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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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祺到家的時候，家裡很安靜，陶陶已經睡著了，媽媽正在客廳裡收拾陶陶的玩具。
“祺祺，你可回來了，你怎麼跟以沫出去了這麼久？孫順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媽，我倆到處逛了逛，後來去了趟陶藝館。”章祺拉媽媽坐在沙發上：“媽，我明天要去公司上班。”
章祺沒有告訴媽媽，她賠了一百二十萬的事，她怕媽媽擔心。
“要不歇一段時間吧，咱們又不缺錢，實在不行換個工作，你鬥不過人家的，人家有後臺。”
章祺摟住媽媽：“媽，沒事，這幾天我也想通了，我只要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
章祺知道周尤的為人處世方式，她也明白自己回公司將面臨的是什麼，但她是真的沒辦法了，如果沒有欠那麼多錢，怎麼樣都好，然而現在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章祺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收拾洗漱，正在抹護膚品的時候，聽到門響了，她知道孫順回來了，她看看錶才十點半，他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要是平時請客吃飯，不到十二點都不可能回來。
“祺祺，看我給你買什麼了？”孫順一進門就嚷起來。
章祺聞到了一股花香味，她回頭果然孫順手裡抱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笑嘻嘻的正看著她。
自從生了陶陶以後，孫順很少給她買花，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
孫順笑嘻嘻地走到章祺身邊，將花和首飾盒遞給她：“祺祺，你住院我沒能好好陪你，出院我也沒有去接你，晚上還回來這麼晚，都是我不好，這款項鍊是當初你最喜歡的，花也是你喜歡的紅玫瑰。”
孫順就是這樣避重就輕，錢的事他隻字不提。
章祺沒有接花，也沒有說話，轉身上了床。
孫順將花和首飾放在梳妝檯上，走到床邊附身下去，湊上去要吻章祺。章祺一把推開孫順：“我很累。”
孫順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從盒子裡拿出項鍊，在章祺眼前晃：“祺祺，你試戴一下，一定很襯你。”
章祺轉過身去背對著孫順沒理他。她本想跟孫順把今天的事好好說叨說叨，但她知道孫順最擅長強詞奪理，偷換概念，只要提起來又要大吵一架，搞得一家子都不得安寧，她媽又要一夜無眠了，更何況明天她還打算去公司上班，要是睡不好又沒有精神。
孫順愣了一會兒，去洗澡了。
章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越來越摸不透孫順的脾氣了，說他對她不好吧，又不完全是，說好吧，又說不上對她好在哪裡？
孫順躺到床上，往章祺身邊湊：“祺祺，我們好久都沒......”孫順說著就湊過來親章祺。
章祺氣呼呼地翻過身去，背對著孫順。
孫順愣了一會兒，轉過身去不一會兒呼嚕震天響。
......
章祺是被鬧鐘吵醒的，她睜開眼，孫順沒在床上。她穿著拖鞋出了屋子，看到媽媽正忙著收拾屋子呢。
“媽，孫順人呢？”章祺說著就要幫媽媽一起收拾屋子。
“他早吃完飯走了，你不是說要去上班嘛，趕緊吃飯吧！我收拾就行。”
章祺覺得奇怪，孫順平時去公司都很晚，今天怎麼這麼著急？她草草吃了飯，親了親熟睡的陶陶柔嫩的小臉，就匆匆出門了。
臨出門，鄭琳千叮嚀，萬囑咐，苦口婆心的勸章祺：“祺祺，千萬不要跟人吵架，我知道你脾氣打小就衝，實在不行咱們換個工作！不要跟人結怨。”
章祺開著車轉眼就到了榮發大廈前，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她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她還清晰地記得出車禍那天，她是如何風光地走進啟明廣告公司，升職在即，鼎盛也即將被她拿下，可轉眼一切化為烏有，她也出了車禍，賠上全部家當，還欠好幾十萬外債。
如今再一次回到這裡，她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但現實所迫，能怎麼辦呢？
再說了啟明廣告的副總經理，總比宏暢的主管，權利大，賺得多吧！這也許是唯一能使章祺獲得心理安慰的了。
章祺深吸一口氣，踩著高跟鞋進了啟明廣告公司的大門，和上次近乎神似，前臺小姑娘和人事主管正在說話，看到她進來，兩人遞個眼色，人事主管從另一頭轉過去走了，而前臺小姑娘低下頭在電腦上敲敲打打，連看也沒看章祺一眼。
這就是人性，升官發財時候，八杆子打不著的人都會上杆子巴結；落魄時，她們就會狗眼看人低。
章祺這麼多年見過太多的世故人情，她習以為常，不放在心上。
她徑直走了進去，經過辦公區的時候發現她手下人的工位做了大調整，搬得亂七八糟，好些工位都不見了，三十多號人，現在只剩下不到十個人。
章祺清楚，周尤鳩佔鵲巢之後，一定會劃勢力範圍，沒想到連她的人，他都要動。
“章副總，您可來了。”章祺回頭原來是小希抱著一堆檔案，神情緊張。
“小希，怎麼回事？”章祺問。
小希左右看了看，低著頭不說話。
“去我辦公室！”章祺推開辦公室門，小希後腳跟了進來，連忙關上了門。
章祺發現她辦公室被弄得一團亂，放在窗戶那邊的沙發，以及幾盆她自掏腰包買的花都不翼而飛了，周尤難道連這點東西都看得上眼？要佔為己有？
“小希，我不在公司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呀，公司一傳來章祺出車禍的訊息，周尤就大刀闊斧地改革，開集體大會，故意孤立章祺手下的三十號人。並且在私底下放話，有願意跟著他周尤的，他會厚待，所以大部分人都搬到周尤那邊去了，剩下的人是不願意與周尤為伍的，幾乎成了棄子。
至於章祺辦公室的東西，是周尤讓別人抬到他辦公室去了。
最可氣的是章祺辛辛苦苦維護的客戶，已被周尤拿下，據小希說周尤買了重禮親自送上門，並在豪華酒店宴請客戶，拉幫結派，搞小動作周尤最擅長。
“章副總，要是你再不回來，我們都要被周尤找藉口辭退了。”小希委屈巴巴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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