搜救組嗎?”

“啊?”

被採訪的救援人員順著記者的手望去,果然,一攤廢墟中影影綽綽貌似還有兩個人在晃動著。

“可能…是吧…”他也沒法確定,揮揮手拒絕了後續採訪,“抱歉,我先去找隊長確認下。”

而實際上,廢墟中的人影準確來說並不是在晃動,而是在翻找。

翻找一片又一片的碎礫。

挪動一塊又一塊的水泥。

燈箱的木屑扎破了手指,那趴在廢墟中的清麗身影卻顧不上抿一口,繼續憑著記憶一點點地用雙手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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