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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醫院離西城並不遠,平常兩隻煙的功夫,這次許是秋雨寒涼,路上行車少,管平只用了一半的時間抵達別墅。

蔡韻開車跟在後面進院,剛下車,還沒站穩,就被管平重新拽上車,利索發動再次離開別墅。

“師父你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昨晚謝總回來,你也是直接抓我上車就走,我還沒跟溫小姐道聲別。”

“省省吧,行李都敢幫溫小姐收拾,我看你是真能耐,你要是再沒點改悔,我保證你馬上就能跟溫小姐道別。”

蔡韻訕訕,管平嘴裡的道別跟她說道別可不是一個層次的。

她左右還是氣不過,“謝總要訂婚,溫小姐不願做情婦,好聚好散不行嗎?溫小姐什麼都不要,素津是謝總的,就算謝總要做什麼事,也不妨礙。”

“不妨礙?”管平呵呵,“妨礙大了,而且誰說謝總要訂婚的?”

“謝季兩家都在譚園舉辦宴會了,現在京中那些同事都在問我。”

管平找了個飯館停車,“下車吧,上次你請我,這次我請你,也是談談溫小姐。”

蔡韻瞭解他的立場,以為是要勸她恪守職責,“沒什麼好談的,我不下。”

管平扶著車門,“謝總準備對外公開退婚,你想談嗎?”

…………

與此同時譚園,季淑華看著手中提示無法接通的電話。

從那日宴會結束,她就再未見過謝琛,初時她心中還生有怒,隨著時間拉長,先是管平傳話讓她叔叔離開昌州,後面又加上她,也要離開。

驅逐一樣。

“還不接電話?”

季望平又點上煙,他面前菸灰缸已經滿了,秘書上前要收拾,被他抬手揮退,不耐中燥意夾驚,“你再打。”

季淑華摁下撥打鍵,長嘟聲中,她未等語音再次播報就結束通話,“叔叔……是不是合作出了問題?”

她面上帶著祈求般的希冀,顯然也覺得自己找的理由毫無根據。

季望平面無表情凝視她,“淑華,你在怕什麼?”

季淑華擰緊手指,算起來,從小到大,她跟季望平學習的時間,加起來都抵不過跟謝琛學習的時間長,可因著血緣,她對季望平的瞭解不下於她瞭解謝琛。

同在商海浮沉,他們身上相似點只有一個,狠。

謝琛的狠,在兇,在快,在不留情面,在正直無私。

季望平的狠,就像他反面,狡詐,毒辣,很有賭性。

季淑華心中不安在擴大,“叔叔,你是不是……動手了?”

季望平涼涼掃過她,撩開煙,力道準頭不穩,菸灰缸傾倒一半,灰白色煙霧騰起,桌面上狼藉一片。

秘書弓腰再次上前收拾,被季望平踹了一腳,“滾出去。”

季望平論他這一輩,算商界中屈指可數的人物,最講究顏面派頭,這一腳氣急敗壞,秘書嚇的不輕,季淑華的心涼了大半。

“叔叔,之前綁架,二哥是看在你沒插手,只知情的份上才抬手放過,你怎麼還敢?”

季望平傾身,手撐在茶几沿上,臉上映著窗格透進來的光,卻沒半點溫度,亮到季淑華骨子裡,“季淑華,謝琛上次不是看在我沒插手,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有一就能有二,那女人如今好好的,他就算生氣,你也可以哄。”

季淑華眼眶紅了,“叔叔,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二哥最討厭拿人命當螻蟻的陰謀手段。你以為我沒想過讓溫素消失,我是不敢……一旦我做了,我和二哥之間再無可能。”

季望平俯身更近,眼神陰鷙森森,“叫你跟他學商道,沒叫你跟他學為人。淑華,你是季家人,留著季家的血。季家上面那幾代人若是跟你一樣畏手畏腳,想東怕西,那還有你現在過的榮華日子。”

他眯起眼,坐回沙發,“我擴張季氏那幾年,最喜歡不可為而為之,別人都覺得不可能的事,偏偏在季家人身上就能做成。淑華,你別被男人劃下的道道圈住了,男人喜歡聽話的女人沒錯,可更喜歡刺激,喜歡征服。”

季淑華捏著扶手,“二哥不是這樣的人。”

“他是什麼樣的人,誰能下定論,多的是你沒看請的一面。”季望平平口氣,態度緩下來,“我馬上回京城了,你還是留下。烈女怕纏郎,男人也是,他態度短期內不好,你姑且忍一忍,宴會都辦了,他對你也不是絕情到底。”

季淑華勉強笑,“叔叔,二哥氣性不知道,我還是先回京城……”

門口傳來秘書小聲請求。

季望平蹙緊眉,讓他進來。

屋外雨過天晴,屋內燈還開著,交織的柔和光線落在秘書臉上像結成一層冰,惶恐難堪驚悸在他眼中久久不散。

餘光控制不住落在季淑華身上,被她發現了,當即心頭咯噔亂跳。

季望平呵斥,“有事說事,難道天塌下來不成。”

秘書收束視線,“京城有了傳言,說,說謝二先生要退婚,宴會是表明兩家合作不受退婚影響。”

季望平怔住,“從哪傳出來的?”

秘書為難,“謝氏本部,接著下午周家三公子在圈子聚會時親口作證。”

季淑華一瞬間眼球紅得發燙,圈子裡最貼近謝琛的就是周皋,她都比不了。

男人身邊最親近的兄弟出面,還在圈內人面前態度肯定。只能是得到了男人的首肯,甚至意會授意。

若說他之前在謝家明確提出婚約擱置,還給她留有餘地,如今外界風聲傳出,兄弟作證,男人已然是下定決心,再不給她轉圜之地。

季望平看著她面上死灰蒼然,恨鐵不成鋼,“我說的話,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別回京城了,你心中要有一點不捨,就按我說的做,結果不會比現在再差。”

季望平的專機已然在等,他捎季淑華回到昌州,“現在就去找他,別的我會幫你。宴會上謝家老爺子待你很親善,只要他和謝軍態度不變,就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季淑華十指攏緊。

她記得,在謝家書房,謝琛本意直接退婚的,卻被老爺子和他父親嚴詞攔了。那架勢,若非顧及有她在,老爺子的皮帶必定要抽得他皮開肉綻。

謝家的男人都很在意家庭,他最後退讓,還讓她跟來昌州,許下半年的約定。

季淑華手攥得更緊,“謝謝……叔叔。”

季望平放下心,她總算轉過彎。

他很敬重謝琛高傲嚴正,不管是合作還是聯姻,就算做對手,都叫人放心到極點。

但他不會希望自己的侄女長出謝家的直骨,寧折不彎,堅持底線的同時必定接受損失,承受傷痛。謝家人能承受,扛慣了,但季家不行,他們才不管對錯,只有有利他們都要。

季淑華到達西城,別墅院門前立了保鏢,精煉威武,面色肅穆,眼神凌厲。

絕非民間僱傭的架子貨,謝琛剛從部隊退伍那幾年,身上還未練出平和的養氣功夫,坐臥行走,說話辦事都透著利颯的行伍氣。

季淑華出席過他的授勳儀式,軍式禮服,鑲金邊的肩章嚴正,帶著軍帽,站在萬眾矚目的大禮堂中閃閃發光,可惜他動態勝過靜態,不怎麼上相,照片上映出的身影抵不上那一日叫她心馳神旌的萬分之一。

這兩個保安抵不上他,也足夠有震懾。

季淑華眼眶泛酸,他是真護著溫素,特意找的退伍軍人,很有可能是謝三那隊伍裡退下來的精英。

進了屋,謝琛端坐在沙發上,黑色羊絨毛衣捲了袖口,指間夾著煙,他比平時煩躁,眼中暗影重重,比她見過隱忍穩重的模樣更暴露真實。

“你怎麼過來了?”

“想見你。”季淑華由衷,“二哥,我想見你。”

他皺了眉,“幾點的飛機?”

他誤會了,以為她是來臨別辭行。

季淑華忍著心慌,到他身邊坐下,沒挨太近,“二哥一個人?”

謝琛身高體長,坐下也比季淑華高出一頭,居高臨下俯視她,“你想說什麼?”

他沒有以往剋制,煩躁壓抑不住,再不耐跟她兜圈子,眉眼間鋒銳盡出,割的季淑華驚怕又心澀。

她目光落在茶几上,光禿禿的果盤,放的位置也不對,偏到一邊,根本不符合他板正的作風。

“溫小姐……沒伺候你嗎?”

謝琛重重扯一把領口,“我不用伺候。”

季淑華視線掃過對面單人位沙發腳,方正柱腳後面半露圓紅的蘋果,再往裡陰影深處彷彿還有橘黃色。

“她……氣你了?是不是吵架了?”

男人眼神冰冰涼涼的,看著季淑華一顫。

落地窗上枝椏枯影飄搖,四季輪換,萬物變遷,只有他沉穩如山石壁壘,季淑華深切迷戀他。

因為迷戀,所以小心翼翼,一步也不遠行差踏錯

在譚園,於蘭曾來激怒她。

邊院的竹林小樓連著兩夜,蔡助理都是在外面單開房間睡,還去藥樓拿過四盒避孕套和消腫化瘀的藥膏。

吞吞吐吐要刺激性最小,於蘭說是專門用在隱私部位的。

季淑華一直跟他沒有實質進展,可早幾年圈子裡女人還未被他手段嚇退,春心蕩漾的,不乏大膽用經驗丈量他。

九成覺得他肩寬腰勁,又是經過部隊打造的威猛悍壯,真戰起來,如狼似虎的女人都不是對手。

一成吃不到,泛酸水。也不敢說他中看不中用,只數著年歲,賭他厲害不超過四十。

於蘭絕對開了葷,她說起來時還沒激怒她,反倒自己恨得咬牙。

當時她還在想來日方長,沒想到她叔叔本性難改,一點都不顧及她的勸導。

“時間不早了,我讓管平送你去機場。”

季淑華咬著嘴角,環顧室內,二樓靜寂無聲,樓下的待客室和廚房都關著門。

她脫下外套,裡面單穿一件珍珠白的抹胸,她沒有溫素波濤洶湧的資本,抹胸緊了一碼,也能擠出誘人的溝壑。

謝琛眉頭鎖的更緊,“穿上。”

季淑華下定心要撩撥他,以前知道他不喜歡放蕩,只在譚園那次仗著酒醉才敢過界幾分。

但她叔叔說得對,外表再禁慾,也是男人,男人都有慾望,上流社會那些有名有姓的涉政人士,平日裡有多正經,私底下就有多瘋野,事業權勢大到一定程度,總需要有一處釋放壓力。

女人和性,是最接近也最能滿足的渠道。

她下半身特意穿的裙裝,內襯很短,外罩一層薄紗可以取下。

謝琛已經不耐到極點,站起身就走。

季淑華鼻尖酸澀,心下又驚急,撲上前保住謝琛的胳膊,緊緊扒在他身上,“二哥,她可以的,我也可以,花樣姿勢我全都接受,只要你要我。”

她整個肩膀都裸露,站起來腰也空著,謝琛像推開都無處下手。

乾脆撇過臉,聲音急沉,“先穿上。”

季淑華將他胳膊擠蹭進胸前溝壑,整個人都粘得更緊,“二哥……”

她仰頭眼波生魅,“我以前談的男伴都是氣你的,從未沒碰過他們,我……我還是乾淨的,比溫小姐乾淨。”

謝琛神色冷凜下來,“你乾淨,她也不髒。”

季淑華環住他腰,側臉貼上他胸口,“別騙我了二哥,你在昌州查她兼職的動靜那麼大,但凡有點心的人,都知道她的過去。那麼多男人追著她,當真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嗎?”

謝琛審視她,目光很犀利,“不然呢?”

季淑華抿唇,“就算是我小人之心,可她結過婚,你和她糾纏,全京城的人都在議論,她手段多,心眼多,男人堆裡摸爬滾打,又結婚七年,從身到心都清白不了。二哥,這種女人,她對你能有幾分真心。”

謝琛胳膊繃緊,季淑華感受到了,心跳加速。

他是在意的。

她黏的更緊,“二哥,你天生敏銳,她愛不愛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男人定定看著她,眼神裡晦澀波瀾,像猛然有了意識。

季淑華有了笑意,“溫小姐能放著這麼多年時間跟男人糾纏,也不去查親生父親死因真相,她如此冷性薄情,二哥……”

突然,廚房傳來咔的一聲,季淑華陡然怔住。

她轉頭死死盯住廚房緊閉的門。

“是她嗎?”季淑華又問,“她在,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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