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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憲跳下車,見是侯氏在門口等著,便見禮道:“見過夫人,可還安好?”

侯氏知道曹憲出身世家大族,而且是袁熙身邊重要人物,自然不敢怠慢,連忙還禮,口中道:“一切安好,多謝女郎記著妾身。”

她等了片刻,卻見車上沒有人下來,不禁有些疑惑,曹憲見了,說道:“城外有敵情,公子上城頭去了。”

侯氏聽了,不知怎麼,不安的心情放鬆下來,隨口道:“吳夫人也跟著去了?”

曹憲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想了一想,才恍然大悟道:“夫人說的是昭姬姐姐?她跟夫人都留在薊城了。”

“哦對了,昭姬姐姐改回原來的姓了,蔡。”

侯氏有些發愣,吳昭改成.

蔡昭姬?

她咂摸了幾遍,方才醒悟過來,失聲道:“這不是蔡中郎女兒麼!”

曹憲笑道:“夫人原也知道?”

“現在昭姬姐姐在薊城事情繁雜,脫不開身,所以這次只有我來隨公子回來。”

她看到侯氏抱著的女童臉上胖嘟嘟的,頓時愛心爆棚,湊過去摸著女童臉頰,笑道:“這半年不見,長大了不少。”

“咱們進去說話吧,公子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了。”

“我來幫夫人抱抱,我最喜歡小孩了!”

侯氏見了曹憲一臉渴望,便將襁褓遞了過去,曹憲小心接過,一邊逗著,一邊便往裡走。

曹憲見女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也有樣學樣來摸自己臉頰,不由笑出聲來,“這孩子倒是挺機靈的。”

“可惜夫人沒在薊城,那邊府裡有個年紀比她大一兩歲的,可好玩了。”

侯夫人聽了,試探道:“薊城那邊,有很多人?”

曹憲點頭道:“公子決定將薊城作為治所,所以將夫人家眷都安置在那邊了。”

侯夫人問道:“那北新城這邊?”

曹憲隨口道:“應該不會再安排家眷了吧。”

侯夫人臉色一黯,果然這邊被放棄了啊。

曹憲見了,忙道:“夫人勿憂,公子不會丟下你的。”

侯氏忙道:“妾在這裡很好,薊城那邊都是公子家眷,妾去做什麼?”

曹憲心道確實也是,畢竟對袁熙來說,侯氏是仇敵的遺孀,她逗著懷裡的女童,說道:“可惜了,那邊挺熱鬧的,除了昭姬姐姐,還有個蔡夫人,這孩子夫人的這差不多歲數,肯定能玩到一起呢。”

侯氏有些發懵,“什麼蔡夫人?公子娶的不是甄夫人嗎?”

曹憲隨口解釋了幾句,侯氏目瞪口呆,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這蔡夫人是蔡昭姬長輩,還懷了使君的孩子?

這都什麼跟什麼?

袁熙在城頭上,舉起望遠鏡,極遠處的地平線上,有些隱隱約約的身影,拄著木棍,佝僂著腰,走得極為緩慢,顯然是流民一類。

後面卻有百十騎兵追了上來,有人縱馬提刀,衝到那些留名身邊,高高舉起手中長刀,狠狠劈下,長刀砍中,中刀之人立撲,鮮血瞬間染紅了背部,人群一見,紛紛驚慌的喊叫著,四處逃散。

人群中卻有流民撲了上去,抱住那出刀騎兵的大腿,想要把他拖下馬來,那騎兵大怒,狠狠一刀看砍在那流民肩頭,刀鋒整個嵌了進去。

那流民痛叫一聲,卻是沒有鬆手,旁邊的人見了,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衝上去一起將騎兵拖下馬來,然後搬石頭的搬石頭,用木棍的用木棍,甚至還有撲上去用嘴咬住那騎兵咽喉的。

騎兵嘴裡發出垂死的慘叫,漸漸他的聲音越來越笑小,眼見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

他的同伴見了大怒,紛紛抽出刀來,縱馬揮砍,流民人群中頓時發出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袁熙在望遠鏡裡面看得怒火升起,這這些騎馬的穿著黑山軍裝束,盡然如此大膽,敢在離北新城這麼近的地方殺人!

此時田豫閻柔兩人正帶著騎兵在城外安營紮寨,見狀立刻上馬,各自帶領上百騎兵,兩人一馬當先,如餓虎撲羊一般,直奔對方而去。

想來這股黑山軍騎兵也是倒黴,他們這些日子埋伏在北新城附近,砍殺從黑山逃到幽州的流民,便是為了震懾他們,結果今日好巧不巧,遇到了回師的袁熙主力!

這也怪不得他們,袁熙帶領大軍從薊城出發,取道北新城北面的通道南下,自然碰不到北新城南面的黑山騎兵。

於是這支騎兵就好死不死的撞了上來,他們平日都是砍完人就跑,如今目瞪口待著看著密密麻麻衝出來一大堆騎兵,迅捷無比地向這邊衝了過來!

眼見對方數目比己方多了太多,這些黑山騎兵紛紛掉頭就跑,結果閻柔帶領的騎兵騎術精湛,來的極快,轉瞬就追了上來。

只見這群北地邊民組成的輕騎紛紛抽出背上長弓,搭上利箭,等進入射程,頓時箭出如雨,籠罩了正在逃跑的黑山騎軍!

聲聲慘叫此起彼伏,黑山騎兵驚駭地發現,這些追兵弓箭極準,己方騎兵後腦後心紛紛中箭,跌落馬下。

領頭的將領乃是個黑山軍小頭目,名叫季大根,他見這樣被追下去,逃也逃不掉,遲早被被對方耗死,當下大吼道:“繞圈,繞到他們背後!”

黑山騎兵聽了,紛紛大吼出聲,一邊躲閃箭支,一邊依靠地形迴轉,只要他們轉過身來,就能衝入這群弓騎陣中!

然而他們還是想得太美好了,因為田豫已經趁機帶人,堵在了他們迴轉的道路上!

季大根一看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當下舉起環首長刀,大吼道:“和他們拼了!”

田豫也抽出新打造的環首刀,上面閃著幽幽藍光,和季大根那柄黑漆漆的環首刀形成鮮明對比。

兩股騎兵同時怒吼著,狠狠撞在一起。

田豫和季大根馬頭追馬尾,兩人轉著圈鬥了起來,十幾招過後,田豫驚奇的發現,對方應對的還頗有章法!

兩人使開了性子,刀刀劈砍交擊,刀鋒相撞的火花不斷炸開。

季大根更是驚慌無比,他專精於刀法,在黑山軍裡也是排得上號的,如今卻被壓制的落於下風!

他眼見拿不下田豫,自己部下被趕來的閻柔帶兵一一射殺,更是心慌,虛晃幾招,便要撥馬逃走。

田豫怎能放過他,刀勢一變,緊緊貼了上來,環首刀高高舉起,連續狠狠下劈!

季大根被逼的狼狽不堪地橫刀格擋,叮叮噹噹不絕於耳,他驚駭的發現,自己環首刀上的缺口越來越多!

他自己這刀,也算是黑山軍中的上好軍器,怎麼現在如同沒煉好的生鐵刀一樣?

還沒等他想明白,大力交擊之下,季大根手中的環首刀一聲大響,終於斷為兩截。

田豫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刀砍在季大根肩頭,刀鋒砍開肩膀上的皮甲,深深嵌了進去!

季大根慘叫一聲,掉下馬來,摔的半死不活,被圍上來的軍士綁了。

田豫把環首刀舉在面前,發現幾縷鮮血順著刀鋒慢慢滑下,刀鋒上有密密麻麻的微小缺口,但刀身完好,相比對方被砍成兩截的短刀,好上了太多。

彼時好的環首刀,被稱作百鍊鋼刀,需要幾十層鋼摺疊,反覆捶打淬鍊,代表了彼時最高的鍊鐵技術,已經做到了當世極至,其之間的差別,並不是那麼大。

但如今這柄新法打造的環首刀,不僅用料更好,更用了夾鋼鍛打之術,刀身注重堅硬,刀鋒注重鋒利,刀脊注重彈性,三者共同作用下,才能形成如此的壓制效果。

季大根被俘,剩下的騎兵見跑不了,只得下馬投降,田豫和閻柔將季大根綁回城內,帶上城頭去見袁熙。

季大根猶自掙扎怒吼,沒想袁熙問也不問,直接開口道:“殺了。”

季大根愣住,他結結巴巴道:“將軍,我,我.”

袁熙指著城下的流民,淡淡道:“那些不都是你的同鄉?”

“同為黑山之人,既然能對同鄉百姓揮刀,留著你又有何用?”

“梟首,掛城頭。”

被俘的黑山軍騎兵跪在城下,抬頭卻見城頭上季大根的腦袋被高高挑起,隨風搖盪,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田豫見袁熙看向城下投降的騎軍,悄聲道:“使君,殺降不好。”

袁熙止住心中的殺意,“我明白了。”

他倒是不是嗜殺,而是做給城下的流民和黑山軍看的。

其實按照他的想法,把這批統統殺了掛城頭,威懾力是最好的,對方再來的時候,肯定會再三思量。

當然也有壞處,要是把降兵都殺了,黑山軍那邊可能就會拼死頑抗,反而不利於之後的作戰。

他想了想,對田豫道:“到了晚上,把這批人都放回去。”

閻柔聽了一怔,隨即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田豫卻是若有所思,心道自己這主公,只怕又在使壞了啊。

果然袁熙說道:“釋放他們之前,找機會裝作無意間洩露出來,讓他們得知其中已有我們的奸細,回去後和黑山裡的奸細裡應外合,伺機取得黑山頭目頭顱,便能加官進爵。”

“對了,放他們回去時,在糧食衣物上,給其不同的待遇。”

“讓黑山軍自己去猜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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