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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嬸送的那兩扇排骨根根勻稱,骨少肉多,是最上好的小肋排。
在沈焰的要求下,她把蒜香排骨和糖醋排骨都做了。
蒜香排骨的排骨煎至兩面金黃微焦,入口焦香酥脆,再配上濃郁蒜香,自有一番酥香滋味。
糖醋排骨表皮裹著一層金燦燦的醬汁,入口酸酸甜甜,肉質鮮美,輕輕一抿,骨肉便分離了,那酸甜的滋味連骨頭都滲入三分,沈焰覺得他連骨頭都能嚼碎了吃掉。
福嬸的皮蛋也包得很好,輕輕剝開外殼,整顆蛋光滑又彈性,用刀輕輕切開,內裡盡顯無疑,蛋黃髮酵成了深綠色的凝固狀,隱隱還有糖心緩緩流下,光是看著就讓人不禁唾液分泌。
桑桑切了點辣椒與之涼拌,皮蛋味道醇厚,香而不膩,配上辣椒的辣味,更是添了一抹獨到的美味。
這又是心滿意足,且讓人回味無窮的一頓。
沈焰越發覺得,桑桑就像是個寶藏,彷彿這世上就沒有什麼是她不會做的。
沈焰靠山為生,野味是不缺的,但做法單一,吃來吃去,他便覺得也就那樣。
現在,沈焰對吃的有了全新的認知,也有了更深的期待。
昨夜下了一場雨,整片天空都好似被水洗過一般,澄澈明淨,萬里無雲,便是空氣也變得清新無比。
吃早膳之時,桑桑禁不住感嘆,“昨夜一場大雨,山裡肯定長了不少新鮮蘑菇。”
沈焰心念一動,“蘑菇有什麼吃法?”
桑桑:“吃法可多了,新鮮的蘑菇用來燒湯,鮮得舌頭都能吞下去!曬乾了的蘑菇也可以用來煲湯,還能用來紅燒,便是直接炒著吃也很好吃。”
沈焰三兩口把早膳吃完,旋即起身,“我上山一趟。”
桑桑:……
自己就隨口說說而已,他難道真的是去摘蘑菇了?
沒錯,沈焰就是去摘蘑菇了。
現成的美食,豈能浪費?
今晚就吃蘑菇湯!
桑桑在家裡也沒閒著。
照例先把家裡家外都收拾打掃了一番,把小雞們伺候好了,然後又到菜園子裡巡視一番。
小菜苗長得可真快,前些天還只是冒出了一點點小尖尖兒,現在就躥高一大截了。
桑桑欣喜地想,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吃上自家菜園子里長出的第一茬青菜了,想想竟然還隱隱生出一股深深的期待來。
雖然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但這卻是他們親手耕耘,親自播種,自己料理著長大的,吃起來就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就在桑桑在屋中忙忙碌碌的時候,院門外忽的傳來一陣敲門聲,那敲門聲有些急促,桑桑心頭不覺微微一跳。
難道又有人來找麻煩?
桑桑頓時心頭一緊。
門外傳來一道陌生的婦人聲音,那語氣中透著一股焦急。
“有人在家嗎?”
聽到是婦人的聲音,桑桑心頭微松,但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她跑到門邊,抄起一根扁擔,這才小心翼翼地往門口的方向去。
她走到院門邊,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自若。
“誰啊?”
“我,我是阿焰的娘,阿焰出事了……”
“刷”地一下,桑桑開啟了院門,滿臉寫著焦急之色。
門外是個乾瘦的婦人,身上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裳,面板蠟黃,眼角皺紋堆疊,看上去老態明顯。
桑桑沒法判斷出她的善惡,她整個人給桑桑的感覺是一種很模糊的狀態。
桑桑所見的大多數人都是如此,因為人性本就是複雜的,很多時候並不能用簡單的善或惡來定奪。
而沈焰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在一片混沌模糊中,整個人都是熾烈又鮮明的,他就像是一個火紅的太陽,一下就照進了桑桑的世界裡,成為了她的希望。
桑桑也顧不得深究其他,她滿腦子都是沈焰,她一把抓住了陳氏的手,語氣焦急。
“你,你說什麼?沈焰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陳氏目光在桑桑的臉上掃過,很快收回。
她似是也很焦急,說話都磕磕巴巴的,“他,他在山上,被,被狼群襲擊了,就是前幾天他打退的那群狼,狼是很記仇的,吃了虧,定是要討回來的……”
桑桑聞言,腦子裡頓時一陣轟鳴,手腳都不覺一陣發涼。
是她,都怪她!
如果她沒有告訴他自己所見的情形,他就不會上山救人,也不會得罪狼群。
如果她今日沒有提起什麼蘑菇,他也不會急匆匆地上山,被狼群蓄意報復。
都是她害的!
她聲音發顫,“他,他人呢?他現在在哪裡?傷得重不重?”
陳氏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被一群狼襲擊,能傷得不重嗎?血淋淋的,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桑桑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幾乎要一頭栽倒下去。
怎麼會這樣?
他那麼威猛,那麼強悍,在桑桑眼裡他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巍峨不可摧,怎麼會只剩最後一口氣呢?
陳氏焦急的聲音將桑桑的神志拉了回來。
“他已經被,被送到鎮上去了,但他傷得重,醫藥費肯定不便宜,我,我們家沒銀子。你快去把他的銀子拿上,趕緊去救命!”
桑桑的手腳依舊是涼的,她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他的銀子放在哪裡……”
陳氏卻是急了,“你是他房裡人,他又對你百般呵護,怎麼可能會瞞著你?”
“我……”
陳氏卻根本不聽她的解釋,直接衝了進去。
“你一定是故意瞞著,你不肯交出來,我自己找!”
她衝進了原本沈焰住的那間屋,開始翻找起來。
現在這間屋已經是桑桑在住,屋子裡到處都是桑桑的痕跡,而沈焰的衣裳也沒有完全搬出去,是以,這也讓陳氏更加堅信他們兩人的關係。
陳氏一番翻找,卻是半個銅錢都沒找到,臉上不覺露出大失所望的神色。
她喃喃自語,“怎麼會沒有呢?難道是藏在別的屋子裡?”
桑桑見她一副還想要到其他屋去搜的樣子,急忙一把抓住她。
“別找了,我,我們先去鎮上!”
陳氏急道:“可沒有銀子付醫藥費,去了也白搭!”
桑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最後咬咬牙,直接伸手掏出了那一直被她藏在裡衣的那個鐲子。
“我,我有銀子付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