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祖母親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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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柳兒是中午的時候過來的，身旁還帶了一個少女，正是趙府二小姐，趙墨。
昨日才這樣大鬧了一場，下人對他們自然是不客氣。
二人站在門外面，姜府站在府門外的下人，就是要是沒看到兩個人一樣。
趙墨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當下不快，便要發作出來，被顧柳兒制止。
顧柳兒看這些下人神色，心中也覺得氣悶。
不過是一群奴才，也敢在自己面前擺譜。
只是畢竟答應了老爺，而且在這件事上，退婚的確不是一個什麼好的選擇，她只好耐著心思開口道，“勞煩進去通稟一聲，就說我有些事要尋四姑娘。”
“有什麼事情，不妨直接說了吧。”
正在這個時候，老夫人直接從門裡走了出來，神色很是不善。
顧柳兒就知道老夫人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事情果然傳的這般快。
顧柳兒平日在老夫人面前，可不是這般形容姿態，如今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這個道理。
“姜老夫人，您這麼快就回來了？”
老夫人沒有靠前，用力杵了一下柺杖，哼了一聲。
“我要是再不回來，我家皎皎兒的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模樣了。”
顧柳兒聽到這話有些尷尬。
趙墨在一旁開口，“老夫人，事情都沒有查清楚，怎麼能說是我們欺負了她呢？”
雖然兄長的確在府裡面養了人，但是她覺得顧家姐姐才是最適合兄長的人。
顧姐姐端莊賢良，哪裡跟這個姜梨一樣！
“墨兒，不可對老夫人無理。”
趙墨聽到這話哼了一聲，也沒有再這裡說。
也不知道父親和母親究竟是怎麼想的，姜家有什麼好的，一個商賈人家，滿身的銅臭味。
“趙夫人，我給你留些顏面，以後不要再來我府上了。”
“你我兩家的婚約，改日我會將退婚書送到府上的。”
顧柳兒急忙笑道：“姜老夫人，昨日說話我確實是著急了些，回去之後老爺也跟我講了一番，我也自知那番話說的不對。”
“若是四小姐心中介意的話，我願意跟四小姐說一聲道歉。”
姜老夫人冷眼瞧著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避重就輕。
知道自己皎皎在意的是未婚夫婿已經養了人，而不是所謂的言論。刻意避重就輕，只是為自己昨日那般言語道歉。
“我家皎皎可當不得這聲道歉，趙家大門，我們也怕是高攀不上。”
顧柳兒聽到這話笑容一頓。
這老夫人是個不好糾纏的，以前的時候自己可以用婚約綁著他們，沒想到現在事情是完全反過來了。
她心中只覺得憋屈，對這些事情卻沒有旁的辦法。
“老夫人，我也知道皎皎真正在乎的是什麼，簡兒在有些事情方面確實是做的不對，妾身已經好好的教訓過他了。再說事情，真鬧大幾分，雙方顏面上也過不去。”
顧柳兒知道老夫人一向寶貝這個孫女，咬了咬牙接著開口，“日後皎皎嫁入府中，我定然不會讓她受到半分委屈。府中也定然不會有什麼捧的人來破壞他們的感情。”
雖然是自己的外甥女，但是在這件事上總是需要有犧牲的人。
這相當於已經是變相的承認，且在給雙方找臺階下。
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夫人是覺得，如今事情鬧得還不夠大嗎？”
這些老夫人在山上都聽說了這傳聞，更何況是別人了。
姜老夫人心意已絕，自家皎皎絕不可能為了這所謂的顏面而嫁過去受委屈。
趙墨在一旁有些不屑的哼那一聲。
她倒是希望這事鬧的越大越好，這樣顧家姐姐才能成為自己名正言順的嫂嫂。
“老夫人，你也就別挑了，誰都知道姜梨在青州的名聲，若是真與兄弟退婚，往後這個婚事恐怕——”
眼皮微微上挑著，生出一股尖酸刻薄模樣。
老夫人被她這話一氣，自家皎皎樣樣出挑，是他們這些人生錯了眼睛。
“這便是你們趙家的規矩，長者說話，輪得上你一個小輩插嘴？之前以為趙府是清貴人家，如今看來卻不竟如此。”
顧姐姐雖然家世也不好，不管怎麼樣，總歸是為哥哥生下了一個兒子。
“我家皎皎的婚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我定會為她張羅一戶好人家。若是真嫁不出去了，大不了我姜家養她一輩子。”
一定要狠狠的壓過他們趙家，才能出了老夫人心裡頭這口氣。
“大小姐有心情操心這些，不如想想，什麼時候將欠在我家的那些田產鋪子還回來吧？”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老夫人也就不想與他們虛與委蛇了。
趙墨聽到這話一僵。
到了自己手中的東西，怎麼可能再還回去！
顧柳兒聽到這話臉色也是白了白，趙墨太不會講話了些，這些話說出來不就是平白無故惹老夫人心煩嗎？
顧柳兒皮笑肉不笑開口:“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夫人不會聽不懂吧？”
嬤嬤擋在老夫人面前。
小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這個做嬤嬤的也心疼的緊。
趙府居然還想要這樣含糊過去，將他們小姐的臉放在地上踩，踩了之後還想繼續這個婚約。
簡直是痴人說夢！
這江南有一大半產業都是他姜家的，平日裡他們仗著兩家婚約，可是沒少在這其中撈油水。
今日便讓他們將這吐的底朝天。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給顧夫人半個月的時間，到時候這賬本，會跟退婚書一起送過來，趙夫人，還請仔細些。”
老夫人對這些事情心裡面都清楚的很。
是之前為了顧及皎皎，想著日後皎皎總是要嫁到他們家去，在這一方面也就有些聽之認知。
卻沒有想到都是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如今也該好好的將這一方面整理一番了。
身邊的嬤嬤扶著她，老夫人最後看了她一眼，“趙夫人到時候要是有什麼疑慮的話，想必官家會給我們一個清楚。”
顧柳兒被他這話氣的險些站不住腳。
這老婆子當真是可惡！
——
姜梨此刻待在府中，有祖母在外面幫她應對著，她心裡很安心。
只要祖母願意對付她，顧氏就翻不出什麼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