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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好處可撈,這群弓手鄉兵很失望。

不過他們心知理虧,也不敢鬧事。

重新回到山寨腳下,劉勇出於謹慎,沒敢上去,而是派人去探查了一眼。

見寨門上沒了山賊,這才獨自走進山寨。

……

聚義堂內,韓楨似笑非笑地看著劉勇。

“兄弟,哥哥也是沒法子,這幫弓手鄉兵什麼德行,你也清楚。每年就操練個三五天,有甚用?山賊一衝,跑的比他娘兔子還快……”

劉勇被他看的心裡發毛,硬著頭皮解釋。

韓楨笑著打斷道:“我知你的難處,並未怪你。”

呼!

劉勇心頭鬆了口氣,知道這事兒算是揭過了。

“石寶等人的屍體,兄弟你留著也沒用,可否交予哥哥。”

劉勇說罷,又補上一句:“放心,俺也不是拎不清的人,兄弟你開個價。”

聞言,韓楨沉吟道:“石寶的屍體十頭耕牛,大小頭目每人一頭驢子。剩下的兩百來具山賊屍體,一起算三十頭肥豬罷,明日送來山寨,如何?”

價格並不算高,折算下來也就三四百貫。

三四百貫錢,換一筆剿匪的政績,但凡不是傻子都會答應。

“兄弟仁義!”

劉勇翹起大拇指,小小的拍了個馬屁。

反正這筆錢又不用他出,自有常知縣買單。

談妥之後,劉勇喜滋滋的下山去了,喚來一隊弓手割腦袋。

這群弓手很早之前便跟了他,算得上心腹。

當他們見到韓楨後,一個個面色驚懼。

“慌什麼,韓二是俺兄弟。”

劉勇呵斥一句,而後陰惻惻地說道:“此事爛在肚子裡,誰若是敢說出去,那就莫怪俺不念舊情了!”

“都頭,俺們省的。”

弓手們聽出他話中的寒意,連連應下。

首級只需匪首和一眾大小頭目的便可,剩下的山賊連割腦袋的資格都沒有,只割一個左耳。

指揮著弓手們背上裝滿首級和耳朵的麻袋,劉勇笑道:“哥哥先回去了,明日便把豬牛送來。”

“且去罷。”

韓楨擺擺手。

送走劉勇後,逃戶們的登記也進入了尾聲。

韓楨喚來逃戶們,將山賊的屍體全部拖到一處荒地上,拾來柴火,一把火給燒了。

隨後又將大堂裡的血跡清洗了一遍。

待到一切忙完,已臨近傍晚。

用不著韓楨吩咐,時間一到,這群逃戶便自行拿著碗,來到一個草棚前等待。

沒一會兒,一個胖廚子領著幾個夥計,抬著一桶一桶菜粥從廚房中走出。

胖廚子沒跑,畢竟在他看來,不管山寨換了誰,總得吃飯不是?

既然要吃飯,那他就丟不了命。

而且說實話,一下子做上千人的飯,一般人還真幹不了這個活兒,所以他反而是整個山寨中最淡定的人。

“莫要擠,都給爺爺排好。”

眼見逃戶們圍上前,胖廚子重重敲了敲木勺,高聲道:“大當家的心善,今日給你們吃濃粥。”

逃戶們本不信,可一大勺濃稠的雜糧野菜粥倒入碗中,一個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哪是粥啊,麥飯也不過如此。

一時間,逃戶們不由瞥了眼聚義堂的方向。

這個新來的大當家,比石寶要好太多了。

胖廚子打了一會兒粥,便將木勺丟給幫廚,自己轉身進了廚房,開始忙活韓楨等人的晚飯。

……

……

卻說那劉勇下山之後,特意清出一輛牛車,將石寶等人的首級和血淋淋的耳朵,堆放在牛車上。

回到縣城後,一路敲鑼打鼓,招搖過市,引得縣城中所有百姓都跑來圍觀。

“竟真的剿滅了石寶!”

“劉都頭當真是了得。”

“好樣的!”

“殺的好,這群該死的匪寇殺俺父母,奪俺妻兒,嗚嗚……”

“……”

聽著百姓們的驚歎和讚賞,劉都頭心頭無比得意。

一些百姓甚至當街跪下,以表感謝。

這些百姓俱都是家中至親遭了石寶的毒手。

劉勇趕忙跳下馬,將這些人一一扶起,口中安慰道:“莫要如此,剿匪本就是俺的職責,讓這石寶橫行鄉間數年,實在是俺的過錯。”

這番做派頓時引得圍觀百姓直呼仁義。

就連那些弓手縣兵,都覺得與有榮焉,一個個挺起胸膛。

繞著縣城足足轉了一圈,這才來到縣衙。

常知縣早早地便得了訊息,此刻眼角掛著笑意,領著三班衙役等在了門口。

平白得了一件剿匪的功績,他當然高興。

況且,石寶可不是什麼小打小鬧的賊寇,而是實實在在的坐山虎。

手下匪徒數千,聚攏逃戶上萬,實乃一方巨寇!

他說數千,那便是數千!

有了這筆功績打底,外加卸任時招安韓二,再使些銀錢上下打點一番,還怕當不了京官?

說不得,還能做一做那升朝官兒!

念及此處,常知縣眼角的笑意更濃了。

“屬下幸不辱命!”

劉勇跳下馬,躬身作揖。

“嗯!”

常知縣輕撫鬍鬚,嘴角含笑道:“劉勇,伱此番做的不錯,當居首功!”

聞言,劉勇趕忙說道:“此次剿匪全賴知縣指揮有度,用兵如神,屬下不敢居功。”

常知縣滿意地點點頭,而後朝著跟來的百姓,朗聲道:“諸位鄉親,如今石寶已除,往後官道無虞。”

百姓齊齊躬身拜謝,高呼青天。

“你等也辛苦了,且去領賞錢罷。”

又安撫了一番弓手鄉兵,常知縣在一聲聲青天大老爺中,領著劉勇進了縣衙。

“那韓二怎地說?”

書房內,常知縣端著茶盞抿了一口。

劉勇如實答道:“石寶首級十頭耕牛,大小頭目一人一頭驢,剩下的山賊三十頭肥豬。”

常知縣沉吟道:“嗯,明日你辛苦些,將豬牛等牲畜送過去。”

自昨夜徐、鄭、伍三家被剷除後,他在臨淄縣徹底沒了掣肘,剩下的那些個富商大戶,翻不出什麼浪花。

先前送五頭耕牛去小王村,還需掩人耳目,分批進行。

此時,已沒了這些顧慮。

“知縣若無事,屬下便先回去了。”

“等等。”

常知縣叫住他,緩緩開口道:“你此番剿匪有功,本縣欲舉薦你為縣尉,你可願意?”

縣尉?

劉勇心跳驟然加速,呼吸急促。

待回過神後,他趕忙應道:“屬下願意,屬下願意!”

先前,常知縣曾說要保舉他為主簿。

但劉勇心裡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張永遠吃不到的大餅罷了。

唐時,對主簿的要求並不高。

胥吏若有功,也可升至主簿。

可到了如今,讀書人太多,也太捲了。

以至於每年只有寥寥幾個實缺,卻有上百個進士爭搶。

這導致一個芝麻大小的從九品主簿,都成了香餑餑。

讀書人都得搶,哪裡輪得到胥吏?

但縣尉就不同了,雖與主簿同為從九品,食同祿,可實際地位卻比主簿低下很多,是最不入流的芝麻小官。

而且縣尉這個職務,大多讀書人都看不上,只因這是個武官。

北宋初期,縣尉是徹徹底底的文官,到了中期,因各地起義造反次數頻繁,又改成了武人擔任。

地位最低下,又是個武官,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爭搶。

可即便如此,對劉勇而言,卻是個魚躍龍門,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管怎麼樣,都是官啊,能讓他直接跨越一個階層,從吏變成官!

常知縣提醒道:“莫要急著謝,本縣只是舉薦,最終還得看州府的意思。”

“不管成與不成,劉勇都感激大人的提攜之恩!”劉勇真情實意地說道。

常知縣擺擺手:“有此心便好,且去罷。”

“屬下先行告退。”

劉勇說罷,轉身出了書房。

目視他離去的背影,常知縣微微一笑,撩起袖口,開始寫請功表。

他起先是想獨吞了這筆功勞,至於劉勇,賞些錢財便是了。

後來轉念一想,覺得劉勇若是當了縣尉,便可兼著主簿的職責,這樣朝廷也就不會再另派主簿。

這劉勇又與那韓二關係密切。

如此一來,自己的生意便可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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