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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陷入一個奇怪的僵局。
車子行過橋樑，森左回頭瞧了眼後座。
昏暗光線中，林衍笙手機突然亮了下，但很快又熄滅。
他低著頭，光線在他臉上短暫停留。
明暗交錯中，森左好像聽見聲不大真切的嘆氣聲。
「那陳靖那邊……」猶豫之下，森左還是開口。
聞言，林衍笙腦袋後仰，閉上眼。
也不知在想什麼，又過了一會才應聲，「就說影片是合成的。」
「好。」森左不意外的點頭，然後給陳靖發訊息通氣。
這事兒沒法實話實說。
否則……
貝小姐知道了，得瘋。
車子疾馳穿過夜幕，夜色更加深沉。
四十多分鐘後，車子開進醫院。
下車後林衍笙把手機收進口袋，最終還是沒給貝琳回電話。
醫院這邊，林老爺子的手術還沒結束。
車子快到醫院時，這邊就已經接到訊息，森湘在樓下等著。
「手術還沒結束，十多分鐘前手術室裡傳出訊息，手術進展還算順利。」森湘大致跟林衍笙說了林嗣源這臺手術的最新訊息。
進電梯後，看了眼森左，兄妹倆眼神交流了下，森湘再次提醒，「笙哥，這次的事兒乾媽知道之後發了好大的火，加上乾爹人還在手術室裡沒出來，等下到樓上……總之，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兄妹倆似有什麼心靈感應，森湘這句叫他有個心理準備的提醒，同不久前森左在車上的提醒如出一轍。
可見丁岑動了多大肝火。
「嗯。」林衍笙應一聲，心想這個心理準備還真不好做。
丁岑那脾氣……
這麼說吧，就算手術室裡真發生點兒什麼意外，找個人湊林嗣源耳朵邊上說句，你老婆發脾氣了，他都能立馬精神起來，再從閻王爺手裡給自個兒搶回個十年陽壽。
電梯到了手術室所在樓層，林衍笙按了按眉心，跨步出去。
該來的總歸要來。
林嗣源夫婦這時候之所以在海城，是因為他好友七十大壽。
壽宴在昨天。
林嗣源夫婦原計劃是壽宴後多留幾天，好跟這邊的朋友再聚聚，誰想到今天就出了這樣的意外。
手術室上方‘手術中"的提示燈依舊亮著，手術室外等了一幫人。
林嗣源的幾個好友都在。
「阿笙來了。」聽到腳步聲，也不知道是誰開的口。
林衍笙還沒來得及看剛剛說話的人，臉上就捱了一耳光。
啪——
清脆響聲過後，手術室外的走廊裡像是突然開了消音器，安靜到死寂。
有幾個原本準備上前搭話的年輕小輩，這時全都縮了縮腦袋，瞬間噤若寒蟬。
饒是森左森湘兄妹見到林衍笙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給他提了醒，大家料到丁岑要發火，但沒料到她竟然會動手。
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丁岑這一耳光半點沒收著手上的力氣，林衍笙連被打得歪到一邊，口腔中立刻就有血腥味蔓延。
但這還沒完。
眾人錯愕之際，丁岑又把手機砸到他身上。
手機撞上林衍笙肩膀又彈開落地。
無人在意手機摔成什麼樣子。
丁岑憤怒至極，眼底卻又夾雜一抹說不上的心疼。
顯然，她心疼的物件不是林衍笙。
否則剛剛就不會
下那麼狠的手。
「你是怎麼和我們說的？」
丁岑聲音不大，整個人卻早已都被怒火衝昏了頭，連著好幾下戳在林衍笙肩膀上的食指是帶著些微顫抖的，「前段時間你把貝貝帶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們說她出生時先天嚴重不足，醫生說幾乎是養不活，你怕我們養她一段時間感情更深卻養不活到時候會更傷心，所以乾脆一開始就瞞天過海，悄悄把孩子送去國外養著，現在孩子沒問題了你才把她接回來，結果呢？」
北城。
這個晚上不大太平。
陳靖在跟貝琳透過電話之後，就直接來了醫院。
林衍笙去海城之前，親自把關過病房周圍的防守，十多個人喬裝分散在病房周圍，樓下包括醫院附近，更有幾十號人隨時支援。
怕的就是再發生前頭例如被跟蹤那樣的意外。
陳靖到醫院後，親自和喬裝的保鏢確認過無異常情況，才進病房跟貝琳見了一面，之後就一直在病房外守著。
夜裡兩點多，影片分析有了結果。
貝琳一再叮囑，影片分析結果的出來無論多晚都要第一時間告訴她，反正她晚上也睡不著覺，不用擔心把她吵醒。
陳靖敲門進去時，貝琳一臉憔悴的從沙發裡起身，「有結果了？」
「是的，貝小姐。」
陳靖將手裡平板遞給她，裡頭有剛收到的影片分析報告，「那段影片確實是合成的，影片裡女童的哭聲我們也和小小姐的聲音做了比對，雖然聽著有些相似，但那的確不是小小姐的哭聲，您放心，小小姐現在很安全，絕對沒有被綁架。」
無論是手裡的分析報告，還是陳靖的話，一切全都有理有據嚴絲合縫。
貝琳應該沒有理由再懷疑的。
但……
「既然這樣，林衍笙為什麼一直不讓我見林貝貝？」他連撫養權都答應讓出來了，那又有什麼理由始終吝嗇於提前讓她見林貝貝一面？
明明只要讓她看一眼孩子，確認孩子是安全的，所有疑慮就都可以被打消。
「這是林總的決定，我無權過問也無法回答您的問題。」陳靖抱歉的搖了搖頭。
「林衍笙的決定……」
貝琳放下平板，「如果他現在人確實在海城的話，那我會去找他要一個答案。」
陳靖聽明白她的意思，「您要去海城？」
「是！」貝琳應一聲，過後直接拿了手機準備買機票。
最早一趟航班是早上六點多，但已經沒有餘票，接著八點多的航班也一樣，貝琳如果去的話只能乘九點半那一趟。
貝琳正要買票，陳靖突然開口，「海城那邊情況有些複雜，如果您有什麼問題想問，不如給林總打電話？」
貝琳停下手裡的動作，「陳
