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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賢哥？幹嘛呢？”
“沒幹嘛啊，剛送隔壁孩子回家，你幹嘛？”
“哈哈哈…我其實也沒幹嘛，就是那會兒…哈哈哈…看了笑話，實在太特麼好笑了，我必須…哈哈哈…分享給你…”
“大哥，你至於嘛…”
“太至於了！哈哈哈哈，我在廁所看的，笑的我當場把屎都夾斷了，剩下半截都沒拉出來，這會兒正在重新拉…喂？喂？賢哥？”
嘟嘟嘟——
週末大晚上剛吃完飯就來噁心人，李馳的這一手操作讓林小賢防不勝防，趕快掛掉電話然後回屋。
回到客廳，令人尷尬的新聞已經播過了，林小賢卻看到妹妹蹲在沙發上裝蘑菇，走過去摸摸：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是。”
林小書應著，腦袋在膝蓋上蹭了兩下，抬頭的時候眸子清清爽爽：
“困了。”
“啊？”林小賢看看掛鐘，“這才八點啊…這麼早就困，你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嗎？”
“反正就是困了，哥，我們睡覺吧。”
林小書都在揉眼眶了，看來是真的有些困，林小賢點點頭，快速衝了個熱水澡，然後招呼林小書進去洗漱。
“想睡…哥，不洗可以嗎？”
“不行，要講衛生。”
“你嫌我髒？”
林小賢無語苦笑，今晚的妹妹怎麼了，氣場蠻奇怪的…
林小賢抱抱她：
“哥怎麼會嫌棄你呢，小書身上到處都是乾乾淨淨的，一萬年都不會髒。”
“敷衍…哥，你就好像陪妻子去逛街的丈夫一樣，妻子試了新衣服，丈夫連看都沒看就說好看，敷衍極了…”
不得不說林小書這個比喻蠻貼切，可林小賢總聽著不對味兒，尤其是剛剛才看了那條新聞…
“反正在哥眼裡，你永遠就是乾淨的！香香的！”
“在妹妹眼裡，你還是敷衍…”
林小書將粉色針織衫的長袖挽起來，把白嫩嫩的小臂露出來，柔弱的手腕伸到林小賢的面前：
“…喏…”
“？？？”
“哥不是說我是香的嗎？聞聞…”
“……”
不對勁不對勁…
要是往常他就聞了，說不定還會親一親，可是今晚，林小賢有點兒慌：
“別鬧，我先上床了，快洗漱去…”
“說了不想洗…洗也行，哥你幫我。”
“……”
林小賢怔了怔，無奈地輕輕一嘆，然後端著盆兒兌熱水去。
“哥…”
林小書攔住他，心裡暗罵一聲變態哥哥，臉蛋兒有些微紅：
“一說洗漱，你怎麼就光惦記著洗腳了…”
“哦哦，那先洗臉…”
“也不是洗臉，是…”
林小書恍惚間有些失去理智，林小賢手機上的鎖屏畫面又隱隱約約浮現在心裡，於是有一股的衝動湧上來，緊緊抱住林小賢，大半個臉都埋在他肚子上，聲音一下子變得甕聲甕氣：
“我想洗澡…哥，幫我吧…”
“小…”
林小賢整個人怔住了，耳畔發懵，有一股異樣的熱流在內心流竄。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種放在以往完全不會當成一回事的話，此刻卻彷彿有某種魔力，那嬌嗔含怨的語調中所深蘊的縷縷柔情，朦朧間竟已不是單純的妹妹的感覺了…
不行不行！
她是妹妹，即便是沒有血緣關係…也是比自己小的，需要用心呵護的妹妹！跟沐長卿那種是…完全不一樣的！
林小賢甩開莫名其妙的雜念，輕輕推開林小書，打了熱水過來，小板凳一放，把她按在上面，脫掉長襪，把她的小腳放進了水溫剛好的盆裡：
“別說胡話了，洗完腳再幫你洗臉，趕緊的吧。”
看著林小賢慌慌張張的樣子，林小書彎下腰，輕輕在他耳邊呢喃，軟糯的甜香吹的林小賢耳廓熱熱的發癢：
“哥，你這麼急著想和我睡覺啊…”
“林小書！”
林小賢也不知道自己是對誰生氣，皺起眉，吼了一聲，手心跟著也用力，林小書頓時鼻腔一哼，雙眼緊緊一閉，唇瓣兒猛地抿起來，一系列的表情變化後，才重新緩緩睜開眸子，小臉兒上擠出一絲淡淡的笑：
“哥…小書好疼呢…”
“對…對不起小書，哥不是故意的…”
林小賢一驚慌忙放手，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一旦沒控制得當，簡單的抓握力量就真的是很重了，可以徒手捏碎一個蘋果。
他立馬低頭，輕輕將軟軟的小腳丫託上手心上，然後看見林小書白皙的腳背上清晰地多了幾條紅痕，紮在他的眼裡，更紮在他心裡。
這看起來…是不是有點兒嚴重啊？
“…小書，我…”
林小賢支支吾吾，林小書卻是噗哧一聲笑起來，輕輕脆脆像銀鈴般，一如往日向哥哥甜甜撒嬌的她那樣：
“…笨蛋哥哥…面板細膩點兒的女孩子，面板本來就是這樣的，稍微重一點兒地撓一撓都會紅紅的，分分鐘就恢復了，你看…”
林小書抬起秀氣的腳兒，才幾個呼吸的功夫，腳背上果然已經恢復成白生生水嫩嫩的晶瑩模樣了。
“就逗逗你罷了，那有那麼疼啊…哥你是不是也困了，糊塗了？”
“好吧…腦子沒轉過來，大意了…”
林小賢略窘，都怪他心不在焉，居然被妹妹調耍了。
而看林小賢難得露出這幅憨樣，林小書腦子裡想的更多的，卻是他方才的那一臉憂色。
果然，為了妹妹芝麻大點兒的事就著急的哥哥，永遠是最帥的~
只不過啊，笨蛋哥哥，此刻的你，並不是困了犯糊塗，而是心亂了吧…
林小書唇角掛著淺淺的，甜甜的笑意，感覺心情比那會兒在客廳要稍微好一些了。
洗完腳，洗臉，最後刷牙。
“你先上去，我電腦上看點兒資料就上來。”
“嗯。”
洗漱完畢的林小書鑽進暖和的被窩，沒有像往常那樣先趴進哥哥的枕頭先舒舒服服地蹭一蹭。
原因很簡單，因為今天哥哥的枕頭上，還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這味道她很熟悉，也不討厭，只是不想混在哥哥的氣息裡聞到。
“哥，昨晚你又忘了鎖門。”林小書坐在床頭，看著書桌前電腦的林小賢，漫不經心地說著。
“嗯我大意了。”
林小賢開啟作家後臺快速瞄了一眼，看到兩本書的書友群裡都有好多催更的。
“小姨…又偷偷溜進來了？”
“呃…最近記性不好，下次一定記得鎖門…”
“好吧…”
林小書沒多說什麼，林小賢把群裡那些罵他短的書友挨個禁言之後，又發了些澀圖安慰其餘群友，用打一棒子給顆糖的方法馴服了群裡那幫狂傲不羈的野生群友，然後才慢悠悠地鑽進被子裡。
“哇哦，暖和。”
林小賢訝異，電熱毯已經收起來，初春的被窩裡雖然不會太涼，但也不該這麼熱乎吧？
“當然暖了，你那邊我先躺了一會兒，貼心吧？”
“嗯，太貼心了！謝了~”
“謝什麼…妹妹本來就是該給哥哥暖床的…”
“…睡覺睡覺…”
林小賢不接這話，反正火速關燈，然後蓋上被子就不動了，很利落安靜，不像以前那樣玩手機。
黑夜裡，身邊的林小書也安靜，均勻的呼吸聲讓林小賢無法判斷她有沒有睡著。
“哥…你睡著了嗎？”不久，輕輕的聲音響起，林小書醒著。
“沒呢，快了…”
林小書沉默，又過了片刻：
“哥…你轉過來吧…”
林小賢轉過去，然後因為在黑暗中不小心把林小書得臉看成了沐長卿，自己嚇了自己一跳。
“哥…抱我…”
“你抱著我可以，我抱著你，你睡不舒服…”
“抱我。”
“……”
這貨有點兒固執啊，林小賢只好照做，小小軟軟的身子輕巧極了，抱起來倒也還好，不會太難受。
“這下可以睡了吧？”
林小書沒回答，只是又過了十分鐘，把手慢慢地摟在了他的脖子上，明淨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莫名的水光：
“哥…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