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少年露鋒芒 第四十八章 武當山
靈魂指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個集鎮裡住的大都是門內弟子的家眷,這些店鋪做的都是門內人和遊客的生意。”說話的是一個長得儀表堂堂的少年道士,頭上一個道髻,一身道袍,一雙布鞋穿著倒是隨意。
許謙走在青石路上,但是他非常忐忑,不知道此去山上到底為何,他假裝若無其事的看著四周各式店鋪。所有的店門此刻都關著。街鎮老街上幾乎沒有任何行人。
“劉師弟,我門內還有很多事要辦,東西已經交給井師叔就行了。我就不再上山叨擾、了。”許謙此時顯然有些為難地推辭道
年輕道士沒有理會許謙說辭,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這幾天封山,是我們門內一年一度的大會,山門內幾乎所有的弟子都會回山,機會實在難得。對了我那堂妹劉思龍最近還好嗎?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
“思龍師妹非常好,幫了我們不少忙,她的劍法更是已經登堂入室了,未來不可限量。”
這個身穿一身道袍,彬彬有禮的少年是劉思龍的堂弟劉亞龍。
“有時候真的羨慕他們這些外門弟子,過的生活基本和常人無異。”劉亞龍感嘆道
“門外有門外的逍遙,門內有門內的機遇。劉師弟何必羨慕。”許謙知道這次小師叔讓他來武當送符籙的用意。實在沒心情在這悠閒地遊山看水。他接著說道
“劉師弟,我師父最近閉關,門裡還有很多事......”
“放心吧許師兄,耽誤不了多久的。”劉亞龍還是笑容滿面的勸慰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紫霄宮一帶,紫霄宮在武當山的中段,由幾十棟各式的古典建築組成,鱗次櫛比異常宏偉,很難想象這些在山上的建築當年究竟是如何建造的。
這裡原本應該是平日裡遊客最多的地方,但是現在幾乎也沒有一個人,倒是給這裡增添了幾分的仙氣。
許謙無心欣賞眼前的一切,雖然武當山大會非常難得,外人想看上一眼更是幾乎不可能,但是許謙更在意的是自己小師叔的《逍遙神遊》他一分鐘都不想耽誤在這裡,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門裡。
見許謙滿臉的愁苦劉亞龍又說道“其實我是奉掌門之命,來請你上山的。許師兄還是不要再推辭了。”
聽聞此言許謙更加疑惑了。他是知道這個武當新掌門的,武當老掌門張真人去年剛駕鶴仙去,這個新掌門聽說非常年輕,執掌武當不到一年,聽說他手段極其強硬,執掌武當沒多久就打發了幾個老資歷的長老去守後山,換上了一些年輕的少壯派,還把武當的產業整合成立了一家集團公司,外界至今很少有人見過他,頗為神秘。
他為什麼要見自己,許謙眉頭緊鎖,不再言語,對方已經把武當掌門抬了出來他也不好再推辭。許謙也是有計較的,他非常清楚能讓武當掌門關注的大概就是那位神奇的小師叔了,此刻想太多也沒用,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倆人不斷往上,雲霧漸漸繚繞,上山的路也越發陡峭。這一段山路的石梯交替向上,每一階石梯剛夠一隻腳踩踏。可謂奇險無比。
對於千手門出生的許謙來說這樣的險路完全不是問題,但是他發現武當的這位師弟上山的動作也是行雲流水,輕身功夫竟然一點也不輸自己這個前半輩子幾乎都在練身法的人,許謙感嘆果然武當這樣頂級門派的底蘊是他這些下九門弟子無法想象的。
登上最後一階石階,總算是越過了這道天然的屏障。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之上涇渭分明整齊地跪著百十來個人。眾人跪拜的方向是一座金光閃閃的古代殿宇。
“這是我們武當的金光殿,平日裡就算是內門弟子不得允許也不可以隨意地上來。金光殿廣場上跪著的這些都是我們最優秀的二代三代弟子,算是武當的未來中流砥柱。”
劉亞龍一邊說話一邊領著許謙穿過跪著的人群,徑直往大殿石階走去。
大殿內部金碧輝煌,雕樑畫棟,殿的中柱都被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刻畫著各種游龍和祥雲的圖樣。殿宇內側供奉著一尊等身高的真武大帝像。
殿內現在有八個人席地而坐。其中七日並排而坐,像是正在爭論著什麼,一人背對他們正作壁上觀。
“井長老你說這些符籙是出自一個孩子之手。這怎麼可能。來你說說看這個孩子究竟姓甚名誰。”說話的是一個年約四十端莊正直的道姑。
盤坐著的幾人中間擺著一個小小的供桌。上面擺著幾張符籙,那正是張歧路所畫的那些符籙。
井日飛此刻臉色有點不好看。他實在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麼一出。
“司徒師妹,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只要這符籙貨真價實就好。其他的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這可是真正有靈力符籙,不是什麼鬼畫符,你也知道,這些符籙的製作的手段在華夏已經算是失傳了。”這時一個年約三十儀表堂堂的道士說道“現在突然又有人會畫了,對於我們武當甚至是對於整個道門都是無比重要的事,你說是嗎井長老。”
井日飛聽聞此言眉頭微皺語氣冷冷地說道“張長老你這話什麼意思。失傳了,那又如何。我們華夏失傳的功法,法門還有無數。再說我已經和那人商定,他所製作的所有符籙只會賣給我們武當。難道這樣不夠嗎?”
張長老聞言冷冷一笑說道“井長老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了,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有些東西當然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讓人放心。”
井日飛聽聞此言已經非常不悅了,先忽略這強盜邏輯,這位長老原本只是他的師侄,現在當了長老居然這麼和自己說話。他不是沒有城府的人,不然也不可能管理武當這龐大的產業。但是被人這麼教訓他怎麼能忍。
“姓張的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井日飛怒道
司徒長老這時圓場道“袁師兄不要動怒,張師弟也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也覺得可疑,想把事情弄清楚。”
井日飛轉頭面對司徒長老道“司徒長老,你說可疑,到底什麼事情可疑。”
這時坐在一眾人首位的一個長鬚長眉,仙風道骨的道士說道“日飛,你別這樣,大家都是為了武當。”
井日飛站了起來朝著剛才說話的道士做了一個恭恭敬敬地做了一個道揖說道“孫師叔,我想你也明白,這些並非什麼魚目混珠的東西,也並非偷來也搶來的。今天是門內一年一度的大日子,為什麼要在現在討論這些事情,師侄不解,請解惑。”
為首的孫老道臉上擒著淡淡的笑容又開口道“日飛啊,我當了武當的傳功長老三十多年,有些話本就該由我說。我現在懷疑這門畫符的手段就是出自我們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